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茜茜想要把消息告訴冷雲兒,讓莫安邦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有壤駟太子的不辭而別,自己並沒有把應該做的事情給做好,現在的困境,感覺頗爲心酸。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心裡不知道自己多麼的渴望見到冷雲兒,可是都快要望眼欲穿了,卻遲遲盼不到那個身影。在這個深宮之中,寧茜茜感覺就像是處在被關押的牢籠之中,一個沒有自由的鳥兒。
沒有高興,每天都是深深的煎熬,本來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期盼,現在卻又如同粉末似得破碎,在沒有期望,寧茜茜不明白爲什麼壤駟太子突然就離開了,一開始還說着要和自己做朋友,現在呢?
想想也是,畢竟壤駟太子只是別的國家的人,怎麼可能跟自己做朋友,怎麼可能會想要跟自己合作呢?都是假的是自己太過輕易地相信別人了。
“唉。”寧茜茜深深呼吸了一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這些讓人心煩的東西,反正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就算有什麼不好的結局,現在也已經不能夠挽回了。就這樣吧,睡覺吧。
一夜不知道做了多少噩夢,反反覆覆的就沒有睡好過,一直處在濛濛怔怔的狀態中,以前,寧茜茜睡到大太陽出來,卻依舊感覺犯困。現在,居然早早的就起來了,雖然感覺身體十分的疲憊,可是卻依舊沒有睡意。
“娘娘,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麼?”鶯兒看到寧茜茜這個樣子,急忙忙碌着給寧茜茜準備洗臉水,伺候寧茜茜,可是心卻很擔心寧茜茜,甚至說是心疼。
“不睡了,早睡早起身體好,我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起過這麼早了,這麼美麗的早晨風景,我竟然錯過了這麼多年。”寧茜茜看着鶯兒,委婉的一笑,開口對鶯兒說着。
鶯兒只感覺寧茜茜的笑容有些苦澀的很,回了寧茜茜一個笑容,只是有些牽強,看起來,也一定很是苦澀吧。鶯兒沒有再說什麼,將手中的毛巾遞給了寧茜茜。
一大早上,皇宮很是熱鬧。上過早朝之後,丞相步履匆匆,腳下如同帶風似得,兩隻眼睛還時不時的瞄向四周,看看有沒有人,生怕被人注意到似得。
丞相停在太后娘娘的宮殿之前,腦海中思量了很久才緩緩走向太后的宮裡。
“參見太后娘娘。”丞相一進門,便就看到了太后娘娘,急忙上前去行禮。心中其實是有一些忐忑的,但是想到現在畢竟還有人在場,想來太后娘娘應該會對自己客氣一些吧。
太后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身體猛然一怔,手中的茶也咣鐺一聲跌落在地上。太后娘娘的臉色當下便就改變了。顯得慌亂無措,而且甚是驚訝。
他?怎麼就來了。太后剛剛有些失神的行爲,雖然衆人都看在眼裡,可是卻並沒有人知道是爲什麼,而且,也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些什麼。衆人都忙低下頭,瑟瑟的跪在原地,心中十分害怕。卻又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句話。
“你們,都下去吧。”太后娘娘開口說道,面無表情,心中的氣憤卻已經達到了頂點。就連殘局都沒有心情讓人收拾,便就對衆人冷冷的吩咐道。
衆人雖然什麼都沒有聽到,也不知道這短短的兩分鐘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明顯的感覺到氣氛不對,甚至有些詭異,讓衆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急急忙忙的就退下了,甚至有一個丫頭不小心踩了一下地上的玻璃碎片,瞬間疼痛感傳來,滲出點點鮮紅的血液,表情更是痛苦的糾結在了一塊,讓人看了都能感覺到深深的疼痛。
可是儘管是這個樣子,這個小丫頭卻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出了太后的宮殿,留下一道血紅的印記,雖然太后並沒有看出來,可是丞相確實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表情越來越難看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太后開口說着,臉上甚至露出狠毒的表情。恨不得把丞相給吃了似得,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有什麼過節。然而太后和丞相的心裡卻清楚得很,如同明鏡似得。
丞相聽到太后這麼說,心裡明顯有些波動。但是表情確有一些難看,“太后娘娘,何必剛剛見面就要趕我離開呢,我還有好多話想要跟太后娘娘說呢。我們兩個以前那麼的好,現在何必鬧得那麼僵呢?難道我們真的就回不到以前了麼?”
丞相其實是害怕太后娘娘非得要把自己趕走,就連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表面上透漏着流氓的意思,可是聲音卻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當年?你還好意思把當年的事情給說出來?你可真是臉皮子夠厚了,我告訴你,我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想要看到你,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聽到了麼?”太后娘娘開口對丞相說道,那種表情,說出來的話,絕對是發自內心的恨透了丞相。
想起當年的事情,其實丞相是心裡有愧疚的,所以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過來看過太后娘娘。說是沒有臉看見也好,說是爲了避免尷尬也好。
“當年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只能深深的便是我對你的愧疚。如果你想要打我,罵我,出氣都可以,只要你高興。”丞相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兩隻眼睛十分的忠誠的盯着太后娘娘,似乎是真心悔過。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道歉不是顯得有些晚了麼?忠誠度,可信度,根本就沒有。
“你不用在這裡做戲,你說的,我都不會相信,道歉?這個時候纔想起來麼?而且,你覺得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是那麼一兩句話就可以煙消雲散,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麼?”太后娘娘向丞相靠近,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