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好多年好多年啊。
他苦笑:“我卻想,捧着豐厚的一切到你面前,讓你做我的公主。”
苦澀地笑着,他還是挽起袖子去廚房給我下面吃,他搬出來我就常去他那兒,我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但是願意爲他學着做飯,每一次都是不成功,林端就自個做,然後就變成他做了。
切了西紅柿,放了雞蛋,青菜,面的味道跨過歲月的溝壑,不曾有改變。
“不要怪林夏,是我們沒有本事,得依賴着他家。”
我輕聲地說:“我不怪他,但是林端,我是不會喜歡他的。”耍心機的男人,我真不喜歡。
“林端,我在法國的事……。”
“永遠只是秘密。”
澀澀地一笑:“謝謝。”
我真不想讓誰知道,那些是多不光彩的過去。
“那時如果我多問問你,並不是責怪你,都不會是一個樣,是我不曾保護好你,是我不值得擁有你了,千尋。”
那時,我們都太年輕了,我只會哭,你只會責怪,然後我們吵了一架,各自就奔東西。
課業緊了,紀小北打過幾次電話來給我,叫我週日去他公司找他,但是一點也不想去。
姑姑說讓愛文在北京,讓她多學語言,遲早都是要回國的,叫她與我同住,我委婉地拒絕,表示願意每月給二千元給愛文租房,姑姑就帶着愛文回美國去了。
她說二千元能幹什麼,吃一頓飯,還是唱一次k,或是買件衣服。
其實二千元也不錯的了,我開出租車那會兒,我一個月房租水電伙食,從不超出一千元,我沒有義務讓她在北京過得好,紫雲軒喬東城眼也不眨地簽單幾萬元一桌,旋轉餐廳十多萬是紀小北籤的,這些都是與我無關的。
一場秋雨,帶來了冷意,北京的秋今年來得有點晚,可畢竟還是來了,班裡組織大家去香山賞楓。
我在超市裡選着運動鞋,爬山可不能穿高跟,試了一雙覺得不錯就是柔軟性不夠,不知走得久了會不會硌腳。
“試試這雙吧!”
剛纔看到了,頂貴的,覺得很不值就不想試。
紀小北蹲下身,把我剛穿上去的給取下來,再把他拿來的給我穿上:“挺合適的嘛,寶寶,你看我對你多細心,就連你穿多大碼的鞋也知道,來,走二步試試。”
“不要。”
“又任性了是不是,就要這一對,他勾勾手指,跟一邊站着的看貨員說:“寫單。”
“紀小北,你真霸道,爲什麼就要照着你說喜歡,就要強加於我呢。”
“喲,寶寶生氣了,是不是氣我這麼些天都沒來看你,叫你與我一塊兒住,你偏又不肯,要不然不是天天都見到麼,買這鞋子去哪兒?”
“爬山。”
“運動好,該多去走走身體纔會強身健體,走二步看看。”
我站起走二步,他誇我:“不錯,咱的寶寶穿什麼鞋都很好看。”
叫得這麼的親密,那天那個柔媚入骨的女人他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嗎?
“行,就這雙,爬山要買水,山那些地方的水很多都質量不行。”
他又拉着我的手,往吃的那一片去。
“薯片要不要?”
我搖頭:“不要。”
他還是扔了一包下購物車:“女孩子都吃零嘴兒的,放揹包裡,有揹包嗎?”
“沒。”
“買個。”
“紀小北,就是爬山,哪有你這麼多事的,中午都一塊兒吃飯的。”
“哪吃。”
“我哪知,香山附近唄。”
他嘆氣:“真是十足的小姐脾氣,什麼也不管不理不顧的。”
沒理他,繼續往前走,水真不想帶,有什麼必要啊,又不是沒得買的,何必這麼沉重呢。
他去拿了二瓶水放下,拉住購物車:“寶寶你在生氣。告訴我爲什麼生氣,你要是不說我就不讓你走。”
我有些啼笑皆非了,可以這樣子的麼。
但是他的表情是一本正經,我便靠在架子上跟他說:“紀小北,林端沒有結成婚,新娘子逃婚了。”
他淡淡地說:“於是你覺得,林端對你還挺好的,你們舊情又想復發了。”
我搖搖頭,推了車就走。
生氣不是這個,但是不知如何去說。
他跟了上來,從後面摟住我:“千尋,不要回頭。”
“小北,你愛我,你後悔過嗎?”
“沒有。”
他說得那麼的堅定,我輕笑:“我不回頭,沒有意義。”
他鬆了口氣:“那就好,帶你去買些吃的,還要手仗不。”
搖頭笑,他捏捏我的臉:“看來我要看緊點你,太多人想打你的主意了。”
“你要對我好,我一輩子都不會跑。”
“那行。就對你一個好,就寵你一個,就愛你一個。以後你錯了,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紀小北的。”
呵,我倒是沒有他這麼蠻橫不講理。
選一些東西的時候,他手機響:“啥事?”
“很好,那你們去……。”他似乎不想我知道,就邊走邊說。
等他講完電話回來,一張臉上盡是放鬆的笑意。
“千尋,寶寶,千尋,寶寶。”
我伸手去摸摸他的額頭,他拉下我的手:“我沒燒,就是高興,乖寶寶,很高興很高興。”
紀小北正翻弄着我的課本,一本正經地檢查我是否有完成各項作業之類的,他說手機下載了個新的遊戲,叫我玩玩看。
有種變相的,讓我查他手機的意思。
很多男人都不會喜歡女人查他的手機,覺得這是隱私,而且些,故意這樣分享,覺得這樣是一種在乎的表現方法,紀小北就是這麼想的。
拿着他的手機躺在沙發上玩連連看,一局一局廝殺着,紀小北的手順着我的發,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我的額頭。闖關闖得正興奮的時候紀小儀的電話打了進來,我把手機給他:“你電話。”
他手伸過來按了免提:“咱一塊聽。”
“二姐。”
紀小儀的聲音有些焦急:“小北,你快到醫院來,媽咪又暈倒了。”
“二姐你別擔心。”
他接過電話,不免提,湊在耳邊說:“合適的心臟已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