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她來了,將手中的果汁遞了過去,不似一旁酒水的冰涼,透着暖意,可見他這樣握着有一些時間了。
“我沒這麼嬌氣。”
話是這樣說,她的心中卻像是抹了蜜一般的甜。
聽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他長手一揮,將人拉到了自己懷裡,嘴角綴着一絲笑着,手指把完着她的長髮。
“沒關係,我不嫌麻煩,乖,喝完,我再給你捂一杯。”
她唔了一聲,覺得自己手中的果汁彌足珍貴,在她看來,這是他對她無聲的寵愛。
伴隨着最後一位模特的出場,燈光全部滅掉,只剩下T臺周圍煙火得照耀。
即便是她吩咐準備的,此情此景之中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好美。
李穆然輕聲笑笑,趁着四周沒有燈光,一個吻落在她的脣角。
隨後軟軟的脣瓣從她的耳邊擦過,留下他富有磁性的聲線。
“萬千景色不如你。”
等到燈光恢復之後,他已經坐直了身體,只餘些許目光淡笑着看她。
秦然然看着威廉發給自己的新聞,一雙手緊緊抓着手機,牙關緊咬。
他不清楚威廉發這條信息給自己的時候到底在想些什麼,警告她不要動歪心思,還是單純的提醒她?那個瘋子的心思向來就比任何人的都難猜。
不過李穆然的算盤她倒是清楚,他這是在昭告天下,刑如詩才是他心中的人,她秦然然根本算不上是個東西。
想到這裡,她面容變得越發扭曲,幾乎控住不住地想要將
手機狠狠往地上砸去。
“刑如詩你這個賤人。”
躺在搖籃裡的孩子被這麼一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讓秦然然的心情更加憤怒。
將手機重重往牀上一砸,幾步往搖籃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雙眸子冷冷落在孩子的身上。
手看似溫柔的落在孩子的身上,卻是下了死力,孩子的皮膚嬌嫩,那裡受得了這樣的痛楚,即便是隔着襁褓也疼得揮舞着雙手,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了出來。
見狀,她沒有半分的憐憫,哪怕那是她的親生兒子也是一樣,在她看來,只要沒有用的東西,便都是廢物。
瞧見一旁的十字繡針線,她冷笑兩聲,拔針捏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刺進了孩子屁股的位置上。
這裡的肉最多,不用擔心會一不小心刺中了血管,再加上針孔極小,也找不到任何的傷口。
沒了顧及,她在孩子的身上連紮了十幾針才收手,保姆聽見這邊的動靜,急忙衝了過來,打開門的時候,額頭上還有一層薄汗。
“秦小姐,孩子,怎麼了?”
秦然然瞧着抱在懷中正嚎啕大哭的孩子,手上輕輕拍着孩子的背部,目光已經換上幾分擔憂,宛如是一個擔心孩子的父母一般。
“他忽然這樣哭起來,我也是嚇了一跳,他會不會有什麼事?”
瞧着她面上滾落下來的淚水,保姆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多說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孩子怎麼哭起來了?”
老爺子在書房中聽見孩子的哭聲,領着老周走了過來,秦然然瞧見老爺子的身影,眼淚落
得更加厲害,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微微擡眸看着他,彷彿思索了片刻般,很快便將頭埋了下去,無聲的抱着懷中的孩子哭着。
“我”
見她支支吾吾老爺子眉頭一擰,聲音也拔高了不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
秦然然抽噎兩聲,輕咬下脣,再次擡起頭來,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外公,沒事,寶寶大概是餓了。”
說完身形晃盪了兩下,手上卻還是死死的抱着孩子,她在賭,賭老周不可能不知道今天發佈會的事情。
果不其然,瞧見她的模樣,老周在老爺子的耳邊低語了兩句,他的眸子徒然變得幽深起來。
冷得如同冬日的一汪清泉,透着入骨的寒氣,讓人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只需要好好照顧孩子便可以了。”
說完目光中帶着幾分探究的看了秦然然一眼,這才轉身往外面走去,待老爺子離開後。
她站在原地,彎着嘴角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有史以來第一次並非演戲地對他笑了笑。
李穆然不在乎這個孩子,不等於老爺子不在乎,只要利用好了,就是一枚助她獲得最大利益的棋子。
至於刑如詩,有了老爺子插手,如今維新又是靜思掌管,她就不相信了,她還能夠在李穆然的庇護下安然無恙多久。
想到這裡,她輕哼一聲警告的看了保姆一眼,窗外的夜空如同是被人潑了濃墨一般,黑得可怕。
彼時正在發佈會的兩人,絲毫也不知道,危險正在向他們步步緊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