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回到宿舍時候對鋪牀上堆了東西,擡眼看上面在牀上和男友視屏聊天聊得火熱的黎子,問,"朱衣搬回來了?"
很明顯人姑娘沒聽見,夕夏又用手敲敲門,"喂喂,問你呢美女,朱衣回來了?"
上頭那位姓黎名紫的美女忙裡偷閒的飛了個小眼神兒給她,說,"嗯,回來了。"
完了後又轉頭繼續,夕夏看見黎子那張慘白的臉頓時一陣抽氣,god!又在扮l。
說起這l妝,雲夕夏很想報警。起源是這樣的,那位姓黎名紫的美女特迷《死亡筆記》裡的l,簡直到了如癡如狂的地步。眼下聊得火熱的那位帥哥就是某次動漫展上cosplay裡l的扮演者,黎子當時抓着夕夏的衣服又跳又蹦,直喊,她找到春天了。
啥也不顧,就那麼一頭栽進去,對l窮追猛打,經過兩個月的不懈努力,終於到手了。
眼下這姐們兒的愛情正進展得如火如荼,生活、學業……神馬都是浮雲,問世間情爲何物,能叫人忘記生死。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自由猶可顧,愛情不能拋。目前黎子姑娘對愛情,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夕夏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話說上回黎子姑娘午夜起牀上廁所,偏巧她們宿舍廁所水管破了,正在維修過程中,不管大小,都得去外面公廁上。而那黎子姑娘別的不怕就怕鬼,大晚上出去當然得拉個人了。夕夏還記得當時她正做夢呢,被黎子搖醒那一刻魂兒都飛了。慘白的一張臉,頭髮老長垂在前面,就那麼一顆頭掛在她眼前,當時頓了一下猛地彈跳而起。宿舍的牀,可想而知了,那一跳頭結結實實的撞上鋪,起老大一包,疼得她眼淚一雙一雙的滾。
那叫個悽慘!
這姐們兒真是極品,那種劣質化妝品蓋臉上晚上睡覺還不卸,不敢苟同啊!
所以她千求萬求只求一點,別再頂着那張慘白的殭屍臉大晚上的出來嚇人就成。
夕夏把自己收拾了,又把禮服脫下來,反覆看了看,在糾結要不要洗一洗。最後一聲嘆,唉,洗吧。
剛收拾完,朱衣回來了,夕夏回頭一看,喲,怎麼了這是?
夕夏有時候在想,她們宿舍都是奇葩啊。
"夕夕啊,你可回來了,我好傷心啊,……"朱衣一把抱着夕夏眼淚一把一把的往夕夏睡衣上噌。
唉,這情況,無疑,姑娘又失戀了。
抱着夕夏哭了一通,順道把負心小王八蛋狠狠數落一遍,哭完了後鼻子一抽,說:
"你今天接活兒了?"
"嗯,剛回來。"
"請我吃飯……"朱衣噘着嘴往她面前湊,裝可愛加扮可憐,又接着說,"你看我這麼可憐,被那王八羔子騙財又騙色,這個月我就指望你接濟我了,好夕夕,我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京都軍區特工隊
別看這個天兒不冷,可大晚上的溫度嗖嗖嗖的往下降,以往這時候除站崗的哨兵外,都睡了。可今晚不一樣,大壩子上突突的站着一人,問他是何許人,海軍是也。
其實也沒多大事兒,就千不該萬不該得罪姓莊的小爺,這是哧裸裸的公報私仇。
周天上午他們有假,海公子被人擡進屋時候臉色已經發白了。
莊孝狹長雙目一彎,笑起來,說,"喲,病了……這體格子,還得鍛鍊啊。"
說完對着野戰一瞅,野戰跟着笑,可不是,誰跟大姑娘似地,站一晚上還站出毛病來了。煉,得煉!
"孝哥,饒了我吧,我給你當牛做馬都成。"他本來就胸無大志,他也不想成爲什麼大人物,他就是來混的,不要這麼較真行麼?
"別介--我可不敢使喚你海公子。"莊孝漫不經心的吐了句,心裡那邪火兒還沒發完呢。
海公子爬起來往莊孝跟前湊,賊賊的笑,弄得跟獻寶似地,"孝哥,知道我昨晚上打聽到什麼嗎?你絕對感興趣的,關於徐惜月小姐的……"
莊孝一巴掌拍他腦門上,說,"我讓你給爺賣關子。"
海公子腦袋縮了縮,心裡狠狠唸了句沒人性,然後說,"據可靠消息,祥二少有意要退婚,惜惜小姐曾經還爲這事兒鬧過自殺。孝哥,您要是真對惜惜小姐有那意思,咱們可以從祥二少那下手,完了後你上門提親……孝哥,你想就您這樣兒的,惜惜小姐還不願意?"
莊孝聽着眉頭皺皺,手一擡,又一巴掌給他腦門上拍去,"惜惜也是你叫的?"完了後擡眼盯他:
"祥二小子爲什麼退婚?"
他看來徐惜月那樣兒的求還求不來,祥二小子竟然會退婚?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
"誰曉得呢,或者,祥二少有人了。孝哥,愛情那事兒有時候簡單有時候又複雜,主要是看對眼。惜惜,不,惜月小姐是美,或許就不對祥二少的眼呢,不是有話說得好,各花入各眼嘛,孝哥,您說是吧?"海公子諂媚的說。
野戰站他身邊一掌往他肩上壓去,海公子哪有什麼承受力,當下上身都塌了,野戰說,"海公子,你總算有說句人話的時候了。"
海公子立直身體嘿嘿直樂,"戰哥,您老也同意是吧。"
"孝哥,我覺得這主意不錯,等祥二小子把人踹了,在美人傷心欲絕之時,你挺身而出,演一出英雄救美,再來一個情投意合,到時候再上門提親就水到渠成了。"野戰拽開海公子說。
提親?
莊孝一張俊臉有點兒抽抽,要他對一個才見一面的女人提親?
不過,惜惜那麼好的女人配祥二委實委屈了,他是軍人,就該救民於水火。既然祥二有退婚的意思,他就應該出面把這事兒給斷了,就祥二那樣兒的,惜惜嫁過去也不會幸福。好男人多的是,祥二絕對不在其列。
"海公子把祥二約出來,小爺要見他!"莊孝說着就收拾,一身筆挺的軍裝,瀟灑的彈了彈灰,準備走。
野戰早等在門口了,海公子還在磨蹭,一手抹着潤膚乳,一手塗着防曬霜,"等等,孝哥,戰哥,等等我……兩分鐘,不,三分三分鐘就好。"
莊孝一張臉直接沉到谷底,"出去別說爺認識你!"
海公子早被莊孝、野戰嫌棄得免疫了,自顧自的塗着那張姣花照水的容顏。這天兒當然得做好防曬措施,曬傷了他可怎麼得了?
完了後照照鏡子,自嘆一聲,"啊--好一個如花美眷!"
門口兩大老爺們兒,瞬間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