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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順着陳笑笑的眼神望去,街道的勁頭,一位穿着整齊的書生,面帶微笑看着陳笑笑,緩步走來。
陳笑笑不自覺的退後兩步,雙手放在胸前,好似書生再進一步,自己就要暈眩過去,慌忙拉住林婉兒的衣袖說道:“婉兒姐,我們快回去吧。”
林婉兒早就明白那書生的來歷,這幾年在澶州陳笑笑沒少因爲這人遭罪,當初書生李恪凍暈在畫舫街,陳笑笑將其救上畫舫船,好生照顧,兩人也在朝夕相處之間互生情愫。陳笑笑將多年積蓄贈與李恪,望其上京趕考,能夠博取功名,回澶州迎娶自己,可是等來等去,月缺月圓幾十個循環,也沒有等到李恪歸來,反而日漸消瘦,最後想不開,想自尋了短見,多虧林婉兒開導,陳笑笑才斷了尋死之心。
林婉兒從來沒有懷疑過李恪對陳笑笑的愛意,但是生性涼薄的李恪全然沒將責任放在心中,沉溺在上京城的榮華富貴中不肯自拔。林婉兒最恨這種人,因爲這種人即使自己做錯了,也會找千百個理由來爲自己開脫。
林婉兒看到李恪那張笑臉,怒火中燒,衝着陳笑笑吼道:“回去?我們爲什麼要回去!陳笑笑你大氣一些行不行?做錯事情的又不是我們。”
陳笑笑被林婉兒一吼,心中更爲委屈,眼淚落得更快,這嚇壞了大寶,嗯嗯唧唧捂住林婉兒的嘴巴。不讓大姐繼續說下去。
李恪走到陳笑笑面前,看到楚楚動人、梨花帶雨的陳笑笑,心中莫名有些得意,但是臉上卻沒有顯露絲毫,語氣軟軟的說道:“笑笑,好久不見。”一張臉上都是真誠,字字句句發自肺腑。
陳笑笑有些無助。只覺得天旋地轉。伸手想扶住些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扶不住。
李恪相扶住陳笑笑,卻被橫插出來林婉兒重重的將手打下。讓大寶攙扶住陳笑笑,自己和李恪當面對峙。
李恪眼神越過林婉兒,對着陳笑笑說道:“笑笑,我聽說你來了上京城。心中有多歡喜,你知道嗎?我迫不及待的想去找你。卻又怕你惱我。今天能在大街上相見也算是緣分,笑笑,你聽我說……”
“呸,聽你這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說什麼。說你如何癡情嗎?別笑死我了。”林婉兒打斷李恪的話語,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李恪有些反感的皺皺眉頭,“林婉兒。你怎麼出口傷人呢,真是沒教養。”
林婉兒三個字引來了周圍人。大家圍作一團,對着林婉兒指指點點,原來這就是林婉兒,寫了《石頭記》前五章,還入過小文榜的女子,和陳諾諾齊名的才女。
林婉兒眼中只有李恪那張欠扇的臉,哪裡在意旁人的眼光:“你也算是人?還說我沒教養?你嘴中沒有教養的姑奶奶我能上小文榜,你能嗎?不要臉的東西。”
李恪還真是無話可說,自己的那些才學能中個舉人就算是菩薩保佑了,李恪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最後一甩袖子,恨恨說道:“林婉兒,算你厲害,好男不跟女鬥。你讓開,我要和笑笑說話。”
林婉兒指着李恪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也算是好男?豬狗不如的王八蛋也能成爲好男?有本事你再叫一句笑笑這個名字,你試一試。”林婉兒邊說邊擼起了袖子,看樣子是準備動手。
李恪心中厭煩不已,伸手想要推開林婉兒,林婉兒也在等着李恪這一下,只是李恪的手剛剛伸出去,林婉兒甩起一巴掌衝着李恪那張俏臉打了上去,一個極爲響亮的耳光扇的李恪七葷八素,分不清了東南西北。林婉兒穿越過來以後,偶然發現自己的手掌紋理縱橫整個手掌,按老話說這是斷掌,如果扇人扇巧了能將人扇死。
李恪就慘遭此禍,只覺得天空變得色彩斑斕,眼前的景物都有些不真實了,如夢如幻。可是林婉兒沒有停手,繼續對着李恪拳腳相加。
遠處一家酒樓處,臨窗坐着一位公子,長相俊俏,遠遠望着街道上發生的事情,有些驚詫錯愕的向身邊衆人問道:“這就打上了,好戲還沒有開場怎麼就高-潮呢了。”這公子是潘春偉宰相的獨苗公子、皇子妃的新哥哥、二皇子趙碩的大舅字、豢養了無數江湖人、上京城內獨一份的潘仁美。
李恪只不過是宰相府的一名客卿,卻沒想到和澶州的林婉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潘美美經常向潘仁美嘮叨,林婉兒是個狐狸精,勾了兩位皇子的魂魄。潘仁美覺得自己作爲哥哥有義務爲妹妹出口惡氣,秦淮河畔的潑猴兒和鐵圈兒就是潘仁美派去的,爲了潘家的大計,爲了妹妹能夠順利當上皇后,消除林婉兒這個隱患,潘仁美十分樂意做這種有預見性的事情。
按照潘仁美的計劃是李恪離間林婉兒和陳笑笑,讓兩個姐妹產生間隙,然後徐徐圖之,沒想到這林婉兒竟然如此霸道,竟然問都沒問陳笑笑什麼意見,直接上手打了李恪。
潘仁美身旁站出一人,問道:“公子,該怎麼辦?”
