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餘正來說,最鬱悶的事莫過於自己甜蜜溫馨的蜜月之旅變成了集體旅行!
是的,沒錯,就是集體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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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之前,他已經規劃好與溫簡的蜜月之旅的全部路線,他選擇了所有充滿‘浪’漫‘色’彩的國度,他暗暗發誓要和溫簡在那些美麗的國度裡留下屬於他們的美好回憶。
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而罪魅禍首,除了宮清城再無他人。
餘正真是‘欲’哭無淚,當他安排發一切準備出發的時候,便只見宮清城攜妻帶‘女’的出現在他和溫簡面前,特別不要臉的說:“出去旅行當然要人多才好玩,兩個人太悶了,我和末末決定犧牲我們的時間陪你們開心。我們這麼爲你們着想,所以這次行程的費用都由你負責,好了,別耽誤時間了,你們再磨蹭就要誤機了!”
餘正瞠目結舌地望着眼前若無其事的宮清城,再看向夏末,只見夏末無辜的搖了搖頭,給他一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當她知道宮清城的計劃時,她也被宮清城跳躍式的思維嚇到了。
可是,豆豆抱着她的大‘腿’笑眯眯地說:“媽媽,我們跟着姑姑一起去旅行嘛,我要和爸爸媽媽一起旅行哦!”
夏末擡眼看向遠處一臉壞笑的宮清城,鄙視的瞪他一眼。
哼,就知道是他乾的好事!
可是夏末怎麼忍心拒絕她的寶貝豆豆呢?尤其是她可憐巴巴的最後一句話,好像到現在爲止,他們一家三口真的沒有一起出去旅行過呢。猶豫再三,夏末還是答應了,而且還完全配合宮清城,在沒有通知餘正和溫簡的情況下,他們一家三口空降到他們面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然後在他們面面相覷的時候率先登了機,直到飛機起飛了,餘正和溫簡這一對新婚夫妻還沒有緩過神來。
住進第一站目的地酒店之後,餘正才關着房‘門’捶‘胸’頓足地懊惱,“阿簡,你說我們是倒了什麼黴了?爲什麼咱們好端端的蜜月都有第三者……不,有一大家子搞破壞呢?”
溫簡抱着她氣得快吐血的老公安慰着:“你就知足吧,他沒讓咱們分房住你就偷着樂吧。”
話音還沒落,就聽到‘門’鈴被按得滴鈴鈴響個不停。
餘正抓狂地撓頭,溫簡麻利的去開‘門’,卻只見宮清城直接衝進套房房間,攬過哭喪着臉的餘正說:“哥們兒,豆豆說她好久沒和你老婆一起睡了,所以纏着我非要讓我過來和你們說一聲,小孩子你也知道的,就是纏人,所以我就答應了,待會兒我把豆豆送過來,我和末末出去二人世界,回酒店再過來接豆豆。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那就這麼說定了!”
宮清城就沒給餘正喘氣的機會,更別說拒絕的機會了。
他就這麼厚顏無恥的走了,好半晌餘正才追出來,看着不敢相信的溫簡說:“他……他這是什麼意思?有這麼辦事的嗎?他把孩子丟給我們自己去過二人世界?咱們是來度蜜月的,度蜜月的好嗎!”
溫簡對於宮清城的行爲也極度鄙視,卻只能嘴皮子上過過癮,“真是個‘混’蛋,咱末末姐怎麼就嫁給這種人了!”可是一想到粉嫩嫩的小豆豆,溫簡的心卻是一片柔軟,雖說極不待見宮清城這個大無賴,但是一路上她和豆豆那可是有說有笑,膩歪得讓餘正都有點醋意了。
所以,當宮清城果真抱着小豆豆再次出現時,溫簡只能狠狠瞪着他,雙手卻接過豆豆,嘴裡低喃一聲:“宮清城,我一定要告訴豆豆她有個重‘色’輕‘女’的爸爸!”
宮清城不以爲意的聳聳肩,“噢,這個嘛,豆豆特別理解,爲了讓末末儘快給她生個弟弟妹妹,她非常願意來跟着你們玩,末末說怕打擾你和餘正,但沒辦法,誰讓我‘女’兒這麼善解人意呢。”
“你!”溫簡氣結。
懷裡的豆豆卻笑眯眯地環着她的脖子,說:“姑姑,爸爸說要和媽媽兩個人在一起纔能有弟弟妹妹哦,豆豆要弟弟嘛,姑姑不要趕我走哦!”
小人兒現在已經能說會道,完全不是當初那個連開口都會生怯的小姑娘了。
溫簡徹底敗了,對於宮清城的洗腦成功,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於是她只能苦笑着一張臉,“豆豆乖,姑姑不會趕你走,姑姑特別特別愛你,不像某些人只顧自己風流快活!”
言下所指當然是宮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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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宮清城的臉皮已經厚得非常人所能理解,被人含沙‘射’影他毫不在乎,還‘露’出一個完美得令人髮指的微笑,最後在溫簡的嘮叨聲中溜之大吉了。
將夏末帶離酒店,兩人相攜漫步在儷影雙雙的巴黎街頭,被‘蒙’在鼓裡的夏末仍是不踏實的問:“清城,這真的好嗎?阿簡和餘正可是來度蜜月的,爲什麼阿簡要讓豆豆過去跟他們住呢,他們可是新婚夫妻,這不是打擾他們二人世界嗎?”
