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餘生姐姐啊,不好意思,那麼晚還打擾你們了。”電話裡仍舊保持笑聲,但是卻沒有之前以爲她是顧延城撒嬌的那種嬌氣聲。
“你不舒服的話,還是告訴你爸爸媽媽好,以免他們不知道情況擔心你。”
“是。”覺得無餘生說的很對,應了一聲後,說話的語氣有些愧疚好像很不好意思,“餘生姐姐,對不起,在遊樂場的時候是我太貪玩了弄的延哥哥一直在照顧玩,都沒空照顧你。”
“沒關係,包子今天也玩的很開心,謝謝你。”
“哎呀你不用謝我啦,反倒是我真應該謝謝你們,特別是延哥哥,他老擔心我吃冰淇淋會鬧肚子疼,我一貪吃就忘記了,像那天三更半夜的還得麻煩延哥哥送我去醫院,本來延哥哥都夠累的,爲了照顧我他還一夜陪在病牀旁邊,第二天又陪我吃完早餐纔去公司,看到這樣我心裡真過意不去。”
畢清涵的話讓無餘生心裡很不是滋味,掛了電話後,無餘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顧延城在陽臺講電話,不知道爲什麼,潛意識無餘生認爲顧延城是在跟畢清涵講電話。
無餘生坐在牀上拿起手機看新聞,看了十多分鐘顧延城纔回來。
繞過牀尾,掀開被子。
放下手機,無餘生也躺下。
顧延城躺下後還給邵斌發了一條信息,無餘生隱約看到內容裡有個裙字。
“老公,你在幹嘛呢?”
“涵涵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給她設計的衣服提些意見,我讓邵斌給她請個國際老師教她。”
“這些事情,她不會跟她爸爸媽媽說嗎?”無餘生有些吃醋,或許是因爲三更半夜顧延城去醫院陪畢清涵,如果顧延城去看一下無餘生不會覺得有什麼,可一陪就是一整夜。
“晚晚,你跟她吃什麼醋?”
聽顧延城的意思好像在怪責她有些不懂事,這點小事情都要計較。
無餘生有些生氣轉過身背對着顧延城,手輕輕撫平面前有些凌亂的牀單。
顧延城看到無餘生不說話,靠上前,把人攬入懷中,輕輕摸着無餘生的額頭,“晚晚,她一直把我當做哥哥,有事找我是難免,你不要因爲這些事情不開心,你是做嫂子的人,別跟一個晚輩計較,知道麼?”
她總覺得這個畢清涵有點奇怪,畢清涵出生在那種家庭,按道理來說應該是謹言慎行纔對,可爲什麼畢清涵給她的感覺就是什麼不該說偏說什麼。
“晚晚?”看到無餘生沒說話,顧延城伸手挑了一下無餘生的下顎。
“幹嘛?”她正想着事就被顧延城打斷了。
“生氣了?”
無餘生笑着轉過身摟住顧延城的脖子,“老公,我突然覺得你說的很對,她呢是你的乾妹妹,你對她多多照顧是正常的,我一點也不吃醋,真的,多照顧她。”她突然想試試看,這個畢清涵到底是真的單純還是假單純。
如果是真的單純,那就是她擔憂過度,如果是假的單純,那她如果因爲這件事和顧延城吵架就是中了畢清涵的計。
顧延城發現無餘生突然有些怪怪的,上一秒還在悶悶不樂,怎麼突然就笑臉盈盈。
這讓顧延城很擔心,話還沒出口,脣瓣就被女人的手捂住了,“老公,我沒生氣噢,我是認真的,你說的很對,身爲嫂子是要照顧好晚輩的。”反手摸進枕頭,掏出小人書遞給顧延城,“噔噔噔,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禮物,好看嗎?”
顧延城直接把無餘生拿書的手推掉,表情很嚴肅望着無餘生,“晚晚,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我真沒有,我是認真地。”抓起顧延城的手捂着自己的心臟,“你摸摸看,一點難過都沒有。”
還真就摸了摸,心跳正常,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拿過被推掉的胳膊,看到無餘生手上拿着一本小人書,“大灰狼和小紅帽?”
無餘生怎麼給他送了一本故事書?
