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謙,葛菱葶!”何宇正咬牙切齒怒罵一句。
“喲,這迷藥時間夠久的,現在才醒來。”葛菱葶調侃的一句。
何宇正想要衝過去,結果沒走兩步就被腳下鎖住的鐵鏈絆倒摔在地上。
摔下地後,何宇正被人從地上拽起,兩根胳膊被夾住掙扎中發出鐵欄碰撞的聲音。
“怎麼了,不罵了?前些天見你,氣勢不是挺囂張的嗎?”宋子謙掐住何宇正的下顎。
“宋子謙!你他媽的敢抓我,有本事你弄死我,你要弄不死我,我弄死你!”
“呸——”
被吐了一臉口水的宋子謙別過腦袋。
葛菱葶趕緊拿手絹過來給宋子謙擦臉。
“我說宋子謙,你噁心不噁心,連自己前妻的閨蜜也搞,實在是噁心到讓人不忍直視,餘生和你離婚,是最明智的選擇。”
惱羞成怒的宋子謙甩開葛菱葶,擡腳對着何宇正踹過去。
宋子謙踹的很用力,連帶何宇正身後的趙方也被踹的往後退了幾步。
趙方還沒定住腳步,宋子謙抄起鐵棍對着何宇正就甩過去。
被遏制住的何宇正根本沒還手的機會。
“砰——”
“啊——”
鐵棍砸在肉上的聲音連帶着何宇正的慘叫聲響起。
一棍接一棍,高起,落下,打的何宇正嘴角吐出,渾身上下無一處是好的。
打到宋子謙精疲力盡,他才穩住腳步,大氣喘喘,走向倒在血泊中的何宇正。
宋子謙拽着何宇正的頭髮,力道狠,就差沒把何宇正的頭皮拽下來。
拽起何宇正的頭,盯着他滿臉是血的狼狽樣,宋子謙脣角勾起一抹笑容,“如何?”
五臟六腑就像被砸碎一樣,痛到五官抽搐的何宇正,咬緊牙關對着宋子謙噴出一口血。
被噴了一口血的宋子謙面色瞬間變得陰狠。
何宇正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宋子謙就算你打死我,無餘生也永遠不會回到你身邊。”
一句話刺激到宋子謙頓時面目猙獰,拽着何宇正的頭用力撞向地板。
“砰砰砰——”
腦袋一下一下撞擊地板,撞得頭破血流。
葛菱葶被宋子謙突然如此血腥殘暴的手段嚇到了。
葛菱葶快步衝過去摟住宋子謙的胳膊,“宋董,你這會把他打死的,這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的目的是拿到東西。”
宋子謙根本沒有聽葛菱葶的勸反而他的目的更像是讓何宇正死以此一洗恥辱。
“你們要東西?別做夢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把東西帶進地獄裡,讓你們永遠得不到!”何宇正笑的很冷。
“你以爲我這樣就拿你沒辦法?”宋子謙甩開葛菱葶拽他的手,接過趙方遞來的東西。
宋子謙拿着一塊玻璃碎片遞到何宇正面前,“這塊玻璃你還記得吧!”
何宇正怎麼會不記得。
這是他那日羞辱宋子謙時當着宋子謙的面砸碎的高腳杯。
宋子謙拿着玻璃碎片抵在何宇正的臉上用力滑了一下。
“啊···”
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到到見血,宋子謙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用一分鐘,何宇正帥氣的臉,被毀的血肉模糊。
滴着鮮血的髮絲下,是何宇正顫抖的雙眸,眼裡是一股強烈的恨意,死死盯着宋子謙。
宋子謙用玻璃碎片拍着何宇正皮開肉綻的臉,滿臉諷刺,“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輸嗎?輸就輸在你太年輕,想對付我,再歷練幾年吧。”
宋子謙對上何宇正死死瞪着他的眼神發出一抹冷笑,挑釁的丟下手裡的玻璃碎片。
“你還有什麼要對他說的嗎?”宋子謙看了眼葛菱葶。
葛菱葶咬牙切齒看着地上的人。
擡腳對着何宇正的垮下狠狠踹去。
“啊···”痛到整個人弓着身子。
“何宇正!你當初給我的欺凌,我今天總算能討回來了!”那種能踩在這些人頭頂上的感覺真好。
宋子謙一腳踹翻弓着身子奄奄一息的何宇正,“把他丟到海里喂鯊魚。”
“記得,活丟!”補上一句。
葛菱葶擔心的問了句:“那東西怎麼辦?”
“我自然有辦法找到!”
“宋董你真厲害啊。”葛菱葶摟住宋子謙的胳膊將臉貼在宋子謙的胳膊上。
葛菱葶說完還諷刺一句:“何昌來那老東西挨幾棍骨氣還硬的很,這做兒子的挨幾棍就趴下,真是不經打。”
何宇正氣的拽緊拳頭,不知道是痛到顫抖還是氣到渾身顫抖,“你們這兩個人渣!”