潘仁美站起身來,走到窗戶旁,看着遠處呈一個黑點的林婉兒,說道:“李恪這個廢物,註定是廢物,一點事情都做不好。上京城好久都沒有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了,報告十六衛將林婉兒抓入大牢,後續的事情靜觀其變就好。”
李恪本身就是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不是沒想過還手,但是林婉兒密不透風拳打腳踢,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林婉兒停住拳腳,擦了擦眉頭上的汗水,扭頭看向陳笑笑,不悅的問道:“妹妹,你心疼了?”
剛剛陳笑笑覺得眩暈,大寶過來扶住自己,陳笑笑覺得莫名心安,再看李恪覺得對方很可笑,自己也很可笑,婉兒姐說的對,自己又沒有做錯事情,爲什麼要躲。陳笑笑覺得人一輩子傻一次就好了,哪裡還能傻第二次,搖搖頭說道:“婉兒姐,我不心疼。”
林婉兒像是一位獨斷專權的暴君,強橫的想讓陳笑笑斷了和李恪的絲毫聯繫,開口說道:“既然不心疼,那好你也來打兩下,出一出多年的惡氣。”
陳笑笑還是搖搖頭,掙開大寶的手,說道:“我不打,怕髒了手。”
林婉兒臉上盪漾起微笑,心中覺得高興,自己一直想解開陳笑笑的心結,忘了陳年舊賬,擡起頭來向前方看,如今終於看到這一幕,說道:“我不怕髒。”說完狠狠的踹了李恪大腿幾腳,大腿這個地方肉多,而且疼,還不容易出人命。
李恪嗷嗷叫了幾聲,終於拉下了臉皮,衝着林婉兒喊道:“林婉兒,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會後悔的。”
林婉兒又呸了一聲:“姑奶奶還不知道你這個王八蛋是誰嘛。”
說話之間,有一隊侍衛將林婉兒圍住,其中一位說道:“聚衆鬥毆,擾亂法紀,將這女子給我帶回去。”
李恪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無不快意的喊道:“我說過了林婉兒,你會後悔的。”
林婉兒覺得李恪這人聒噪,擡起小腳踹在了李恪的嘴巴上,李恪頓時血流如注。
林婉兒對着陳笑笑吩咐道:“妹妹,不用擔心,我是進京面聖,他們不敢將我怎麼樣,你快回客棧,告訴大家不要擔心,回去的時候給寶玉和寶玉買些吃的東西,一定別讓兩個小傢伙擔心。”
侍衛將林婉兒帶走,林婉兒下意識的攥了攥懷裡的玉佩,心裡咂摸道:“這回就看你的了。”
李恪掙扎的站起身來,眼神有些怨恨的看着陳笑笑和大寶,只是還沒有開口說話,也被侍衛綁了起來。李恪心中大驚,忙辯解道:“我是宰相府客卿,你們不能抓我。”侍衛置若罔聞,押着李恪就要走。
林婉兒也沒有想到被打的人也會被抓走,心中一樂,哈哈大笑說道:“李恪啊,李恪,真沒想到,被打的人也要遭受牢獄之災。”
李恪慌了神,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衝着遠處的一家酒樓喊道:“潘公子,潘公子,救我,救我啊!”
林婉兒微微皺眉,當初在秦淮河畔潑猴兒也說過派遣殺手的貴人姓潘,若非在酒樓之上的人便是幕後推手?林婉兒眯着眼睛向酒樓方向看去,陽光遮住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撲朔迷離,看不清情況。
侍衛將林婉兒帶入大牢,李恪在隔壁。
林婉兒冷哼一聲,從身邊挑揀了一塊較大的石頭砸了過去。李恪沒有想到林婉兒在大牢裡還敢動手,也沒有提防那塊石頭,哎呦一聲被砸了正着。頓時痛苦的不斷呻-吟,伸手衝着獄卒指了指林婉兒,哀求道:“那林婉兒目無法紀,拿石頭砸人,沒有人管嗎?”
話剛剛說完,又一塊的石頭砸了過來。
獄卒看了看李恪,然後目光返回正視方式,心中冷笑道:“如果是男人,砸回去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