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
餘念輕笑,“太子爺這是調查過我還是想起我做過的事情了?”
“有區別?”
“當然有區別。”餘念擡眼,看向距離自己不到一臂距離的男人,“區別就是你想起來了的話,就不會覺得我是嫌疑人了,畢竟你是被我甩掉不要的男人,睡膩了的男人。當然,也不排除,你現在這樣是刻意報復我。怎麼着?想把三年前被我甩了的仇報了?不擇手段的犧牲你的小白兔?你這樣的男人,真是可怕。誰愛上你,誰特麼倒黴!”
慕清讓站定在餘唸的面前,一把扭轉餘唸的雙手將她按在牆上,磁性的聲音充滿了危險的寒意,“被你甩?你是在說夢話?”
餘念一甩頭,滿頭的青絲順着她的動作滑到了一邊,“看看我脖子上的刺青,就是你想要征服我這種賤人的最好證據!”
蒼鷹的標誌還在餘念修長的脖頸上。
在燈光下,泛着珠光嘲笑着慕清讓。
餘念感覺到他在發力,手腕的痛楚刺骨,說不定又要被折斷!
“爲什麼沒洗掉?”男人的聲音寒冷到了極點!
當她沒想過?但是最後總是放棄了。離開慕清讓之後,她可能是一孕傻三年,竟然覺得那玩意兒也不難看。
“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像現在這樣嘲笑你。”
餘念額頭上滲出冷汗,嘴上不鬆口,“你在這裡和我浪費時間,不如去搜搜你這些年又多了什麼仇人。那隻小白兔可不比我這樣的惡毒賤人,我生命力頑強,她可是弱不禁風,別自己嚇死了。”
手上的痛楚瞬間消失。
“你最好祈禱她安全回來。”
慕清讓丟下這一句話,甩手離開。
餘念順着牆壁,緩緩坐到地上。
好險。
她這是又度過了一劫嗎?
媽的智障,什麼鍋都往她身上甩,管她屁事兒!
她一顆心都在事業上,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就因爲以前她的名聲很差嗎?所以她就是個賤人,一定會做惡毒的見不得人的事情?
去你大爺的!
餘念慢慢平復着顫抖的呼吸,靜等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餘小姐。”
熟悉的聲音響起。
餘念擡頭,看見了管家,脫口而出:“文叔!”
看見熟人,餘唸的眼裡莫名溼潤。
“你也覺得我對慕清讓的新寵做了什麼嗎?”餘念用笑來遮掩眼裡的酸澀,“我什麼都沒做。我沒那麼賤,非要折騰這些幺蛾子!”
“是!我相信你!”文叔蹲下來,“當年你也被綁架過,我知道,你不屑用這種手段。來,吃點東西吧。”
文叔帶來的吃的,還都是餘念喜歡吃的。
時光在文叔這裡,彷彿她從來沒有離開過。
委屈、酸澀,在這一刻都強烈得襲來。
餘念忍不住哭了,“如果他的小白兔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就要殺了我?”
文叔勸她,“先吃東西。”
“這不會是上路飯吧?”
瞬間就感覺味同嚼蠟,餘念吃不下去了,眼淚大顆大顆得掉,也不出聲兒。
這模樣看得文叔心裡跟着難受,“你倒是知道怕?我當你不知道呢!當年不辭而別,你怎麼這麼大膽子又回來了?你對太子爺服個軟吧。當年的事情……”
“我不後悔!”餘念拖着哭腔,“我要當我姐姐的替身一輩子嗎?我不要!我一點不後悔離開他!起碼這三年我是餘念,我活的像個人!每一次,都爲了別的女人欺負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女人委屈得控訴着。
微微開啓的門外,慕清讓頎長的身影靜默成了一道影子。
阿野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白小姐回來了。”
“嗯?”
慕清讓轉身,微微挑眉。
“在酒店的員工休息室昏睡了一個下午。這是白小姐說的。”阿野如實彙報,“可是……我們明明查過她呆過的地方。當時她不在。”
這一次,餘念是清白的。
“人沒事就行。”
慕清讓淡淡開口,“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是。”
阿野心底納悶,白小姐說了這麼低級的謊,太子爺都還要包容,還真是寵愛。
“接下來的事情你去處理。”慕清讓擡腳離開。
阿野推門進去,餘念見他進來,胡亂抹了一把臉,不想被看見哭的樣子,“怎麼着?小白兔被我害死了是吧?”
“你可以走了。”
“嗯?”
餘念萬萬沒想到竟然這樣讓她走了?
阿野的話就是太子爺的命令。
文叔站起來,“白小姐找到了”
“找到了。”
阿野沒有隱瞞。
餘念冷笑,“還真快。”
當初她被綁架,可是經歷了她人生中最擔驚受怕的夜晚。
她站起來,“文叔,我走了。有空請你喝茶。”
“我送你。”
“別。到時候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又說是我搞得鬼。”餘念看向阿野,“勞煩送我出去。”
“我開車送你。”阿野淡淡出聲。
wWW.тTk an.C〇
客廳的落地窗內,正好看見白悅緊緊抱着慕清讓。
餘念漠然轉頭,上了副駕駛。
“餘小姐,其實我心裡甚至有一絲希望是你做的。”阿野扶着方向盤,冷冷開口。
至少這樣能證明她的心裡能有一丁點太子爺!
餘念漠然冷笑,“我沒病。自己跳出來的坑又要往裡面跳!”
阿野掃她一眼,“我以爲你心底裡面會有一點點捨不得太子爺。你這樣好勝心強的女人,咽的下這口氣?”
所有人都只看見她的彪悍。
沒人看見她的內心。
“大概是不值得吧。”餘念勾脣,“我咽不下去的氣可多了,每一件都要計較,當年早氣死在你家少爺手裡了。”
下車的時候,阿野忽然間補上一句:“田涼在精神病院。”
餘念頓住,“嗯。我沒忘記他。”
女人的眼裡燃起幽冷的魅火。
阿野心想,餘念這樣的女人,跟太子爺太像了,一旦進入她的心裡,就會永遠放在心上。但,沒興趣的,則永遠是沒興趣。
“阿野。”
出乎意料得,餘念再一次叫住了他。
阿野發動車子的動作微頓,餘念一臉欲言又止,阿野忍不住嘀咕,難不成她是想要問太子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