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茜茜接過冬雪手裡的茶,心裡不自覺的有些發毛。
這個冬雪是怎麼回事,一向都是看不起我的,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寧夫人對她進行了什麼思想教育了?
“喲,冬雪,你這是怎麼了?你這突然一對我好,我還真有些不適應了呢!”寧茜茜才說完這話,就感覺自己不是骨頭髮賤。別人對你好,你還作妖了。
寧茜茜走這一趟,最大的收穫並不是莫安邦的‘求婚’,而是冬雪這翻天覆地的變化。
“奴婢可是小姐身邊的人,當然要好好伺候小姐了。”再過不久,寧茜茜就是鐵定的太子良娣了,這會兒不把她哄高興了,她以後記仇,來整治自己怎麼辦?
寧茜茜向雲兒投以疑問的目光,才尷尬的笑了一笑:“你在我身邊伺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現在纔有這覺悟?”
冬雪也看了雲兒一眼,那眼神兒裡的意思,分明就是要讓雲兒幫着說話。
雖然冬雪不得寧茜茜的喜歡,但似乎與雲兒之間的關係還不錯。在寧茜茜面前,雲兒還時常幫着冬雪說話。
“小姐,從前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知錯了。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要與奴婢計較了。”冬雪這一張小嘴,倒是厲害得很。
好在寧茜茜今天整治了寧煜廷一番,心裡正高興的不得了,纔沒有那個閒心與冬雪再去計較什麼。
不過就是個小丫頭而已,如果用得不順手,那就找個機會把你給換了咯!不過還好,冬雪這個小丫頭還是蠻有覺悟的,知道要乖乖的,就還是好孩子。
“是啊,小姐,冬雪都知道錯了,小姐就給她一個機會吧!”這種順水人情,雲兒還是挺樂意的。在寧茜茜這兒,雲兒怎麼也是從春風明月樓就跟來的,寧茜茜應該是不會懷疑自己的忠誠吧!
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寧茜茜也不是個不分好賴的人。
寧茜茜滿意的點了點頭,衝冬雪溫和的笑了笑:“這一早上沒吃東西,我還真有點餓了。冬雪,你去準備些吃的東西拿來吧!”
冬雪見着寧茜茜給了她一個臺階下,立即便欠了欠身:“是,小姐。”
臨離開之前,還不忘向雲兒投以感謝的目光。
冬雪走出房門後,寧茜茜立即就左右看了看。房間裡的東西都沒動過,伺候的侍女好像也沒換過。這麼說,寧夫人對寧茜茜還算是好的,至少沒有明裡暗裡的防着寧茜茜。
“有云兒伺候着就行了,你們都退下吧!”寧茜茜輕輕擡了擡手,吩咐了一句。
屋裡的幾個侍女,立即就紛紛離開了房裡。順帶手的,還關上了房門。
當屋裡只剩下寧茜茜和雲兒兩個人的時候,寧茜茜立即就拉過了雲兒的手,神秘兮兮的問道:“雲兒,那個冬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冬雪?小姐,冬雪這樣難道不好嗎?”在雲兒看來,冬雪也並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像寧夫人一樣,凡事太講究規矩什麼的罷了。
寧茜茜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這才治了一個寧煜廷,不會又來一個冬雪,在自己身邊憋着壞吧!
“好是好,只是我這心裡總是有些發毛。你說她突然對我這麼好,是真心的,還是裝出來的?”寧茜茜只是跟寧冰清比較玩兒得來,對於冬雪,還真沒注意那麼多。
但是寧茜茜知道,雲兒這個丫頭,對冬雪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啊!只要冬雪好好伺候小姐,不存着別的什麼心思,那不就好了。等到小姐做了太子良娣,冬雪就是想做什麼壞事兒,也沒有人幫她了。到了太子府裡,那可就當真是小姐你說什麼是什麼了。難不成,太子殿下還能幫着冬雪她一個奴婢說話,而不幫小姐嗎?”
天氣有些悶熱,雲兒一邊給寧茜茜扇着扇子,一邊幫着冬雪說話。
寧茜茜的性情,有些捉摸不定。有時候喜歡斤斤計較,有的時候,又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雲兒總結了寧茜茜的各種性格,總的來說,就是三個字——看心情。
“你說的也是,其實冬雪還是挺有眼力見兒的。我也並不是討厭她,只是不喜歡她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現在好了,她洗心革面,我這個做主子的,也就既往不咎了。”寧茜茜才說完,雲兒便好奇的向寧茜茜問道。
“不過,小姐,你這一天都去哪兒了?怎麼哪兒哪兒都找不到你?結果,奴婢還聽說,你是跟着太子殿下回了府裡來了。”
說起這個,寧茜茜可就更得意了。她擼起袖子,跟雲兒賣起關子來了:“我啊!我根本就沒出侯府,一直都在府裡呢!”
雲兒聽後,一臉的錯愕。她看着寧茜茜,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什麼?小姐在府裡?可是,我們也在府裡到處找了啊!並沒有看見小姐。”
雲兒十分好奇的湊到寧茜茜的身邊,超小聲的向她問道:“小姐,你悄悄告訴我,你到底去哪兒了?”
寧茜茜挑了挑眉,一臉壞笑:“我啊!其實我在寧冰清的房裡。你是不知道,原來寧冰清的房裡有個暗道,是直接可以通到府外的。”
“所以……小姐從大小姐那裡,出了府?”雲兒怎麼也不敢相信,寧茜茜就在府裡藏着。
寧茜茜想着,這種小秘密,跟別人不能說,跟雲兒說應該沒關係的吧!畢竟雲兒的日子是好是壞,都跟自己有着莫大的關係。
她立即就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我從頭到尾,都在寧冰清的房裡,哪兒也沒去。這一招,叫做聲東擊西。你們都以爲我逃出侯府去了,可誰能想到,我就在府裡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雲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寧茜茜爲什麼會和莫安邦一起回侯府裡來?
“小姐沒出侯府的話,那今日一早,是怎麼跟太子殿下回侯府裡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