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壤泗陽輝第二天又差人送了一大箱子的東西過來。寧茜茜看着裡面的華福,忍不住笑了:“你看這太子送東西都不需要猜,肯定是衣服。每次都送一模一樣的!”
來的宮女一聽,樂了:“小姐可是把太子冤枉了,因爲小姐們一路而來辛苦了,又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定做衣服,這衣服還是讓人連夜趕製出來的。因爲後天三皇子回宮,正好又趕上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壽,所以皇上打算在御花園舉辦壽宴。這衣服正是爲各位小姐準備的。”
寧茜茜一聽,愣了,看壤泗陽輝肆無忌憚的樣子,想必是皇上十分寵愛他了,原以爲皇上只有一個兒子,卻不想還有個三皇子,那麼這中間必定也有二皇子了,只是這二皇子去哪裡了?
“多些姑姑了。”春桃畢竟在宮裡呆了那麼多年,多少還是有點眼力見的,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大錠金子遞給了那傳話的宮女。
那宮女一看,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角咧到了耳根,連忙表以謝意。
“看來這二皇子的地位也不低啊。也不知道又要被捲進什麼樣的漩渦裡啊。”寧茜茜自言自語道。
“春桃,先檢查一下這衣服有沒有問題。”寧茜茜見寧冰清在那裡翻看衣服,突然說道。
衆人皆是一愣:“太子送來的還能有問題?”
“也不是沒有這個先例。總之小心一點是好的。”寧茜茜似笑非笑的說道。
衆人想到了孟瑩瑩的事,然後默。那是你乾的好嗎?別把髒水往太子身上潑啊。
“我突然想到,那個什麼鬼的宴會,該不會要我們表演什麼節目吧?現在我們無名無分的,莫名其妙的被太子帶進宮來,身份本就尷尬。”寧茜茜想了想,說道。
古代的宴會無非就是看看歌舞,還能做什麼呢。
“說的也是。我們各自準備一下吧,尤其是我們兩個。”寧冰清把目光轉向寧茜茜道。
“這個簡單,以前不是常常在一起唱歌嗎?我教過你那麼多歌,到時候隨便選一首就好了。”寧茜茜毫不在意的說,“我就是給你提個醒。”
鶯兒搖搖頭對着春桃道:“她們的心可真大。”
晚上,院子裡的燈都慢慢滅了。冬梅回到了丫鬟住的院子裡的時候,卻被人攔下來了。冬梅被嚇了一跳,差點沒叫出來。
“別叫,是我!夏荷。”一個宮女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夏荷姐姐,你怎麼在這兒呢。”夏荷是孟瑩瑩身邊最得寵的丫鬟。平日裡就憑着她機靈加上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讓小姐對她寵愛有加。
“小姐讓我過來問問你,你跟在寧茜茜身邊這麼久了,有沒有打探點什麼有用的消息出來?”
“我被寧茜茜分給了寧冰清,寧冰清平日裡話不多,倒是在人少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流淚,要不然就是發呆。脾氣也是時好時壞。倒是沒有打罵過我。”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小姐平日裡打罵你了?”夏荷的眼睛一燈,本來她的眼睛就大,大晚上這麼一瞪,倒是把冬梅嚇得不輕。
“不不不,小姐對我恩重如山,怎麼可能打罵我呢。不過,我倒是聽到寧茜茜說了幾句話。”冬梅連忙轉移話題,“我聽見寧茜茜說,咱們的身份尷尬,在宴會上必定引人注目,很有可能會被要求表演節目。”
“那她們是不是在日夜練習,想要在宴會上出風頭?”
“沒有,兩個人好像都不在乎這次的宴會。”
“知道了,繼續盯着她們!”夏荷吩咐了幾句,就扭着身子走了。
夏荷回到孟瑩瑩的住處以後,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孟瑩瑩。
孟瑩瑩一聽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安排一個眼線還是有點用的。既然如此,我也好好準備準備,爭取在宴會上出個風頭,要是能被太子看中,那是最好的了!”孟瑩瑩一想到壤泗陽輝那張臉,臉一下子就紅了。剛開始被送來的時候,她是極爲不願意的。
但是父親告訴她,古月國在莫安國的手裡已經快要衰敗了。反倒是來平襄國還有享受榮華富貴的機會。但是直到看到太子那張臉,她一下子就被太子虜獲了。只要能成爲太子的人,做什麼都可以。
“這一次我可不能再失去機會了。明天一整天我都要練舞,你記得幫我準備。”孟瑩瑩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笑了。
自小就被母親培養,還請來了最著名的舞娘教自己跳舞。她的舞蹈早就已經快要超越師父了,所以晚宴她一定要一鳴驚人!
而這邊寧冰清卻有些擔心:“茜茜,我們真的不用練一下嗎?”
寧茜茜把被子往她頭上一蓋:“練了不是顯得刻意嗎?我們本就身份尷尬,如果把人家的風頭搶走了,且不是衆矢之的了嗎?”
寧冰清眼睛一亮:“哎呀!你說的有道理!睡覺睡覺。”
到了第三天,兩人倒是起了個大早。春桃和鶯兒見兩人起了,倒是興致勃勃的要給她們打扮。
誰知寧茜茜手一推:“別,今天啊,我就化一點小小的淡妝,然後牀上太子要求的衣服便可了。反正這種場合多半不會有什麼好事,我就當去吃了個飯。”
“就是就是,我也化個淡妝,我發現太子倒是挺喜歡淡妝的。”寧冰清分析道。上一次,太子的眼神只在她和寧茜茜身上停留了,看來太子是不喜歡濃妝了。怪不得那個太子妃不受寵,看起來那麼小的年紀,那妝容可真夠濃的!
“喲,現在還開始制定戰略方案了?”寧茜茜放下手中的鏡子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