攫住了張小沫的腦袋,聶星辰印上他的吻。
輾轉碾壓,字面意義上的相濡以沫,和等吻到呼吸彷彿停止了以後,他才放開,“你在想什麼?”他看到張小沫的神色有點恍惚。
張小沫搖了搖頭。“沒有啊,”她促動肌肉想要發出一個微笑,但實在太過貪戀聶星辰的臉,張小沫想要再多看看他,目不轉睛的結果就是,她走神了。
“你啊。”聶星辰好像知道張小沫這一臉“移不開目光”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他伸手捏住張小沫的臉,強行把臉頰上的肉捏成了團,心情這才愉快起來。
“痛!”張小沫卻咬牙切齒。
“哈哈哈!”聶星辰放聲大笑。
推開車門,聶星辰領着張小沫下了車。
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級酒店。聶星辰訂了酒店餐廳裡的位置,準備請張小沫和他共進晚餐。他可無法忍受午飯在普通的商場或是路邊小攤解決,吃飯是一天中必要的講究,優雅的進食是人生必須遵守的原則。
“請……”聶星辰做出了一個請姿。
學着電影裡十七十八世紀歐洲小姐們的姿勢,聶星辰彎膝斜身,輕笑莞爾,“謝謝。”
挽上了聶星辰的胳膊,張小沫貼着他,兩個人走向了酒店的電梯。
上了樓,進了餐廳,入座之後。
“先生小姐,我來爲您們點單。”服務員拿着平板電子菜單走了過來,把菜單遞給了聶星辰和張小沫。
聶星辰拿過菜單,熟練地開始點菜。
張小沫抱着菜單,卻陷入了爲難。倒不是因爲菜單上的菜有問題,而是在他們對面那張桌,她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很明顯也看見了張小沫,她站起來,朝張小沫他們這桌走過來。
既氣憤又無語,那人叉着腰,當場開口質問道,“星辰寶寶,這是怎麼一回事?”
聶星辰一揚首,看到了那人的臉。哦……賀芝在這兒。
“什麼怎麼回事?”聶星辰繼續看着菜單,點他的菜,“兩份牛排,前菜上凱撒沙拉,甜品上草莓拿破崙。”
“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指着聶星辰,又指着張小沫,又指了指這個餐桌,“你不是和我說好了嗎,我把股份賣給你,你就和張小沫分手!”怎麼能這麼不講信用呢!賀芝氣得腦袋都要冒煙了!
“你說了要和她一刀兩斷的!要不然,你就要接受我給你安排的相親!”賀芝不管,既然聶星辰答應了她這話,大丈夫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也不應該有反悔的道理。
“你給我起來!”賀芝上手去拉聶星辰,“我們走。”
聶星辰坐着,我自巋然不動。他點了餐,把菜單還給了服務生,然後說,“快點上菜,我們一會兒還有事,要先走。”
“是的先生。”服務員躬身行禮,然後轉頭離開。
“星辰寶寶!”賀芝還在氣頭上,“你是不是要無視我!”聶星辰說了這麼多句話,卻只抽空擡頭看了她一眼,這不是明晃晃的挑釁嗎!
“我反悔了!”賀芝必須表態,“我股權不賣給你了!”
哼!一拍桌子,再踢了一腳桌腿子,賀芝要走。她原本是來這裡用餐,而且還約了幾個好姐妹,結果,她直接被聶星辰給氣飽了。
還吃什麼吃!賀芝很難過。
轉頭走向被她落在了桌上的兩位好姐妹,賀芝沒繃住脾氣,臉黑得跟剛進過煤礦挖過煤的工人一樣。“走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拿出領導人的架勢來,她發號施令,“今天這飯我們不吃了!!!”
賀芝的兩個朋友一臉納悶。
這頓午飯是賀芝硬拉着她們倆來的,她們嫌棄這裡的餐廳貴,本來一再拒絕。是賀芝說可以幫她們免了餐費,她們才勉強答應了。然後,好不容易過來了,以爲終於可以得吃一頓大餐,結果,賀芝又說要走。
“怎麼回事啊?”她們站起來要勸賀芝。
“賀芝阿姨。”
張小沫追着跑了過來。
從剛纔賀芝責怪聶星辰的話中,她聽明白了發生了什麼。可是現在,聶星辰在鼎鑫的投票大戰開戰在即,她可不能夠拖他的後腿。
“賀芝阿姨,”張小沫想喊住賀芝,和她好好談談,“是這樣的,我和聶總只是……”
如果跟賀芝說她和聶星辰並沒有男女朋友關係,只是單純來吃頓飯而已,賀芝是不是就會消氣呢?
“你別說了。”賀芝根本不屑與張小沫對話。
“你這種女人,我懂。”
薑還是老的辣,她在這個世界上活着的時間比聶星辰和張小沫都長,有些事不用明說,她也能看得通透,“你不就是爲了錢嗎?”圍着他的兒子糾纏不休,不就是因爲貪圖他兒子的那點家產嗎,要不然,還能是因爲什麼?
“你們家都是一個德行。”
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張小沫有點被惹怒了,“賀芝阿姨,”有些原則上的問題她必須強調,“你罵我可以,但請不要內涵我的家人。”
“難道我還說錯了?”賀芝揚起眉毛,她不怕張小沫,她就是要和她把話說清楚。
“你爸媽的那間武館,”賀芝將自己掌握到的消息抖出來。
如果張小沫還要如此死皮賴臉下去,她大不了和她撕破臉皮,“星辰寶寶花了重金買了你們家那個破武館,不是嗎?”
“……”無言以對,賀芝說的沒錯。
“而你,”賀芝擡頭打量張小沫的臉和穿着,“你現在在待業,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你肯定也很急着要錢。”
該打聽的事她早就已經打聽好了,就是打聽好了,她纔會覺得張小沫這個人十分不靠譜。
“你如果不是爲了錢,還能是因爲什麼?”蛇蠍心腸的女人,今天賀芝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你自己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你們家還那麼窮。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卻非要不自量力地來纏着我兒子。你說,不是爲了錢,你是圖什麼?”
“你就是寄生蟲,你們這種女人都是。”指着張小沫的眼睛,賀芝氣憤道,“你們自己沒本事,就打算坑那些比你們有本事的男人來養你們,你自己看看,你知不知羞恥!”
“我沒有!”張小沫破口說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