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自己住哪裡,因爲不知道能在凌騫這住多長時間,因此公司合同上寫的地址也是凌星兒的地址,沒想到他居然找上門來了。
“你是誰?”魏子澄眯着醉眼,指着顏曉沫,身體晃盪站立不穩。
“子澄,你喝多了。”顏曉沫皺了皺眉,顧不得想太多,把他扶到沙發上拿了靠墊給他靠好。
“我沒……喝多……我渴……”魏子澄嘴裡依舊含糊不清,身子往邊上一倒,差點從沙發上摔下來。
再次把他扶好,顏曉沫一陣心疼,倒了杯水,喂到他脣邊:“乖,喝點水就不難受。”
乖?他的心裡一顫,除了媽媽和那個人從來沒人這樣對他說話,而且語氣這般輕柔。
揉了好長時間的眼睛,他纔看清楚,她就蹲在自己面前,素淨的臉上不着一絲粉黛,頭髮乖巧的梳在腦後,額上滲着細密的汗珠。
她怎麼會來這?
“沫沫?”仍然有些不確定。
沫沫?顏曉沫端着杯子的手顫抖了一下,有水花濺到了臉上。
“乖,喝點水。”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她再次把水遞到脣邊,看着他聽話的張開嘴,慢慢地喝了幾口水。
“你怎麼會來我家裡?”魏子澄的聲音沒有多少氣力,眼皮也重重的想闔下,心裡卻有疑問想盡快得到解答。
“你家裡?”顏曉沫愣了愣。難道他也住在這個小區,錯上了樓層?
“這裡不是你家,告訴我,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家。”
對方卻不再說話,只是盯着她看,許久,他抓住她的胳膊搖,漂亮的黑眸裡盛滿惱怒:“走了就走了,爲什麼要再次碰面?”
再次碰面是她想要的嗎?她哭笑不得,不想和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去爭論什麼。
可是爲什麼他的的聲音這麼痛苦悲哀。
“爲什麼不消失的徹底些,爲什麼又讓我看到你?”
“我……”什麼和什麼呀,這話讓她怎麼回答。她已經從北京消失,然後隻身來到上海,不過就是爲了躲他。誰會想到地球會這麼小,轉了五年還是碰面了。
“沫沫,我想你,想了五年。”他低下頭,聲音澀澀的落寞不堪。
“你想我?怎麼可……”顏曉沫不由失神,他到底在說什麼?
話未說完,她已經被魏子澄拉進了懷裡,顏曉沫來不及反應,只感覺身體猛然一震,卻絲毫都不想逃脫。
只顧的照顧他,忘了開客廳的燈。只有餐廳的燈線照過來,光線有些幽暗。
空氣靜謐的只能聽到兩個人輕輕淺淺的呼吸。此刻,她就在他的懷裡,貪戀地依偎在那。
以前,總是那麼貪戀這個胸膛,此時,感覺卻是那麼的不真實。
這一定是個夢,他怎麼會想她,而且還會想五年。悄悄地掐了一下大腿,疼!並不是夢。
那麼,就是他喝醉了說的胡話。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