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敖津匆忙離去,凌關真人似乎是看懂了申屠衝的用意,於是故作着急的說道:“申屠衝,老夫此次前來,是爲了營救我們夜月門的新任宗主和一個門下弟子,只要你肯就此放手挑釁我們夜月門的話,老夫還可以既往不咎。”
“想走?哈哈,沒那麼容易,既然來了,就此留下吧!”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申屠衝,似乎是沒有聽出來凌關真人話裡的用意,以爲是凌關真人害怕了,於是狂妄的大聲笑道。
“唉,可謂勝敗已分啊!”聽到申屠衝的話後,凌關真人搖了搖頭,感嘆道。
“凌關老頭,別磨嘰了,早就聽聞你的修爲境界在夜月門裡堪稱第一,今天就讓我來領教下,如何?”申屠衝似乎有些好戰,注視着自顧感嘆着的凌關真人,手裡的玄陰槍“唰”的擡起,直直的指向了凌關真人。
“勝如何?敗又如何?既然你想領教,那老夫我便就不再推辭了,來吧!”說着話,凌關真人揮了揮手裡的拂塵,同樣指向了申屠衝。
“玄陰之神,萬物歸一,玄陰槍,出!”
正在凌關真人舉起拂塵的當下,只聽申屠衝立即向着天空吼叫了一聲,接着只見本來握在申屠衝手裡的玄陰槍,又像是恢復了靈識一般,脫離了申屠衝的手掌,極速的向着凌關真人刺去,槍身所帶的黑色煙霧,蘊含着大量的真氣壓力,以至於玄陰槍所掠過的空間,都發生了不小的扭曲。
而此時的凌關真人見到極速而來的玄陰槍,並未閃現出來懼色,而是從容的轉身看着凡川等人說道:“你們快把凡川宗主帶到後面去,躲開這裡,另外讓幾位長老,立即與凡川宗主療傷。”凌關真人的話語雖說不是命令,但在此刻堪比什麼命令都要堅決。
凌關真人安排完了,見到凡川等人都已撤到了後面之後,欣慰的點了點頭,接着立即轉身,目光直視着極速飛來的玄陰槍,同時雙手間也開始匯聚真氣,頓時只見凌關真人的身上,透着淡淡的藍色光芒。
“噗!”
一聲悶響傳來,只見極速飛行的玄陰槍,突然停在了凌關真人的身前,槍身還在劇烈的顫動,似乎想要刺進凌關真人的身體裡,只奈凌關真人身前匯聚的真氣流,太過於強勁,一直壓制着玄陰槍。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申屠衝看到這一情景,臉上的憤怒更爲旺盛,只見申屠衝“唰”的一聲,身體縱跳到了空中,接着在空中同樣以着極快的速度,向着凌關真人襲來,而且在申屠衝極速飛行的過程中,能清楚的看到申屠衝的雙手間,已被黑色的煙霧所環繞,特別是申屠衝帶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上,更是黑色煙霧大盛,太過於濃密,以至於都模糊了手掌原本的樣子。
“今天老夫就陪你玩玩!”看到飛來的申屠衝,凌關真人似乎也沉迷在了戰鬥中,於是大喊了一聲之後,先是以着一波強勁的真氣流,把身前的玄陰槍擊退,接着只見騰出來了手的凌關真人,忽然也縱身一跳飛向了天空。
剛剛懸浮在天空中的凌關真人,看着眼前就要到來的申屠衝,忽然右手向上一擺,拂塵瞬間消失在了空中,而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透着藍色光芒的修真劍。
修真劍剛剛出現,頓時整個陰暗的天空,也被渲染的變作了藍色。
看着懸浮在天空中的凌關真人,凡川尊敬的點了點頭,再看凌關真人手裡的藍色修真劍,凡川認得,這把劍正是斬殺了青邪的那把劍,很少見到凌關真人取出,只有在遇到棘手的事情時,凌關真人才會取出,看來申屠衝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想到此處,凡川的臉上又隱現出了一絲的擔憂。
“凡川宗主,不用擔心,相信真人可以戰勝申屠衝的!”正在凡川呆滯的片刻,忽然徵黎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看到了凡川的擔憂,於是出聲試着安慰道。
看到了徵黎的身影,凡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着急的握住了徵黎的臂膀,急切的說道:“徵黎長老,剛剛那位姑娘怎麼樣?傷勢嚴重嗎?現在救醒了嗎?”說完,凡川看四周的張望着,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看着突然變化的凡川,徵黎感到了有些錯亂,但又不敢不回答凡川的話,於是語氣有些尷尬的說道:“凡川宗主,那位姑娘的傷勢,我們幾個都看過了,好像是真氣被封禁了,我們幾個試了幾遍,都沒能衝開封禁,所以老朽想……想等待着讓真人來看一下,老朽相信真人一定有辦法的!”
