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尚小姐,晚上好!”
隨着一聲問候,大家都把目光轉向門口。
紅毯的盡頭,深粉色晚禮服的尚美娜,挽着一個身穿綠色條紋西裝的帥哥出現了。
這兩個人的顏色搭配簡直讓人吐血。
尚美娜對粉色的癡迷,已經不言而喻,可是她身邊這位……氣質張揚,扮相勁爆,不是雲楚風又是誰?
這兩個人怎麼湊到一起了?
雲楚風纔回天海幾天,尚美娜就已經與他混熟。
雖然這個名媛是冒牌的,但交際手腕還真不是吃素的。
林靜怡爲人溫和低調,很少與人爲敵,即便是尚美娜那樣專橫跋扈的人,和她的關係也算說得過去。
“歡迎尚小姐!歡迎雲少大駕光臨!”
作爲主人,林靜怡起身問候。
雲楚風一臉春風地伸出手,“多謝林小姐的邀請,雲某不勝惶恐!”
林靜怡恬淡一笑,“雲少剛到天海,理應爲您接風,對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夜氏少夫人……”
“我們已經見過面了。”雲楚風搶先道。
“哎喲!林小姐,你裙襬上的鑽好漂亮,哪裡定做的?”
這個當口,尚美娜忽然盯上了林靜怡的禮服。
“這邊燈光有些暗,尚小姐隨我去那邊吧!”
林靜怡禮貌地把尚美娜帶到光線亮些的地方,這裡便至只剩下雲楚風和蘇念。
“失陪!”蘇念和他沒話說,轉身要走。
然而胳膊卻被抓住,雲楚風的人攔在她的面前。
蘇念有了怒意,回眸直視着他,“雲楚風,你想幹什麼?”
雲楚風上下打量着蘇念,眼神裡的友善逐漸被敵意所代替。
“我說你是哪來的野丫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幾斤幾兩,夜氏少夫人,你配嗎?”
雲楚風視夜慕寒爲眼中釘,一心爲父報仇,和他爭地塊、爭客戶,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他現在居然還關心他娶什麼樣的女人,這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雲楚風,你有病吧?我和夜慕寒兩廂情願,關你屁事!”
帥氣的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語言粗俗不堪,你和我姐姐的差距還不是一星半點兒,我真懷疑夜慕寒是怎麼忍受你的!”
“既然你姐姐和夜慕寒相配,那你倒是勸她嫁給他呀,做不到就該閉嘴!至於夜慕寒是怎樣忍受的,這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堂堂雲氏集團的總裁,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一個女士這樣動粗,又哪裡能看出半分優雅來?”
“你!”雲楚風惱羞成怒,手上加大力道,捏住了蘇唸的下巴。
“你這個膚淺虛榮的笨蛋,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你卻不知好歹,爲了夜慕寒的那點錢,明知他不愛你,也厚着臉皮貼上來!
別以爲你懷了他的種,乞求到了他給的婚禮,就可以在他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他愛的人永遠是我姐姐,你不過是她的一個影子罷了!當然,你也只配這樣卑微地活着!”
他說的,何嘗不是蘇唸的擔心?
可擔心又怎麼樣呢?
雲雪落和夜慕寒青梅竹馬,這是上天的安排,她註定在他的人生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這件事永遠都無法改變。
但是,這已經成爲過去了。
現在只有她和夜慕寒,她要努力他的心裡刻下印記。
蘇念相信,終有一天,她在他心裡會超過雲雪落。
一年做不到就兩年,兩年做不到就五年,哪怕十年,二十年,或者再長的時間,她也不會放棄。
“雲楚風,關於你姐姐的事,夜慕寒已經對我說過了。誰還沒幾個前女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既然說我是愛慕虛榮的女人,那麼就更加不在乎這些,只要他能給我金錢、身份、地位,我就會義無反顧地站在他身邊,你又能奈何?”
雲楚風的嘴角抽了抽,繼而又發出一聲冷笑,“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的擔心是多餘了,但我不信這是你的心裡話,你的眼神告訴我,你還想要更多!
你口口口聲聲說,夜慕寒將我姐姐的事全部告訴你了,但我想說的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蘇唸的一雙水眸不解地看向雲楚風,“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夜太太,祝你好運!”
雲楚風說罷,放開了蘇念獨自走開。
被尚美娜拉走的林靜怡快步走了回來,“蘇念,那沒事吧,我看雲少剛纔好像……”
“沒事,他開玩笑的!”蘇念不想將這件事擴大,連忙岔了過去,“對了你看,安少在那裡,看來林伯伯終於贏了一局!”
林靜怡俏皮地笑開,“走,我們過去問問,他是怎麼輸的?”
他們走過去時,夜慕寒和安子然正在說着什麼。
“夜少,我把蘇念還給你了,你可要把人看好哦!”
林靜怡把蘇唸的手舉到夜慕寒的面前。
“多謝林小姐!”
夜慕寒接過蘇唸的手,在手背上輕輕親了一下。
這樣撒狗糧,周圍頓時響起口哨聲。
只有在遠處冷眼旁觀的雲楚風冷哼了一聲,“虛僞!”
蘇念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把手縮回。
林靜怡鼓着掌,“蘇念,真羨慕你,夜少對你真是太體貼了!”
蘇唸對一直站在旁邊的安子然說,“安少,有人旁敲側擊了,你是不是也該表現一下?”
其實,安子然一直在看着蘇念。
這下被點到名,才如夢方醒一般緩過神來,“這纔剛一見面,弟妹就拿我開涮!”
林靜怡自然也聽出蘇唸的調侃,臉有些微微的紅。
蘇念見安子然有些不着道,乾脆直接說,“安少,你躲在樓上,遲遲不出來,應該受罰,就罰你請靜怡跳支舞吧!”
這下林靜怡的臉更掛不住了,她想都沒想把手伸向夜慕寒,擡眸問蘇念,“我想和你老公跳一支!”
“這……”蘇念猶豫地看向夜慕寒。
“你不捨得借人?”林靜怡追問。
蘇念一臉爲難,“那倒不是,關鍵是這個人他……脾氣很怪的,我做不了他的主!”
這會兒,她連頭也不敢擡,擅自爲夜慕寒攬了這樣一個差事,不被他噴死纔怪。
沒想到夜慕寒脣角微微上揚,托起林靜怡的纖纖玉手,“我不會隨便和什麼女人跳舞,但如果是林小姐,我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