宮清城將嬌小的人兒裹在懷裡,“聽餘正說,溫簡應該是特殊時期。”
特殊時期?
夏末納悶了,怎麼會是特殊時期呢?溫簡的例假日期她是知道的,再說,他們的婚期也是規避了這個日子的。
她滿臉疑‘惑’看向宮清城,“阿簡的例假還沒到呢……”
“噢,餘正說她因爲忙婚禮的事情生理失調,提前了。”
“……”
身處酒店房間的溫簡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她絕對有理由相信是宮清城在背地裡說她的壞話!
宮清城擁着自己心愛的小嬌妻,將她的所有疑問都給堵了回去,好不容易能放下工作帶着夏末出來輕鬆的散散心,他可不想讓豆豆這個一千瓦的電燈泡破壞他的二人世界呢。雖然小豆豆是他的親生‘女’兒,那也只能對不住了,誰讓他愛妻如命呢?
對於有情人來說,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是美好而‘浪’漫的,然而當他們真正置身於這個號稱“‘浪’漫之都”的城市,撲面而來的‘浪’漫氣息簡直把宮清城和夏末直接擊敗了。
隨處可見的親密身影,眼及之處的深情相擁和親‘吻’,讓一向傳統保守的夏末躲進宮清城懷裡羞澀得擡不起頭來。宮清城也不像在國內般拘謹,擁着她也如西方情侶一般,走哪兒就‘吻’到哪兒,對於懷裡的這個小妻子,他是怎麼也‘吻’不夠,怎麼也愛不夠。
而他們的深情擁‘吻’,除了羞紅夏末嬌嫩的臉頰之外,還獲得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相愛的人,總是能感染身邊的人。
夏末依偎在他‘胸’膛,耳畔聽到那些歡呼聲,還有句句祝福之聲,她在宮清城的鼓勵下擡起頭來,鼓起勇氣接受這些來自陌生人的祝福,那種心情,竟然好得出奇。
宮清城撫着她柔軟的髮絲低聲呢喃,“老婆,你太容易臉紅了。”
夏末輕咬下‘脣’輕捶他的‘胸’膛:“壞傢伙,看我回去怎麼罰你!”
“只要是在‘牀’上,老婆大人怎麼罰都行!”
“你……”夏末瞪她一眼,趁他不注意從他懷裡溜出去,雖說夏末個頭不高,但勝在輕巧靈活,一眨眼的工夫,居然就跑遠了。看着她俏皮的身影,宮清城眼角眉梢裡都是濃濃的笑意,“別跑!要是被我抓到你今天晚上就死定了!”
夏末回頭做個鬼臉,“抓到我再說!”
抓到你?那還不是小兒科的事?
宮清城的大長‘腿’才邁出去,就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如風疾速,才短短几分鐘的時間,那個不安份的小妻子就被牢牢圈在懷裡,夏末簡直不敢相信,輸得十分不甘心:“這次不算,你讓我先跑三分鐘,要是你還能追上我,就算你贏!”
對於小妻子的奔跑速度,宮清城完全不放在眼裡,但是,他實在是享受和她你追我逐的樂趣,便說:“好,再來一次。”
“不許耍賴!”夏末小臉蛋紅撲撲的,好看極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去吧!”宮清城在她‘脣’上狠啄一口,放開了懷中的人兒。
夏末轉身,迎着風奔跑在街頭,成羣白鴿隨之起舞,夏末滿臉笑意,不時回頭看站在原地的宮清城,他的身影那麼偉岸,彷彿松柏,傲然於天地之間。她的腳步逐漸慢下來,因爲,當她發現宮清城離她越來越遠時,她卻越來越不想再往前跑,跑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漸漸的,她不跑了。
她站在街尾,透過穿行的人羣看向街頭的他,一動也不動。
三分鐘,很快就過去。
她目光定定看着他一臉深情朝她奔跑而來,他的眼裡沒有別人,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他就那麼直接擁她入懷,捧着她的臉‘吻’了又‘吻’,寵溺的聲音說:“怎麼不跑了?這麼容易被我抓到,晚上可要乖乖受罰了……”
夏末搖了搖頭,“不想跑,不願意跑到你看不到的地方,不願意讓你擔心,我知道你看不見我心裡不安。”
因爲,他們深愛彼此,她瞭解他的心意,就如同自己的心一般。
這簡單的幾句話,彷彿說到了宮清城的心坎裡,他動情的將她緊緊擁住,“真是我的小乖乖,你這麼乖,我怎麼忍心罰你呢?放心好了,晚上我會好好疼你的……”
“……”
他的“罰”和“疼”,明明就是一個意思好吧!
夏末給了他一個白眼,嗔怪地說:“能不能正經一點?”
“正經那是在公司的時候,和老婆在一起要是太正經了,只有說明兩個問題,第一,我不行。第二,彼此不相愛。爲了證明我很行,我很愛你,所以,今天晚上,我打算做個一夜n次郎。”
宮清城的伶牙利齒夏末早就領教過了,和他相比,夏末只能甘拜下風,“大哥,我說錯話了,饒命。”
宮清城緊攬她的腰,臉上‘露’出恣意的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