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打電話,你爲什麼要答應?你說啊,爲什麼要那麼痛快的答應下來?”
葉婉突地甩開他的胳膊,歇斯底里的質問,美瞳似能噴出憤怒之火,換做別人敢這樣對她,她恨不得剝了他的皮,可是偏偏面對的卻是她最愛的人。
“真的對不起,葉婉,那天我心情不好。”他怎麼可能說出那天是因爲看到顏曉沫被人抱上車而氣暈了。
“耍我是吧?魏子澄你在耍我是吧!”葉婉咬緊牙關,纖纖玉指指着魏子澄,眼睛裡全是淚水,一顆接一顆滴在地上,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含糊不清:“我一直以爲我可以讓你愛上我,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三年,可是現在幾年了?你卻對我一點都不動情……”
葉婉的聲音越來越遠,消失在公寓前廳。
魏子澄的眉頭越皺越緊,糾結成一個團。他到底應該怎麼做纔好?
如果當年顏曉沫沒有離開,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了吧?
想到這,他狠狠地踢了一腳輪胎。報警器在漆黑而寂靜的夜裡刺耳的響起。
“找個地方輕鬆一下,OK?”
紅色保時捷上,凌星兒雖是在徵求顏曉沫的意見,卻早已自作主張地把車往她們以前去過的一個歌廳開去。
“看樣子,你好像只是通知我一聲,而不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啊!”曉沫側過臉來揶揄。
“怕你投反對票唄。”星兒也不爭辯,只是淺淺一笑:“最近好累啊,而且過幾天我還要和記者去一趟山區錄製節目,要待一段時間呢,現在提前放鬆一下吧。”
KTV歌舞大廳。
“怎麼樣,來這放鬆放鬆也挺好吧?”
兩個人跳舞跳累了,坐下來邊喝果汁邊休息。
“嗯,倒也可以偶爾來一次。”顏曉沫啜了一口果汁,專心聽臺上的男歌手唱歌。一曲《沒那種命》唱的百轉千回。
聲音沙啞,磁性十足,憂傷的聲音把空氣都浸染的夾雜了悵然的氣息。在聽到那句:“我沒那種命呀,她沒道理愛上我……”時,心似是被什麼劃痛,端着果汁的手微微顫抖。
她也沒那種命吧,所以他沒道理愛上她。
大學時追他的漂亮女生有的是,葉婉不過是其中的一個。
有一次,魏子澄去打水,她坐在他的牀上邊嗑瓜子邊等他回來;
魏子澄的一個室友開玩笑問她:“我就奇怪了,雖說顏曉沫你長的也是清秀動人,可是追子澄的女孩子比你漂亮加優秀的有的是。他怎麼就吊在你這棵……”
“歪脖樹上?”顏曉沫撇了撇嘴,接過話茬,然後把手裡的瓜子砸到某人的腦門上:“這叫**眼裡出西施,懂嗎?”
“就是,人家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魏子澄的同桌姜拓幫着說了一句,還未等顏曉沫說聲謝謝,就又話鋒一轉:“實際上——我也很奇怪……別砸我,閃人還不行。”
“都是吃河水長大的?管得倒挺寬。”魏子澄去打水回來,把暖壺放下,攬過顏曉沫的肩:“去看電影還是聽這幫無聊的人磨牙?”
“當然是看電影。”顏曉沫毫不客氣的挎過魏子澄的胳膊,兩人走到宿舍門口,她仍不忘回眸對剛揶揄她的男生一笑:“眼紅了吧?不解了吧?心理失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