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蘇意憐微微握拳,“我被特意帶過來的。”
當時蘇意憐正在跟人談生意,一筆大的合作。她還指望着靠那個合作幫助蘇家翻身。然而慕清讓的人出現打碎她的夢想。
當着合作伙伴的面,慕清讓手下的人直接開門見山,“慕先生請您過去把兩年前該辦理的離婚了結了。”
那一羣外地來的土豪頓時惱羞成怒。
蘇意憐看到餘念,就把所有的怨恨都加到她身上,都是她的錯。
餘念迷惑得看向慕清讓,“帶她來幹什麼?”
“這是你最後一次看見她。”慕清讓親吻在餘念迷糊的側臉上,“我保證你以後在南城再也看不見她。”
蘇意憐臉色白了又黑。
慕清讓抱着餘念上了臺階,看到門口民政局那三個大字的時候,餘念這才後知後覺回過神慕清讓打算做什麼。
餘念結結巴巴得問,“這是專門來離婚的嗎?”
“不是。”慕清讓清冷的聲音很嚴肅,“專門來結婚。”
如果不是爲了結婚,他估計都不想不起來還沒有跟蘇意憐離婚這件事。
“呵呵……”餘唸的心情有點微妙。昨天她求婚的時候他拒絕,一副給她感覺他會好好求婚的樣子。結果她第二天就被拉到了民政局。
很好,這樣纔是太子爺,很簡單粗暴直接。她除了接受還能怎麼樣?
餘念全程被慕清讓抱在懷裡,離婚窗口的時候,工作人員明顯都看傻眼了。
沒見過這樣明目張膽抱着小三來離婚的……
餘念看到年輕的姑娘瞪圓的驚詫眼神,很想上前去跟她握握手,告訴她,傳說中的小三是被逼的。
哪兒會有女人願意自己領證的日子是老公跟上一任離婚的日子。
慕清讓抱的太緊,餘念只能埋頭在慕清讓的懷裡,內心崩潰,默默淚流成河。
太子爺一手辦的離婚,一手辦的結婚。
一點都不都耽誤,半點含糊都沒有。用三個詞來形容:快、恨、準。
拿到紅本本,餘念心裡頭還是有點小小的雞凍,極力忽略慕清讓這種雷厲風行的強勢帶來的不快。算了,早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指望太子爺玩浪漫,還是算了吧。
但餘唸的悸動沒有持續太久,慕清讓將她小手裡的紅本本收走,交給阿野,“鎖起來。”
“是。”阿野戴着白色的手套,直接把餘念還沒有摸熱的結婚證裝進了銀色的保險箱裡面。
“爲什麼?”餘念不解,“結婚證而已,有必要嗎?”還拿專門的保險箱鎖起來,感覺像是價值連城的珠寶一樣。
“因爲這是你給我的情書。”慕清讓眸色深深,低低得聲音開口,趁着餘念發傻的時候偷偷親在她的脣上。
“……”餘念被震得發呆,連自己感冒不准他親這件事都忘記了。
有人說過,結婚證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好的情書。
但現在他們之間反過來了。
不對啊,明明不是說他要求婚的嗎?怎麼就變成她求婚,她主動了呢?
死傲嬌!死傲嬌!佔便宜的都是你!死腹黑!
餘念森森覺得未來渺茫,泰迪精套路太深,深到可怕。
“開心嗎?”慕清讓低聲發問,微涼的鼻息輕拂餘唸的面頰。
“你開心就好。”餘念乾澀得扯了扯嘴角。
慕清讓嘴角的笑意加深,“我很高興。”
餘念鮮少看到他這樣笑,一向冰山一樣的男人笑起來迷惑人心。餘念心裡頭那點點不快瞬間忘記了。他高興就好,她和他早就該走到這一步了。
她認同法律,領證之後也等於認同了這種超越道德的強制力量保護的合法關係。
從今以後,他和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雖然一張結婚證不能保證什麼。
但對相愛的人來說這無疑是錦上添花。
於是餘念親暱得蹭了蹭他的脖子,愉悅得改口,“老公。”
這一聲嬌滴滴的老公,讓慕清讓愣住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餘念。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身上的變化能夠清楚得傳遞給她。
一聲老公,有這麼大的魔力?
餘念微微發窘,一點都不敢動,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看向窗外。
慕清讓咬着她濃密黑髮下玉白的耳朵輕聲問,“感覺到了嗎?”
怎麼會感覺不到。那裡可是泰迪的力量源泉,想讓人忽視都難。
“看來風油精很有效哦。”餘念笑得邪氣,“要不,回去再塗點?”
慕清讓覆蓋着薄繭的手探進餘唸的裙底。
餘念不安得掃了一眼前排的人,把差點脫口而出的喘息吞回去,一邊按住他作惡的手,“我還在生病,你就欺負我?”
慕清讓低頭輕笑,埋在餘念脖頸處呼吸拂過她的肌膚,帶起一陣陣的酥麻。
“寶貝,你要感謝你在生病。”
慕清讓聲音撩人,咬着餘唸的耳垂,曖昧的聲音熨帖她的耳膜,“否則我現在就讓他們下車。”
“……”
餘念一點都不懷疑慕清讓這話的真實性。
不自在得咳嗽一聲,餘念開口,“清讓哥哥,冷靜。”
她不敢叫他老公了。
那可是塵封了兩年多的萬惡之源。
餘念腦海裡涌現了海嘯爆發的可怕場景,弱弱地打了一個冷戰,突然間好喜歡自己這副動不動就生病的身體了。
……
錦官閣,艾維爾的車子已經到了。
泉心泉意有一段時間沒見到舅舅,特別開心得纏着他,顯然在f國的日子他們相處得很好。
看到慕清讓,艾維爾眼神瞬間冷厲。
“寶貝,跟着爸爸去吃飯好嗎?媽媽有話要和舅舅說。”
等慕清讓帶着兩個孩子去餐廳,艾維爾才擺臉色給餘念看,“艾希,照片是怎麼回事?”
“誤會。我都在場,慕清讓怎麼會出軌?長得一樣又怎麼樣,難道哥哥覺得我還不如一個冒牌貨嗎?”
艾維爾盯着餘念,眼神審視。
“不要逞強。就算是承認自己眼瞎了,我也不會嘲笑你。你今天在電視上暈倒,難道不是被慕清讓氣得?”
聽到艾維爾這樣說,餘念有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