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第一次看到她,凌星兒就覺得顏曉沫有故事,可是她卻一個字不肯往外吐露。
兩人認識純屬偶然,當時顏曉沫從北京隻身來到上海。找不到工作,便先在一個快餐店上班。有一天,凌星兒帶同學來聚會,有個同學喝醉了,不小心摔碎了店裡的盤子,顏曉沫趕過來收拾碎渣的時候,一不留神被割破了手指。全然不顧手還流着血,她仍然收拾着。凌星兒看不過去,蹲下來幫她包紮了傷口,從此以後兩個人便熟識了,星兒經常藉故去她打工的餐廳吃飯,去找她。
她是個特別堅強的女孩子。這是吸引凌星的原因。後來她更是爲她對首飾的獨特見解而折服,尤其是凌星兒在電視臺參加工作後,總會讓顏曉沫幫她設計一些首飾來搭配每天都需要更換的名牌服飾。
她生活的很累,不在快餐廳打工後,便開始做兼職設計,每天不停地忙碌,年紀輕輕的竟然沒有娛樂時間。
“都怪對門裝修的,不然我就不會出門,就不會遇到他。”
星兒回去了,顏曉沫仍然有些氣。
業內著名的珠寶公司徵集設計稿,想借此招收幾個設計師,別看是個設計稿大賽,但是,能參賽要求卻很嚴格。
凌星兒爲了給她爭得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機會,不喜歡動用人脈關係地她,竟然軟磨硬泡了好幾天,凌大集團的老總——凌星兒的父親才答應幫她找找關係。
雖然對方答應讓她參賽,但也明確表示,參賽資格是有了,但是成不成全靠她自己了。因爲這次比賽評委相當嚴格,全憑設計師的真功夫,任何貓膩的東西都不可能有。
清晨被星兒的一通電話給叫起來,拿着冰涼的麪包匆匆咬了幾口,她打開筆記本開始工作,設計初稿已經出來,但是需要好好的修改,精益求精,注重細節,是最基本的。對於設計工作,本來就有個絕佳感悟能力的她一向都是一絲不苟。
剛剛專心工作了半小時,耳膜內就傳來了一陣接一陣的嘈雜聲。
“鐺!鐺!……”
顏曉沫不滿又無奈的皺了皺眉,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棉球堵住耳朵。哀嘆:“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
她工作沒完成,對門又開始了每天的裝修課程。連續好幾天了,顏曉沫都是塞上兩團棉球然後再工作,可是今天的聲音貌似比往常都大了,堵了棉球,絲毫不起作用。
丁丁當當的聲響,不時地透過牆壁、門窗傳過來,攪的她心緒不寧。看來想完成設計,屋裡是待不下去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顏曉沫從冰箱裡拿出一杯酸奶,咕咚咕咚地倒到嘴裡,把筆記本裝進包裡,隨便抓起扔在牀上的大學時的校服穿上,乾脆背起包離開家。
一萬個沒想到的是,居然那麼巧在公園裡碰上了他。
星兒自己有裝修一新的公寓,自然對這個僅僅是簡裝的公寓有些看不上眼。而好友顏曉沫這個守財奴偏又捨不得租好點的房子,看她住在那緊巴巴地小屋子裡,凌星兒可憐巴巴地求哥哥,讓他把房子借給顏曉沫先住着。凌騫看她“可憐”,乾脆讓給她住了。不過說好了,只要他回來,她就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