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確實對阿野瞭解的很少。
他戴着手套幫她切菜,刀工又快又好,十分整齊。
“是不是你們這些殺手都會做菜?”餘念忍不住好奇,“眠眠也做了一手好菜。”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餘念脣邊的笑意僵了一下。
她和童眠也是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聯繫了。
不知道她現在還好不好?
“小心!”
阿野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然而已經晚了。
餘唸的手上已經被燙了一下。
阿野讓她站到一邊去上藥,這道菜讓他來完成。
“沒事兒。做菜被燙傷都是常有的事情。”餘念並不在意,“他想吃我做的菜。他那個人嘴太挑,你做的和我做的不一樣,等會又要不高興。”
阿野卻搖頭,很認真得對餘念開口,“少爺不是故意折騰你,他只是喜歡你把他擺在第一位。你受傷,他會不高興。”
餘念輕輕得笑了,“我知道。”
慕清讓那個人對她的要求是,必須始終他是第一位。
所以今天她爲其他人耽誤了給他做飯,他不高興了。
不是飯菜不好吃,只是他大爺的心情不好。
“阿野,你和媛媛……還在一起嗎?”
在電梯裡面,餘念忍不住問上一句。
“我們已經分手。”阿野手裡提着飯盒,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在兩年前我們就已經分手。”
“是因爲慕清讓和賀書和的矛盾嗎?”
“沒關係。”阿野扶了扶眼鏡,“歸根結底還是我們感情的問題。”
對啊。在阿野和賀媛媛開始這段感情之前,慕清讓跟賀書和的矛盾已經存在。
餘念再想問幾句,阿野嚴肅提醒她,“餘小姐,我不想被少爺處罰。”
“……”
這是提醒她,不要給他帶去麻煩嗎?說幾句話而已,慕清讓那麼小氣嗎?
對的!
餘念心裡頭有個聲音響亮得迴應,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慕清讓,他那個人可是亞洲醋王。
餘念接過阿野手裡的飯盒,推開房門進去,臉上堆起笑,“做好啦!”
慕清讓嗯了一聲,目光追着餘唸的動作,忽然間開口問,“你吃了嗎?”
餘念愣了一下。
她因爲笑笑生孩子的事情高興壞了,壓根沒想起來吃飯這件事。
慕清讓掐着餘唸的腰,在她的腰窩位置發泄得揉了一通。餘念只能默默坐在牀邊上,伸出被燙的手,“好疼。”
“以後這些事情都讓下人去做。”慕清讓眼神裡流露出心疼,“阿野怎麼回事?他在旁邊還讓你出事?”
門口的阿野:“……”
這鍋甩過來他真的是措手不及。
餘念只想轉移話題,“趕緊吃飯吧。我好餓啊。我沒吃飯,你也沒有吃飯,這樣你會不會心裡高興點?”
“不高興。”慕清讓摩挲着餘念受傷的手,“你身體不好,吃飯這種事情怎麼能忘記?以後哪兒都不能去。乖乖呆在我身邊。”
“……”餘念無奈得辯解,“你讓我24小時陪着你,你不膩嗎?”
慕清讓勾着她的下巴,他一點點輕啄着她的脣瓣,“你說要呆在我身邊,自己說的話,不算話?嗯?”
餘念攥緊他的手腕,“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你欠我的。”慕清讓的脣舌輾轉加深,糾纏着餘念,奪去她的理智。
“誰做飯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陪着我。”慕清讓不輕不重得咬了她一口,餘念嗯嗯胡亂得應着。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靠在慕清讓的懷裡,被餵飯的那個人……是她。
這一幕還被周時穆撞見了。
周時穆來的突然,近來也不敲門,直接就這麼進來了。
“你沒手還是啞巴?不會敲門也不會說一聲?”懷裡的小東西死活不肯吃了,還從他懷裡面起身離開,慕清讓很不高興,對周時穆說話的時候也一點都不客氣。
“我去洗手間。”餘念低垂着腦袋從周時穆身邊快速經過。
臉好燙,她要去洗個臉。
等到門帶上,周時穆臉上掛上痞氣的笑,“剛纔我還以爲住院的人是你女人。你寵女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你爲了保護她受傷住院。怎麼不是她給你端茶倒水餵飯,卻是你喂她?”
“你管我?”慕清讓下意識得要把手裡的飯盒砸過去,想想這是餘念剛做的,又默默得放下,扶起筷子慢條斯理得吃起來。
周時穆摸着下巴看他,“神奇。慕清讓,我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你說情侶餵飯用一雙筷子什麼的噁心死了。怎麼你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噁心?”
啪嗒!
一雙筷子砸了過來。
周公子完美得躲過“暗器”。
“你說你,都多大年紀了,還不能控制好脾氣?”
外人都說慕清讓城府深,難以讓人看透。可週時穆覺得慕清讓這個人其實骨子裡面白的不能再白。
“溫柔點。女孩子都喜歡溫柔的男人。”
“你是女孩子?周時穆你要是承認你是女的,我會考慮對你溫柔點。”慕清讓冷冷笑了一聲。
周時穆走到窗邊看到餘念擺在那兒的鮮花,眉頭微挑。他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得揉捏着花瓣,“一看你就是不太懂女人。女人啊,喜歡溫柔的男人,其實是喜歡只對她一個人溫柔的男人。就像有很多女人喜歡禁慾系的男人,只不過是因爲想看禁慾系的男人爲她一個破禁的樣子。”
“知道那麼多道理,還不是一條單身狗。”
周公子收到一萬點暴擊。
但是他更感覺到意外,“你還知道這些詞兒?”
“……”
周時穆那副很鄙夷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韻雲怎麼樣了?”
“還好。”
周時穆俊雅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倨傲,“有我出手,韻雲怎麼會有事?”
那幫僱傭兵都辦不到的事情,周時穆能辦到。
“行行行,都知道妹控厲害。”慕清讓對他揮手,很不耐煩,“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