刑如詩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救了他一次,換他狼心狗肺,難不成她還要去救第二次不成。
臉上笑意十足,好似在跟秦然然討論天氣如何一般,說出來的話,卻怎麼聽都無比刺耳。
“他不是認爲你纔是他的家人嗎?拋棄了我們一家子跟你們在一起的人,我爲何要救?至於李穆然,那是你和他的事情,請不要來打擾我了。”
本以爲跟秦然然見面能夠有辦法讓李穆然識趣地滾出她的生活,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是來求她離開李穆然。
秦然然支吾兩聲說不出話來,刑如詩見狀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她叫住。
“刑如詩,你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看。”
刑如詩不耐煩地坐下看了一眼秦然然,示意她繼續。
秦然然咬脣,好似做了重大的決定一般,低頭將包包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正是之前給李穆然看過的報告單。
“我懷孕了,是穆然的孩子。”
聽完秦然然的話,再看一眼報告單上面的字樣,刑如詩心臟一陣皺縮,耳朵裡響起劇烈的轟鳴聲,四周的嘈雜聲彷彿在一瞬間被人按下了靜音鍵一般,什麼都聽不見,只能看見他們的嘴脣在蠕動。
疼痛感隨着呼吸竄進肺裡,進入血液,在裡面橫衝直撞,讓她的身體疼得撕心裂肺。
按照上面的時間來算,剛好是她回國的時候,那麼這麼久以來,李穆然一直跟她糾纏不清又算是怎麼
一回事?報復她?還是純屬娛樂?
不敢再想,整顆心似乎在這一剎那千瘡百孔了一般,鮮血隨着每一次的跳動,從裡面噴濺出來,在它本不應該存在的位置流淌,疼得倘若骨頭被生生碾磨成粉似得。
一雙眸子裡滿是自嘲和痛苦,閉上眼,不去看眼前的一切,再睜開時空無一物,恰如所有的情緒在閉眼的時候被黑洞全數吸盡了一般。
“好,我成全你們,祝你們百年好合。但是秦然然,請你管好你的人,別到時又跑來找我要人。”
話音落下,大步走了出去,擡頭看了一眼天,陽光正好,刑如詩卻沒有感覺到一點溫暖,只覺得冷到了骨子裡。
譏誚地笑笑,雙手握成拳頭,往公司的方向走去。
秦然然偏頭,瞧着邢如詩離開的方向,嘴角露出一個極爲漂亮的笑容,修剪得圓潤的指甲從報告單上掃了過去,笑得越發燦爛。
果然呢,只要一看見這個,就算是邢如詩也不得不屈服下來。
“邢如詩,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後面你會一直輸下去的,因爲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你有可能在爬起來了。”
在心中默默說完這句話,秦然然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了茶餐廳。她並不希望自己見過邢如詩的事情被李穆然知曉,否則迎接她的只能是惡果。
正在此時,凱文看着報紙上的內容,眉頭緊鎖,邁着小碎步往謝牧凡的房間走了過去。
謝牧凡坐在桌子前,手中握着毛筆,在宣紙上寫着什麼,見凱
文急匆匆的進來,有些驚訝。
“怎麼了,凱文?”
凱文被氣得不輕,將手中的報紙拍在了謝牧凡的面前,水靈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boss,您到底想鬧出多大的動靜,您不會是真的想要跟刑如詩在一起吧?”
謝牧凡眉毛一擡,似笑非笑地看着凱文,對於邢如詩他現在也只是好感之上而已,並沒有其他的考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面對謝牧凡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凱文甚是擔憂,他的確不得不得承認,邢如詩身上的感覺跟其他女人的相差甚大。
面對這樣的刑如詩,謝牧凡會喜歡上她,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也正是因此,他才擔心兩人的接觸太過頻繁,會導致不可挽回的事情。
“boss,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可以想清楚,第一刑如詩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孩子的父親尚未查明。第二,您的父親,不會希望您和這樣的女人攪合在一起的。”
謝牧凡的臉色一沉,將毛筆往石硯臺上一放,發出一聲輕響,看向凱文的眼神已然帶了幾分冷漠。
“凱文,你應該搞清楚,到底誰纔是你的老闆,什麼話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你難道還不明白吧?”
凱文心知自己說錯了話,不再言語,退至一邊,看着謝牧凡大步走了出去,這才擔憂地追了出去。
謝牧凡卻已經開着車離開了,車輪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讓凱文眉頭越皺越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