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聽到這三言兩語的,寧茜茜就都明白了。整件事情,其實都是寧煜廷的計劃。這樣的話,他寧煜廷吃些苦頭,也是活該。
寧茜茜手裡攥着拳頭,恨不得這會兒就衝進去打寧煜廷一頓,也好叫他知道知道,我小茜茜可不是吃素的。
寧冰清看着寧茜茜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寧茜茜這是憤怒了。她眼巴巴的看着寧茜茜,喘着粗氣,像是要噴火一樣。
寧冰清趁着四下無人,立即就拉着寧茜茜到了一邊,輕聲向寧茜茜問道:“茜茜,你現在想要做什麼?把哥哥打一頓,還是等他出來,興師問罪?還是,去向太子殿下告狀?”
寧茜茜也不傻,她總不可能去與莫安邦說,你的女人差點就讓寧煜廷給佔了吧!這樣的話,也太讓莫安邦丟臉了。
把他男人的尊嚴扔地上踩碎,對寧茜茜還能有什麼好處?
“我得好好問問寧煜廷,還想不想活。”經此一事,寧茜茜對寧煜廷的恨,已經昇華到非同尋常的境界。
寧冰清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怎麼能夠理解寧茜茜這時候心裡有多恨寧煜廷呢?
寧冰清只知道,寧茜茜與寧煜廷怎麼鬧都好,可千萬別鬧出什麼人命來。
“我的天啊!茜茜你這是想要哥哥的命啊!你就別生氣了,你不是也讓他疼的在地上打滾了嗎?說到底,你不是什麼虧都沒吃着嗎?以後防着他一點兒就行了,這一次,哥哥他也是一時想不通,這是初犯,你就放過他一次吧!”
寧冰清這小嘴說了半天,可是把寧茜茜給說煩了。寧茜茜偏過了頭去,煩都煩死了。
“你說的倒是輕鬆,初犯?一時想不通?我可沒聽出來,他這是一時想不通。我只聽到,他這是蓄謀已久想出來的招,專對付我寧茜茜的。”寧茜茜憤憤的瞪了寧冰清一眼:“這一次我不好好治他一治,萬一他下一次來個一個想不通,那我不就真完蛋了?”
寧冰清看着寧茜茜正在氣頭上,可不敢讓寧茜茜再看見寧煜廷了。真要是把寧煜廷給打殘了,寧家可就要斷子絕孫了。
“不會的,不會的。方纔你也聽見了,娘可是站在你這一頭兒的,哥哥向來最聽孃的話,他不會再對你亂來了。”寧冰清一邊勸着寧茜茜,一邊把寧茜茜往她自己房裡拉。
寧茜茜可不服氣,好你個寧煜廷,我還以爲你是來跟我和解的,原來全是糖衣炮彈,爲的就是要讓我上鉤。
“姐姐,你別拉着我。你自己也聽到了,寧煜廷他差點兒就壞了我們的倆的幸福。你不跟我站在一塊兒,你還幫着他說話。”人在激動的時候,力氣總是奇大無比的。
就寧冰清那小胳膊小腿兒的,哪兒能弄得住寧茜茜。
“我就是要問問,寧煜廷他是不是真的要跟太子殿下做對。”
就在寧茜茜和寧冰清兩人在門我拉拉扯扯的時候,房門被寧夫人給打開了。
“冰清,茜茜,你們在這兒做什麼?”寧夫人立即就收起了臉上的嚴肅,十分溫和的朝寧冰清和寧茜茜問道。
寧夫人出來了,寧冰清就立即鬆了手。這下子,寧茜茜應該是不會跑了吧!
果然還是寧夫人厲害,都不用說什麼,當是出場,那氣勢就能震住所有人。
“娘,我們沒做什麼。茜茜只是受了驚嚇,不敢一個人在房裡,纔出來走走。”寧冰清看着寧夫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怒色,想來她這心裡的火,並不會對自己發,只是對寧煜廷而已。
寧茜茜可不會就此罷休,既然寧夫人都已經出來了,寧茜茜自然是管不往自己的嘴,一定要跟她好好說出個所以然來。
“義母,今晚這個事兒,可絕對不是小事兒。你看看,要如何處置他?”寧冰清多少還有些怕寧夫人,可寧茜茜有莫安邦這個隱形大boss在後頭撐腰,現在就是對寧夫人這個大財主,是一點兒也不怕了。
寧夫人對於寧茜茜的態度,雖然有些不悅,但看在她怎麼也算是寧家的女兒,將來走出去,也是寧家的臉面,就暫且不與她計較。
她看向寧茜茜,壓着自己的脾氣問道:“那在你看來,我應該要如何處置纔好?”
寧茜茜看寧夫人這麼淡定,可就開炸了:“義母,若是他真的成了事兒,會是什麼後果,義母你應該也知道吧!公然與太子殿下做對,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寧夫人的氣,還不能對着寧茜茜發泄出來,只能悶在心裡。寧茜茜這個樣子,真是不知道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茜茜,你跟我進來。”當着下人,寧夫人還給寧茜茜這個二小姐留着些臉面,一句指責的話也沒有。
寧夫人的冷靜,讓寧茜茜突然間意識到,原來寧夫人才是青允侯府裡的心機boss。至於那個青允侯府裡真正的主人青允侯府,寧茜茜到如此也只是入府的那天見過他一次。
平日裡,也不知道是他老人家藏得深,還是……他就只是一個炮灰。
寧茜茜看了寧冰清一眼,這眸子裡的意思,大概就是求幫助之類的意思。這寧冰清怎麼說也是寧夫人親生女兒,自己說話不起作用,那寧冰清說的話,寧夫人總還是會聽一點兒的吧!
寧冰清與寧茜茜玩兒了這麼久,別的不敢說,這點兒默契還是有的。她立即就接收到寧茜茜所發生的求救信號,跟以寧茜茜的身後,就進了屋裡。
寧夫人走進屋裡,桌邊茶杯裡的茶水,永遠都是冒着熱氣兒的。
她端坐在哪裡,吩咐了屋裡的下人一句:“你們帶世子回房裡去,郎中已經到了吧!”
“是,夫人。”屋裡的下人,聽聲音就知道寧夫人這個時候正在火頭上。別說是出聲兒了,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寧冰清在屋裡也好,不在屋裡也好,寧夫人都不在乎。反正是自己的女兒,還能爲了寧茜茜那個小丫頭,把自己給賣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