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茜茜看着臉色慘白的寧冰清,心裡難受的很,但是看着已經醒過來的秦心兒,心裡卻起疑惑了。爲什麼秦心兒中毒淺,而寧冰清就中毒深?
“敢問娘娘,爲何娘娘中毒淺,而我姐姐卻中獨身,現在還在昏迷。”
秦心兒早就知道寧茜茜一定會質問,便朝着青玉使了一個眼色。
青玉這纔出來:“姑娘見諒,太子妃身子不適,由奴婢回答。太子妃不愛喝茶,這件事幾乎整個宮裡的人都知道,包括太子爺也知道的。畢竟太子爺和太子妃是青梅竹馬。”
壤泗陽輝無奈的點了點頭,秦心兒不愛吃任何苦的東西,包括茶。
“今日喝茶純粹是爲了陪寧冰清姑娘。加上這茶又是太子賞給了側妃娘娘,側妃娘娘一片好心的送給了太子妃,盛情難卻,太子妃既不想拂了側妃的好意,又想招待寧姑娘,這才用這茶......”
此話一說,所有人都懂了,這茶有問題,但是不可能是太子下的毒,也不可能是太子妃下的毒,沒有人會傻到害自己。那麼,真相就只有一個了。
“太子,還有一事,我姐姐身邊的小丫鬟白雪本來想出去,誰知道出了這蘭芝宮,就被人打的去了半條命了。”寧茜茜想起了那個小宮女,十分的忠烈,看來是可以被寧冰清所用的。
“查!給我查清楚!”壤泗陽輝的臉色算是越來越難看了,沒想到在皇宮中毒以外,還有動用私刑的!
寧冰清醒來的時候,知道了白雪爲了自己差點被人打死,十分感動,便把白雪升爲了自己身邊的一等宮女,放在身邊伺候,那個冬梅常常不見人影,也不知在搞什麼,還是白雪靠譜。
而壤泗陽輝查出來,白雪是被側妃蕭恬恬所打,毒害太子妃、還濫用私刑,死罪一條。蕭恬恬就這樣被處死了。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個太子妃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你這次中毒,和她脫不了關係!以後自己要小心點。你最近是不是和太子走的很近啊?”
寧冰清一愣:“你怎麼知道,這兩天是和太子說上了幾句話,聊的還不錯。不過大多數你都不在呀。”
“你要是不和太子走這麼近,太子妃能把你叫過去喝茶,還差點喝的命都沒了?”
寧冰清低下頭:“沒辦法啊,這是必然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想辦法死在莫安國的後面!”
此時壤泗陽輝卻找到了寧茜茜。
“茜茜,我已經把側妃處死了,也算是給你姐姐報仇了。現在側妃位置空缺,若是你成爲了側妃......”
“太子,我.....你知道,我有喜歡的人,我有丈夫了。我 是不會再做你的妃子的。”
“可是你明明成了莫安國的妃子。”
“那是我爲了救我的夫君,不得已而爲之。對不起。”
壤泗陽輝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像是受了不小的打擊。他苦笑道:“好吧,我不勉強你。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壤泗陽輝走出了采薇閣,在附近的一個亭子停了下來。“拿酒來!”
沒多大一會,就有人拿着酒過來了,他一個人足足喝了兩個時辰,才踉踉蹌蹌的走出亭子。
此時一個黃衣女子正在外面賞月,此人正是和寧茜茜她們一起被送來的女子之一,名叫林初夏。父母都是商人,出身低微,所以一般很少說話。
壤泗陽輝看着那女子,眼神迷離,只覺得頭昏腦漲,那人慢慢的變成了寧茜茜的模樣,他走過去,將那女子擁入懷中,輕聲呢喃:“茜茜。”
林初夏卻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驚慌失措的推開他:“太子,你喝醉了。”
壤泗陽輝似乎十分不滿意他被推開,用更大的力氣抱着她,兩人掙扎着,落入了草叢......
壤泗陽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身邊還躺着一個女人。心裡一驚。
問了身邊的隨從後,才知道昨夜喝多了。“她叫什麼?”
“林初夏,商人之女。”
“嗯,此女深得我心,今晚依舊讓她伺候。宮殿離得有些遠,讓太子妃張羅,把她的宮殿遷移到思源宮。”壤泗陽輝吩咐完以後便離開了。
牀上的人緩緩的睜開眼睛,她早就醒來了。爹孃,我終於熬出頭了!然後眼淚簌簌往下掉。
“姑娘應該感到高興纔是,哭什麼呢。”身邊的小宮女柔聲安慰。
林初夏連忙擦了擦眼淚:“我沒有,我是高興的。”
“以後要是姑娘有幸能爲太子生個孩子,那側妃的位置肯定就是您的了!”宮女的嘴很甜,倒是也會說話。
林初夏害羞的臉都紅了。
秦心兒快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了。但是她還是得拿出笑臉來幫林初夏張羅宮殿。自己一直在防寧茜茜和寧冰清那兩姐妹,卻不想讓這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鑽出的女人得了便宜!
“青玉,你說有沒有能讓她無法懷孕的法子。”
“奴婢倒是有一個主意。夏天快要到了,每個宮裡都該種上驅蟲草了。有一種花,名叫紫兮,花名很美,但是諧音卻是子息。和一種驅蟲草長得幾乎沒什麼兩樣,若是在驅蟲草裡面放上一兩顆,也不會有人發現。”青玉慢悠悠的說道。她在宮裡呆的久,什麼沒見過。比這個更殘忍的她都見過。
秦心兒一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吩咐下去,夏天來了,每個宮裡都種上驅蟲草。”
林初夏在自己新搬來的宮殿裡幻想着以後若是有了太子的種,那麼就能擺脫這種卑微的身份了。卻不知,自己的院子裡被種上的驅蟲草裡面,混進了三株紫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