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又閉上眼,想一邊享受着,一邊再想想今天的戰事。但卻遲遲沒等來少年的擦拭搓洗。馬超睜開雙眼,居然看見少年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胯下,視線一點都沒偏移,愣得小嘴微張。
馬超恍然大悟,這少年看身高比他矮了一個半頭,應該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十一二歲的少年,還沒進入青春期。
馬超驕傲地笑道:“沒見過如此雄偉之物吧?沒事,你還小,日後還會長大的。”
少女恍惚間,微微點了點頭,便拿着毛巾,搓向架在盆邊的那條大長腿。
馬超又閉上雙眼,心想這少年動作還挺得當的,就是一直在擦洗他的小腿,沒擦洗他的大腿。
馬超便道:“也別光顧着小腿,你往上搓搓!”
“哦……哦……”
閉着雙眼,聽到兩聲微不可聞的迴應,馬超很快就感覺到少年的小手,顫顫巍巍地放在了他的大腿內側,輕輕地搓了起來。
馬超舒服得呼出了口氣,雙手枕着頭,舒服地斜靠在木盆裡,心裡又開始想到董卓那狗賊。
………………………………………………
楊彪推開房門,擡頭一看,房間裡的牀榻上,正躺着一個老人;牀邊一個西涼軍的軍醫,正坐在牀邊,一手扶着老者的後背,讓他微微坐起來,一手握着湯匙,把湯藥舀進老者的嘴裡。
楊彪仔細一看那老者的面容,立即驚叫出來:“伯喈!怎麼是你?!”
牀上老者一聽,也看過來,看到是楊彪,也激動地說:“文先?真的是你嗎?”
楊彪激動不已,快步走上前,說:“天可憐見,陛下將你流放朔方,老夫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在這西河郡臨汾城,你我居然還能相見!”
伯喈,就是蔡邕的字。
蔡邕也是立即熱淚橫流,伸出顫顫巍巍的雙手握住楊彪的手,說:“文先,老夫也以爲老夫被流放,你我再也不能相見。老夫被押送到西河郡時,正好趕上白波軍作亂。老夫與女兒,一併被白波軍擄掠了去。老夫設法逃脫,卻沒想到被白波軍打暈,這纔在這裡。”
楊彪也不由得老淚縱橫,說:“這可真是天意,讓你我這對故交,還得以相見啊!”
蔡邕驚訝地道:“對了,文先,你怎麼也在臨汾城中?難道你也是被錦馬超擄掠來的嗎?”
楊彪搖搖頭,笑道:“光祿勳馬超是爲忠臣,是我等以前看錯他了。老夫是奉朝廷調遣前去西涼,陛下又徵調西涼軍進京,馬超升任光祿勳,老夫便也跟隨他一同回京。誰曾想白波軍起事,朝廷又派他征討郭太等賊,老夫便也隨着他一道來到西河郡了。”
蔡邕疑惑不解地說:“文先,你怎麼變了?以前你可是跟老夫說,這西涼人常年犯上作亂,爲禍國家。那個錦馬超,輔佐其父,佔據涼州,是爲國賊啊!怎麼朝廷和陛下也突然變了,還提拔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少年人,成爲九卿之一光祿勳?這豈不荒唐?”
楊彪看了看旁邊已經臉色不好的軍醫,趕緊說:“伯喈,這光祿勳馬超真的是忠臣,是我等看錯了,以後老夫再向你解釋。對了,你不也是光祿勳馬超給救回來的嗎?足可以證明此人還是有仁愛之心,是爲正人君子。”
旁邊的軍醫聽了,原本鐵青的臉色這才和緩一些。
蔡邕聽了,說:“好吧,他對老夫有救命之恩,確實也是老夫欠他一個人情。等老夫痊癒,能夠下牀後,再去致謝。”
楊彪環顧四周,說:“對了伯喈,你不是說,你是與令愛蔡琰,一同前往朔方郡的嗎?怎麼此處不見令愛呢?”
蔡邕一拍腦袋,說:“老夫纔剛剛甦醒,一直在喝藥,竟是忘了!”
楊彪看向軍醫,說:“大夫,你可曾看見伯喈的女兒?”
軍醫疑惑地看着楊彪,說:“什麼女兒?我只見過這位先生的兒子。”
蔡邕激動地點點頭,說:“對對對,就是她!老夫是怕她一女流之輩,萬一被亂賊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讓她女扮男裝。現在又在西涼軍中,她當然更不敢暴露身份了,所以一定一直女扮男裝,看起來就是個少年人!”
楊彪說:“放心吧伯喈,光祿勳馬超與老夫,相交尚佳。雖然令愛女扮男裝進入軍營,是爲重罪。但有老夫在,看在老夫這幾分薄面上,光祿勳馬超絕不會爲難伯喈與令愛的。再說了,伯喈你可是舉世聞名的大儒。令愛蔡琰,也是當世第一才女。馬超定會敬重有加,不會怪罪令愛之罪。”
蔡邕點了點頭,說:“那就拜託文先了。”
楊彪又趕緊問軍醫:“那你可知道,那少年人模樣的少女,現在如何?”
軍醫道:“少主身邊正缺個伺候起居的,賈祭酒便讓她去服侍少主了。”
蔡邕大驚失色,差點沒嚇得掉下牀去:“什麼?她在錦馬超身邊?”
楊彪趕緊伸手扶住蔡邕,安慰道:“伯喈不要驚慌,老夫熟知光祿勳馬超,乃英雄豪傑,正人君子,絕不會輕薄了令愛的。再說了,令愛現在是女扮男裝,他也看不出來,只以爲令愛是個少年而已。”
蔡邕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問軍醫:“那她現在身在何處?在幹什麼?”
軍醫被問得不耐煩了,說:“我只是一個軍醫,整日被派去醫治受傷士卒,還有老先生您。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她既然現在是少主的侍從,自然是要跟着少主。少主在哪裡,她便自然在哪裡唄!”
楊彪一聽,頭腦嗡嗡叫,一拍腦袋,驚聲大叫:“不好了!”
蔡邕連忙問:“文先,到底如何不好了?”
楊彪瞪大了眼睛,驚恐不安地說:“老夫前來探望時,正碰到光祿勳馬超,他說他正要去沐浴!”
蔡邕聽了,心安定了下來,毫不在意地說:“他樂意沐浴就沐浴唄,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夫還以爲多大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