宋子謙對着地上苟延殘喘的人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道理就是這樣,對了,我聽說何昌來那老東西昨天處死刑了,可是極刑,安樂死,死的時候聽說渾身抽搐,那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真是慘。”
“哎呦,宋董別說了,嚇死人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裡血腥味太重了,夠嗆人的。”
“嗯。”
在宋子謙帶着葛菱葶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背後傳來胳膊帶動鐵鏈的聲音。
還有一聲來自心底歇斯底里的咆哮,“宋子謙,葛菱葶,我不會放過你們兩個人的!我就算是死了,我也要纏着你們,讓你們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被血染紅的胳膊在地上爬行,打斷的手指想要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卻抓不起只能用手掌心包裹住玻璃碎片。
這兩個惡魔!
爲了拿到紅寶石,對他爸下手,還毀了他的臉,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兩個人!
要是他能活着回到景城,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們兩個人償命!
一腔對宋子謙和葛菱葶的恨意化於股掌之中,用盡渾身力氣把碎片握緊在手掌心。
陷入皮肉的玻璃碎片割開皮鮮血直流···
趙方拿起一個麻袋,把奄奄一息的何宇正裝入麻袋,開了數個小時的車,來到海城和景城的海域交界處。
爲了防止他逃脫,麻袋外還綁上大石。
丟進海里,水花高高濺起。
宋子謙雙手插在口袋看着那很快被海水吞沒到連影子都看不見的人。
身後的葛菱葶嚇得面色蒼白。
這是···
殺人了?
宋子謙看了眼膽小怕事的葛菱葶,“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人的人。”
宋子謙的言下之意葛菱葶肯定聽懂了,葛菱葶收斂害怕換上一抹燦爛摟住宋子謙的胳膊,“宋董,咱們肯定是一條船人的人,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方快步回來,“這裡海水很急涌,常有鯊魚出沒,何宇正必死無疑。”
“何宇正最近和什麼人有接觸過?”
“除了孤兒院的人就剩下年少和無餘生。”
“你分頭去查查東西在誰的手上。”
“是。”
在宋子謙他們離開後,不遠處一艘遊輪駛入海域交界處。
遊輪四周都有保鏢巡視護衛戒備森嚴,甲板上站着十幾個聽候差遣的隨從。
遊輪旁邊海面上有二十幾個在游泳的人,這些人都集中性的圍繞在一個人中間,像是在保護什麼重要人物一樣。
部分潛入水底護衛的人似乎發現動靜。
一個人快速浮出水面,“先生,水下發現有動靜。”
一聽到有動靜周圍的人立刻向男人靠攏警備提高,遊輪上的保鏢全部拔槍對着海面。
一個動靜讓保鏢四處警備,可並未影響男人游泳的興致。
遊了好一會男人才上船吩咐手下去看動靜。
甲板上,擺放有幾張歐式沙發,沙發上坐着一位身穿白浴袍,面相俊帥陰冷的男人。
一個被拖過來的溼麻袋還綁着兩塊大石頭。
男人斜靠在沙發上擡手示意打開。
麻袋打開後,露出一個人頭,完全打開後,盤腿的人摔在甲板上發出一聲強烈的響聲:“咚——”
一張臉被海水泡的血肉模糊,已經不能用一個人來形容,應該說一團血肉模糊的肉。
“丟了。”冰冷的聲音就像海水深處的寒冷。
“是。”
保鏢拉起麻袋準備把人裝回麻袋的時候,甲板上傳來虛弱的求救聲,“救救我···”
一道聲音似乎引起男人的注意,男人眯着眼睛盯着那渾身在流血,身體傷口爬滿海里吸血蟲的人。
在麻袋準備封口的時候,清冷的聲音響起:“慢着。”
“救救我···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
“把他送去救治。”
“是。”
被人擡下去以後,旁邊的人快步上前問了句:“先生,您爲什麼要救一個殘廢的人?”
“聽說顧延城滅了何家。”
“是。”似乎猜出什麼,聲音低沉,“先生,那個人是何宇正?”
臉都被毀成這樣了,先生還認得出來?
可是····
先生怎麼會認得何家的人?
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先生居然會認得?
“姓田的最近蠢蠢欲動,讓人煩心的很。”男人閉着眼睛,擡手揉着疲倦的眉心。
“若無顧延城這個靠山,姓田的怎麼敢反。”一個身材靚麗的女人舉着一杯酒過來,把酒遞給男人隨後繞到男人身後給他揉着肩膀。
“姓田的一日不除,我一日煩心。”
“顧延城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田家,恐怕要除田家得先···”話沒說全已經猜出先生的意思,原來留何宇正是用來對付顧延城的。
但是如此一來,恐怕···
“先生,不如去找顧博華?”
男人身後的女人發出一抹冷笑,“關係到田家的事情,別說一個顧博華就算一萬個顧博華也勸不動顧延城。”
看來,先生除掉顧延城的決心是必然的,無人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