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太過天真了,秦然然每去一個地方和國家,都會寄一樣紀念品給他。他明明是收到了,而且還保存的那麼完好。
他沒忘,一直都沒有忘記秦然然。可即使是這樣,她內心深處,依舊還有那麼一絲信任,相信李穆然對自己,是有不一樣的感情。
他救了她好多次,好多次,都是冒着生命危險去救自己。這樣的感情,明明誰都看得懂,可爲什麼,中間偏偏還要有一個秦然然?
她恨,卻又覺得,恨不起來。按理來說,她的確比秦然然,要認識李穆然晚。
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她來到李穆然的房間門口。當初李穆然就囑咐過她,叫她不要去他的房間,無論如何,都不能去。
她一直以爲,李穆然有潔癖。不讓她去他的房間,是怕把房間給弄髒。她的手放在把手上,想要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停住了。
就算是要離開了,她也不能不經過允許去他的房間。萬一他回來知道了,又要發脾氣。
她低頭笑了笑,放下了手,轉了個方向,朝門口走去。
還怕他生氣幹什麼?他今天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狠了,她還想奢求什麼?
一直以來都在擔心着她和李穆然,會以怎樣的一種方式說再見。在這件事情發生以前,她甚至都不敢去想會有這樣的一天。
幸福纔剛剛開始,當全世界以爲她是最幸福的女人的時候,她卻輸給了秦然然,輸給了那樣有心計的一個女人。
現在,她恐怕是最可悲
的一個女人吧?
走出這棟高級小區,她來到馬路邊。出租車都停了三輛,她依舊沒有上車。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回家?萬一母親問起她和李穆然的婚事,她該怎麼回答?
她要回答被李穆然的前女友攪黃了,導致他們倆吵架。還要說這個女人就是搶走了她男人的女兒,要是她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傷心難過的暈過去?
那樣的畫面不是她所期望的,所以現在,她需要找到一個可以落點的地方。
翻開手機通訊錄,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人是吳浩飛。本想給他打電話,回頭一想,發現吳浩飛在美國。
翻到蔣飛燕的電話號碼,她猶豫了一會兒,撥了出去。
大概快要掛斷的時候,蔣飛燕才接電話。
“喂,如詩,怎麼啦?”蔣飛燕那邊有點吵,她扯着嗓子問刑如詩。
刑如詩頓了頓,問道:“你在外面?”
“對啊,我在和朋友唱歌,你要不要一起來?”蔣飛燕捂着另外一隻耳朵,打聲喊道。
刑如詩想到上次和蔣飛燕一起去參加她的同學聚會,後來就遇到那件事情。再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拖着的行李箱,她搖搖頭:“不用了,你先玩吧。”
她直接掛掉了電話,掛掉電話以後,又翻了一下通訊錄。直到最後一格,是惠明哥哥的電話。
想着汪惠明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心裡就隱隱難受。他叫她離開李穆然,不想看到她受傷害。
那時的她卻信誓坦坦的說她過得很幸福,即
使受到了傷害,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對啊,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如果現在她打給他,豈不是打自己臉嗎?
她放棄了,放棄了尋找任何一個臨時依靠。剛想把手機放在包裡,手機突然響了。
是汪惠明打來的!
她微微一怔,沒有想到會這麼巧。剛想着他,他的電話就過來了。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接了電話。
“惠明哥哥。”可能是離開醫院過後,哭的厲害些了,導致喉嚨也變得有些沙啞了。
那邊的汪惠明頓了好長時間,才問道:“如詩,你是不是哭了?”
“沒有,可能是站在外面吹風久了,喉嚨有些不太舒服。”她急忙解釋道,不想讓汪惠明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
“你在外面幹嘛?怎麼不回去?”汪惠明問道。
“我……我被房東趕出來了。”她想不出什麼理由,乾脆隨便胡扯了一個。
電話那邊的汪惠明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
“告訴我位置!”
“上次送我回來的小區門口。”
掛掉電話後,她又在路邊站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等來了汪惠明。
汪惠明把車子停在她的面前,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看見她的頭髮因爲在路邊被風吹得凌亂不已,整個人看着十分的狼狽。
他微微一抽,有些心疼。幫她把行李箱放在車子後面,兩人上車以後,汪惠明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