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生氣呢,張小沫氣得腦子都成一鍋漿糊了!
“走吧,星辰寶寶。”賀芝繼續滿懷期待地拉上聶星辰,領着他往山莊裡面走。不管了,就算今天張小沫在,也不能阻擋她當紅娘牽紅線的決心,她目光如炬。
聶星辰和賀芝很快走進了山莊裡。
沒有登記,沒有拿到通行證,張小沫一個人訕訕地站在原地,她哪兒也不能去。
突然,右肩被碰了一下,張小沫嚇了一跳,轉回頭。
秦阡陌板着張臉站在那兒,“張小姐,”他把張小沫的通行證遞給她。
這張臉讓張小沫看着,真想一拳打過去,不過算了,她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面斤斤計較。“喂,秦阡陌,”張小沫的口氣變得很不耐煩起來,“告訴我,聶星辰今天非把我拖到這兒來是幹什麼?你不說的話,我可就要走人了!”
“好的。”秦阡陌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那張小姐便請把通行證還給我吧。”同一招她都用不厭的嗎?
“你!!!!”
秦阡陌打死也不肯說一句今天讓張小沫過來的原因,張小沫又氣又逼不出來他的話,挫敗感激增。
“你這樣做,要遭天譴的!”最後孩子氣地說了句氣話,張小沫拿着自己的通行證,通過了入口保鏢的檢查之後,氣聳聳地進入到了山莊內。
跟在張小沫後面,秦阡陌也進入了山莊。
繞過帶有噴水池和園林景觀的花園,進入到通往高爾夫球場的大廳,張小沫站在大廳裡,無所適從。她既沒有準備任何的高爾夫球工具,也沒有穿相應的衣服,更別提看了一下租借用具的價目表,這裡的消費,足夠讓張小沫當場心臟病突發暈厥。
以前也不是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畢竟當商業間諜,工作地點沒有約束。可是,以前是出公差,消費可以報銷,今天不是,今天她是被拉過來當冤大頭的。
“諾,”張小沫伸手指了指價目表,“我沒帶這麼多錢,怎麼辦?”
秦阡陌早有準備,他拿出了聶星辰交給他的卡,“這卡里的錢,張小姐隨便刷。”
接過卡,張小沫看了一眼,“你們聶總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她把卡遞給了租賃部的工作人員,然後報上了所需的物品名字。
秦阡陌沒有回答她這話。
張小沫接過租來的高爾夫球套杆,背在身上,然後又接過了租來的運動外套,拿在手裡,“這樣可以了嗎?”她翻着白眼,用眼白瞧着秦阡陌。
“可以。”秦阡陌點點頭,然後往裡走,“請小姐跟我來。”他如平地般沒有起伏的聲音持續穿過空氣。
張小沫認命,小跑着跟上了秦阡陌。
高爾夫球場內,碧空萬里,天晴氣好,高爾夫球車慢慢軋過草坪,在一個小小的坡道上爬行。
“星辰寶寶,”挽着聶星辰的手,賀芝指着前方的一個發球臺所在,說,“看,秦阿姨和她閨女在那兒呢!”
聶星辰順着賀芝說的方向看到了一對母女,除了這對母女以外,旁邊還有另外的五對母女也等在那兒。
高爾夫球車停在了這一堆母女的面前。
“哎呀,星辰,好久不見!”見聶星辰從坐着的車上正準備下來,阿姨甲迎了上去,“自從你父親的葬禮之後,我們可是有段日子沒見了呢。”
“是啊是啊!”阿姨乙也趕忙上前湊熱鬧,“星辰現在肯定比往常忙,所以不怎麼出來和我們見面了。”
阿姨丙走上前,拉着聶星辰的衣袖,“星辰啊,真是越來越一表人才,阿姨們看着真是好喜歡。”
阿姨丁不想認輸,拉上了自家的女兒,擠開人羣,踮着腳伸長了脖子喊,“星辰啊,我們家小齊你還記得嗎?小齊,快過來,跟你星辰哥哥打個招呼。”
叫小齊的少女被自個兒媽一把推向了聶星辰,她又窘又氣,還不能發作,只好忍氣吞聲。
被一羣四五十歲的阿姨圍得團團轉,聶星辰自然感覺不自在,但他沒有說啥,只是冷眼看着這些阿姨們像商場裡推銷商品的導購小姐那樣,把自己的女兒推銷給他。
聶星辰看着那些姑娘們,有的羞澀,有的煩躁,有的甚至對這種事還很懵懂,透着一臉的天真無邪,他搖了搖頭。
“星辰哥哥。”之前那位秦阿姨的女兒走了過來。
按年紀,她和聶星辰湊在一起最爲合適,所以不管是她的母親,還是賀芝,都在今天聚會之前跟她敲了很多邊鼓,要她鼓起勇氣和聶星辰套近乎。
這位秦小姐對聶星辰也早就有了好感,所以,是發自內心地在聶星辰的面前表現得嬌羞靜雅。
大家閨秀的身份,又這樣暗送秋波,而且他們家公司和鼎鑫的業務還十分緊密,怎麼算,聶星辰都不能當面駁斥了這種送來的殷勤,還好,他早有準備。
“啊,張小姐來了!”聶星辰手指着一輛沿着球道和果嶺慢悠悠開過來的高爾夫球車,憋着壞笑,道,“今天,我給大家找了個陪練的,雖然是友誼賽,但我們以玩樂爲主,各位阿姨們比賽,我們這些後輩就自己樂呵樂呵行了。”
“你們說呢?”等高爾夫球車一停,聶星辰就走過去,拎着張小沫的領子把她拽下了車。
張小沫這才明白聶星辰找她是來幹嘛。
“你拿我當槍呢!”她用胳膊肘狠捅了一下聶星辰,再瞪了他一眼。
聶星辰只拿眼睛盯着張小沫,沉默而柔情。
“來,媽媽們開始比賽,我們後輩就另去一邊玩兒好了。”拉着張小沫,聶星辰領隊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賀芝看着又氣又急。
但她能說啥?現在這麼多人在,她如果當衆發火,那會有失風度。除了暫時忍着,她別無他法。
“誒,賀芝……”可其他幾位媽媽們不傻,她們一眼就認出了張小沫,“那姑娘不是你兒子之前的未婚妻嗎?”
“是啊是啊!”阿姨們紛紛想要疑問究竟,“她今天來幹嘛啊?你不是說,她和星辰已經沒有關係了?”
“是沒有關係了!”賀芝氣鼓囊囊地說,“你們沒聽到嗎,我兒子自己都說了,那姑娘就是個陪練。”
哼!瞪了眼張小沫,賀芝恨恨地想,好一塊牛皮糖,今天,她非把她從聶星辰的身邊扒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