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下脣,心中好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剛纔他叫了自己的名字,他向來都只叫自己詩詩的。
聯想到今天下午在公司發生的事情,所有的委屈如同得不到地方宣泄,只能用眼淚的滾落來默默述說一般。
原來在她所不知道的時間,一切都改變了嗎?只剩下她一人在執迷不悟罷了。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心中泛起一絲沉重的苦澀。想笑的,想質問的,最後都變成了無言的淚水緩緩的滾落,手上也抓過了兩人腳邊的行李箱。
大概到此爲止,兩人都不必鬧得太過難看,也算是全了彼此的面子。
“正如你所見,我決定離開,我們到此爲止吧。”
聽見她聲音中的顫抖,他猛地將人抱在懷中,一個吻兇狠的落在了她的脣瓣上,帶着幾分懲罰性的啃咬,卻讓刑如詩的身體猛地一個顫慄。
電燈閃耀了兩下,發出耀眼的白光,她睜大雙眸,看見他眼中的薄怒,心臟好像是被燙傷了一個,渾身一個激靈。
雙目輕瞌,放任自己的脣色同他交纏,雙手也不受控制的抱住他的脖子。行李箱啪嗒一聲摔到在地上,無人在意。
捨不得放手,不願意就這樣失去,只是她真的還可以這樣子抓緊他,去相信無論如何,他都會站在自己的背後嗎?
想起他同冷清雨輕吻的樣子,臉頰上的淚痕再次淌過熱淚,滴落在李穆然的脖頸上,讓他感受
到了懷中之人的害怕。
手上越發大力,彷彿要將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一雙眸子裡幾分血絲,察覺她的動作,閉上雙目,在心間幽幽發出了一聲嘆息。
她怎麼可以不信他,誰都可以不信他,爲什麼連她都不相信自己呢?
詩詩,你纔是我最想得到的一切,一旦失去了,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詩詩,我不准你離開我,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妻。”
他貼着她的耳畔低語,聲音帶着灼熱的氣息,吹入她的耳朵中,讓她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只能眨巴着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靜靜的看着他。咬了咬下脣,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李穆然盯着她看了許久,心中既高興卻也有些無奈:“我跟她並不是你想得那種關係,我那天是不小心被她親到的。”
聞言刑如詩吸了吸鼻子,有些懷疑的看着他,那天她也只是晃眼一看就生氣的離開了,也沒有看清楚。
瞧見他眼底的真摯,她的面上不由得泛起了幾朵紅暈,他們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她確實應該給他足夠的信任。
想到這裡,她也就冷靜了下來,將那天的事情理了一次,也覺得跟他說得有極大的相似。
“對不起。”
看見她的模樣,李穆然心疼都還來不及,又哪裡會責怪她,再次抱住她,小聲的安慰了起來。
“是我的錯,就算是不小心,我也應該在第一時間把她推開,這種事不會再發
生了。”
聽見他的承諾,她的應了一聲好,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親了一口,見狀他低聲笑了起來,將頭壓在她的髮絲上。
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刑如詩想到了刑軍和蔣飛燕的事情,既然現在兩人的誤會已經解開了,也應該讓他知曉。
“對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小軍和飛燕姐在一起了。”
李穆然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很快舒展開來,說句實話,他並不太看好這門婚事。
刑軍一直喜歡秦然然的事情,他很清楚,現在他答應跟蔣飛燕在一起,到底是對秦然然徹底的失望還是一時的失望他也說不清楚。
只是倘若是後者的話,最後痛苦的人必定是蔣飛燕,可看着她開心的樣子,也不打算將這番話告訴她。
蔣飛燕是一個好女人,說不定在結婚後可以讓刑軍徹底收心也說不定。
“詩詩,你放心,雖然刑軍並不怎麼喜歡我,但是作爲他的姐夫,我一定會讓他的婚禮風風光光的。”
聽見他這番話,心中說不感動是假,更多的則是他將他們當成了家人的事情。
“謝謝你,穆然。”
他輕輕搖了搖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正所謂愛屋及烏,他現在大概就是這樣吧。
“沒關係,只要你開心,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她面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將行李箱拖回了房間,本來打算將衣服放回去,卻被攔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