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墨聽了就皺着眉頭說：“有什麼好問的，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孩子，生下來不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顧夫人擡頭看着顧淮墨：“你怎麼也不問啊，咱們家得多些孩子才行。”
“生完這個，是男也罷，是女也罷，反正也不會再要的了。衛紫也不能再生，她剖腹的，再生的話風險是很大的。”
“那就去香港，去國外生，那些地方的技術比較成熟。”
“不行。”顧淮墨很堅決地說：“不生了。”
鋒利的刀子削起蘋果來，那個滋滋作響，還削得很漂亮，順着脈絡切，再插上牙籤遞給小妻子吃。
他們之間談的這些話，衛紫也已經懶得去插嘴說什麼了，反正她男人是個有主意的人，不會讓他媽牽着走的，而且要是她多說幾句，顧夫人指不定還以爲她是故意搞分化，讓顧淮墨和跟她對着幹的一樣。
顧夫人有時候很聰明，很大體。
可是有些時候，不得不說，就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顧淮墨那麼有主見，那麼霸道的人，是她這個小女子能分化得了嗎？真不知顧夫人是怎麼想的。
太多的教訓，她還是不吭一聲爲好，由得他們母子去鬥，然後總是顧夫人失敗爲終。
“怎麼就不生了呢，要是是個女兒，你就這麼一個兒子啊，你媽我都生了三個兒子。”
“你是違反了計劃生育政策。”顧淮墨淡淡地說了一句。
衛紫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地一笑，蘋果差點就卡住了，連咳了二聲纔好。
他拍拍她的背，卻是依然很淡定地說：“吃個蘋果，也不認真點。”
高手啊，老男人真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淡定自如地應對，他跟他媽說話是特有意思了，老是喜歡一句話就把他媽給堵得張嘴結舌不知說什麼爲好了。
好吧，顧淮墨又完勝，沒有什麼懸念的事。
可是顧先生，你也不想想，你現在又是執行着計劃生育的政策了嗎？雖然有些官階比較高的是完全可以的，但都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要麼躲躲閃閃，要麼就直接不對外公開，或者是去國外生。
“我就是想要一個女兒。”
“兒子好。”顧夫人嘆口氣，還是要爭一爭。
“那是你的想法，你要生多少個，你要生男生女，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我的孩子，媽你怎麼能參與。”
衛紫也是越來越淡定了，可是聽着還是暗笑，忍不住地手抖了二下。
這話讓出來的老爺子剛好聽到了，眉毛一揚：“老二，你怎麼跟你媽說話的呢？”真是個不孝子。
不過，能好好地回來就好了。
現在看到顧淮墨好端端的樣子，比什麼都值得。
看着二兒媳現在的肚子也是越來越大的，他就覺得很是知足的了，起名是個頭痛的中，可是一邊痛着，一邊快樂着，他又要再做爺爺了，又有個很可愛的奶娃兒奶聲奶氣地叫他：“爺爺。”
他會準備着糖，給小寶貝的。
老大的媳婦太要強，生了楊楊之後說什麼也不肯再生，現在就是肯生，老大也不肯和她生了，鬧離婚一鬧就是幾年，現在還是不上不下冷冷淡淡得像是仇人一樣。
他不管動，也不想去管了，不過老二這媳婦年紀小，又聽話，還是很容易管的。
看着衛紫的肚子：“什麼時候生？”
衛紫吞下蘋果：“再等二個多月吧。”
“定了產房沒有？”
“這個還不用急。”
“我定吧。”他說。
衛紫一笑，很乖巧地說：“好啊，謝謝老爺子了。”
老爺子心裡高興着，卻不表露出來，而是對顧淮墨說：“你現在也是有些空的，雖然你有很長的空閒，但是男兒大丈夫也不能老是呆在家裡，衛紫我們會照顧着點的，回頭，我跟你去你大伯父家裡一趟吧。”
顧淮墨沉重地點了點頭，衛紫發現顧夫人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了。
似乎一談到這個大伯父的時候，顧家都很警戒，也帶着些怨恨一樣。
這應該是很親的人吧，但是衛紫嫁來這麼久了，好像都沒有見過，也不常聽到呢。
“淮燕也回來了，衛紫，你上去叫她下來吃飯吧。”顧夫人頭一擡，就習慣懂地指揮着衛紫。
衛紫應聲，起身便要去。
顧淮墨壓住她的肩頭：“讓下人去，吃飯的時候要是她不下來，她就是不餓，你擔心什麼。衛紫現在肚子這麼大了，上樓下樓這些最不好的了，以後不要叫衛紫做這些事了，要是一個腳不穩滾下來可怎麼辦？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現在就這麼寶貝着，還沒有生呢。”顧夫人有些不在意。
“我媳婦我女兒我不寶貝着，我寶貝誰去啊？”
顧夫人又地語了，算了，低頭喂熙吃雪糕吧，她的乖孫最乖了，不會和這個兒子一樣，老是跟她頂嘴，還把她噎得總是無語的。
顧淮燕沒有下來吃飯，也不知什麼事不開心了，老爺子也板着臉說：“不用去理她，她餓了自然會下來吃。”
這父子倆，都是一個德性的，連說話都像複製的一樣。
他現在不讓她吃得太多了，飯後也沒有甜點了，看着熙吃蛋糕，她有點饞，顧淮墨和老爺子去書房商量一些事，她就想偷吃口，心癢癢啊。
“熙啊，給媽咪吃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熙都悄悄地送到她的嘴邊了，她想了想還是嘆口氣：“算了，還是不要吃了。”
顧淮墨總歸是爲她好的，怕她吃得越多，肚子就越大，把以前的刀口給撐破了，他很多的擔心，她知道的。
她也要爲自已的身體着想纔是的，只要健康纔會和他一起很久很久。
“媽咪。”熙甜甜地笑：“好好吃。”
“吃吧你。小饞貓。”她把孩子生下了，到時候叫顧淮墨給她買各種各樣的蛋糕，想吃哪個就吃哪個。
老男人最寵她的了，這一次生孩子有他在，她也不會害怕，也不用去擔心和操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