後知後覺從無餘生捂嘴的笑顧延城看出貓膩了,原來如此……
完了,被看出來了。
顧延城從牀上起身,無餘生趕緊後退,“女人給你兩個選擇,一.在牀邊跪下撅起屁股,二.在沙發跪下撅起屁股。”
無餘生往後退,拉開抽屜,把黑色的軟鞭拿出來,當着顧延城的面揮鞭子,在挑釁顧延城,結果鞭子打在桌上一個反彈,直接彈到自己臉頰上,“哎呦……”
無餘生捂着臉,鞭子掉到地上。
顧延城皺眉,他家小晚晚這笨的讓人不忍直視,看到她痛到直跺腳狼狽的小模樣,顧延城想笑又不敢笑,爲了照顧無餘生的尊嚴,顧延城只能抿着脣忍住。
“連鞭子都欺負我。”
顧延城蹭的下牀,一副氣沖沖要替老婆報仇雪恨的樣子,拿起剪刀當着無餘生面把鞭子剪成無數節。
“老公,剪他。”
“敢欺負我老婆,真是大膽。”欺負的很好,頓時心裡舒坦多了。
顧小包起牀尿尿順便下來看看爹地媽咪,結果剛推開門就看到顧延城拿着剪刀在剪鞭子,無餘生單手叉腰,一隻手捂着臉。
爹地媽咪夠幼稚的,夫妻倆加起來都快六十了,居然在和一個鞭子較勁。
可憐的鞭子,就這樣慘遭毒手。
……
深夜,DG總裁辦公室燈火通明。
秘書辦,燈關了一半區域,還有個準備下班的秘書正在收拾東西,回頭要和丁薇微打招呼卻發現丁薇微不在。
助理辦公室,衣服凌亂的丁薇微被夏銘壓在身下。
高層會議散了後,赫連旳要找夏銘,沒看到人,就去助理辦公室找人,剛推開門就看到沙發上橫出一隻腳,看懂的赫連旳沒有打擾他們,走的時候還把門反鎖上。
回到辦公室,反手帶上門,赫連旳站在窗邊,低頭望着樓下川流不息的車燈,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那樣的畫面,他會突然有種孤寂感,那種感覺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幸福的,唯獨他一個人孤獨着。
“叮鈴鈴……”口袋傳來手機的震動聲。
掏出手機,是邁邁打來的電話。
“喂赫叔叔嗎?”電話一接通那邊是邁邁很有禮貌的聲音。
“怎麼了?”
“赫叔叔,我dada他從昨晚開始就生病了,他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不是醫生,這些事我也愛莫能助。”
“可是布魯不在,其他人也被dada派回北歐了,赫叔叔我們在景城人生地不熟,怎麼辦,嗚嗚嗚……”邁邁好像着急到哭了。
“我讓夏銘去看下。”
“赫叔叔你能親自來一趟嗎,夏銘叔叔不喜歡我們,我們不敢麻煩他。”
“我公司還有事不能過去,我安排個人過去吧。”赫連旳說完後掛斷電話給丁薇微打電話。
丁薇微接到赫連旳電話後立刻去公寓看努比亞。
夏銘買了夜宵回來,放下,看了眼正在批閱文件的赫連旳,“赫先生,您還是心軟了,別忘了努比亞董事長只是把您當做一個棋子。”
“我不會忘記。”赫連旳把批閱好的文件遞給夏銘,示意夏銘出去。
忙到凌晨三點,赫連旳接到了丁薇微打來的電話。
“赫總,努比亞董事長他過敏嚴重,打完針後已經睡着了。”
“知道了。”
“嘟嘟嘟……”電話掛斷。
電話被掛斷,丁薇微收好手機。
“薇微姐姐,赫叔叔不能回來嗎?”邁邁抱着顧小包送的玩偶,坐在沙發上看着丁薇微。
“赫總工作忙不能回來,所以他特地吩咐我過來,努比亞董事長需要好好休息,邁邁小姐你也去休息吧,我要回公司了。”
“謝謝你過來,慢走。”邁邁對着丁薇微鞠躬後抱着玩偶回房。
怎麼辦,赫叔叔還是不回來,看來這一次dada該難過死了。
丁薇微回來後,看到夏銘犯困在打瞌睡,而不遠處有個身影正走過來,丁薇微拍了一下夏銘示意他赫連旳過來了。
夏銘立刻站起身恢復助理該有的模樣。
赫連旳過來,夏銘和丁薇微對着赫連旳鞠躬。
“赫先生。”
“赫總。”
赫連旳走向電梯,好像要回去,兩個立刻跟上,到了樓下,赫連旳沒有去後座,而是打開駕駛室的車門,示意丁薇微下車。
“赫先生,您這是?”夏銘不理解赫連旳的做法。
“你們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回去。”
“赫先生,您忙了一晚,疲勞駕駛不好,還是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用。”拒絕夏銘時赫連旳已經上車。
看了眼離去的車子,夏銘忍不住嘆氣,“只希望赫先生別心軟繼續對努比亞董事長好,真心不值得。”
“依我看不會,這次赫總是鐵了心。”不然也不會叫她去公寓,話沒說完就掛電話,赫總和努比亞董事該不會是鬧掰了吧?如果真是這樣,努比亞董事長會不會惱羞成怒暗算赫總?
“努比亞董事長暗中和少東家聯手等赫先生拿到顧家後,一起除掉赫先生,你說這樣的人赫先生怎麼能不恨?”
“不會吧。”她覺得這件事令人有點匪夷所思,努比亞董事長怎麼會和少東家聯手對付赫總?她一直都以爲努比亞董事長和赫總暗中有某些關係,所以應該不至於這樣做,哎,這個也是以爲而已,萬一人家不是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少和布魯來往,那個布魯也不是什麼好人。”
“知道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人心險惡。
……
打了針以後睡到睜不開眼皮的努比亞,卻意識是有些清醒的,而且隱約還察覺到牀邊坐有人,那陣熟悉的菸草味讓努比亞擡手去拽東西。
正要起身離開的男人,褲子被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