聽到了徵黎的解釋,凡川有些反常的竟沒有大吵大鬧,或者着急慌亂,而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因爲凡川知道這時候,不是談論個人私情的時候,於是只見凡川淡淡的說道:“那好吧,也只先能這樣了,勞累衆位長老了!”凡川說完,又感激的對着徵黎長老彎身施了一禮。
“使不得,使不得,凡川宗主,你這……” “對了,徵黎長老,我還想知道下,你們是怎麼來到玄陰門的?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凡川打斷了此時有些慌亂的徵黎的話,好奇的看着徵黎說道。
被凡川的話打斷,徵黎也就沒再繼續剛纔的話了,只是臉上本來慌亂的神情,此時變作了凝重。
接着只聽到徵黎說道:“凡川宗主,你有所不知啊,其實在咱們夜月門裡,就有通往玄陰門的逆行通道,就在青邪的長老宮殿裡,唉,咱們之前都沒有發現啊,看來青邪早就背叛夜月門。”
徵黎像是說到了一件很氣憤的事情一樣,跺了哚腳,接着說道:“我們這次前來玄陰門,一是發現了逆行通道,二是梓月長老帶着三位弟子,趁着山神門的開啓,偷偷的跑出去,尋找你和宛靈丫頭的蹤跡去了,我們很擔心,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剛好,這時凌關真人帶着梓月長老,以及三位弟子又回到了夜月門,沒做停留,我們就跟着凌關真人,通過逆行通道,來到了玄陰門,至於怎麼知道凡川宗主你在這兒,這個是凌關真人說的,我們只是跟隨而來。”說完之後,徵黎長老又看了看凡川的樣子,彷彿是在以爲凡川的樣子很恍惚,不太真實。
“原來是這樣啊……”凡川自言自語的點頭搖頭的說道。
正在凡川自言自語的時候,又有一陣腳步聲,向着凡川走來,接着就是一陣迷人的香味傳來,凡川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梓月。
“凡川宗主,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進到這玄陰門的啊?對了,鍾北呢?” 聽到聲音後,凡川轉頭看向了來者,果然就是梓月,只見此時的梓月似乎心情不是很好,陰沉着臉,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凡川。
“梓月姐姐啊,你先不用着急,我來慢慢的給你們說……”接着,凡川把自己和鍾北之前的遭遇,全都大概的複述了一遍,就連凡川在鍾北的浸憶石裡看到的景象,也跟着複述了一遍,說完之後,凡川仔細的盯着梓月和徵黎的神情變化,想在其中找到一絲閃躲。
“什麼?這裡還有凡人被抓?這玄陰門真是陰毒,爲了修爲境界,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段。”聽完凡川的話後,先是徵黎憤怒的不滿道。
聽到徵黎的不滿,凡川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鍾北還在囚房裡?”聽完凡川的敘述,梓月像是在考慮着什麼,有些呆滯的問道。
“恩,不過梓月姐姐,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去救鍾北兄弟,還有那些無辜的凡人。”凡川看出了梓月的擔憂和難過,於是試着溫聲安慰道。
“凡川宗主,讓我等來爲你檢查一下傷勢吧?” 正在凡川和徵黎以及梓月三人沉默的時候,又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隨着腳步聲的傳來,安吾長老的聲音也伴隨而來。
“對啊,凡川宗主,我們來爲你檢查一下!”聽到安吾的話,徵黎也附和道。
凡川想了想此時的境況,以及之後要去囚房解救鍾北和那些無辜的凡人,沒再多想,凡川立即盤腿坐下,看着幾位長老說道:“那就勞累幾位長老了……”凡川的語氣裡甚是感激,話音落下,凡川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見凡川盤坐下,徵黎等人也不再說話,立即同樣的盤坐在了凡川的周圍,頓時四道真氣,緩慢的探入了凡川的身體裡。
時間就這樣在凌關真人與申屠衝的爭鬥下,和凡川的療傷下,漸漸的逝去了。
直到遠處傳來了一聲的厲喝,以及陣陣的真氣壓力時,凡川這才從意境中驚醒了過來,緊張的看着此時的場景。
只見遠處模糊的飛來了一羣黑影,等接近了一些,纔看的清楚,原來是飛來了一羣身着黑色錦衣的修真者,修爲境界都甚爲高深,從浸憶石的景象回憶着,凡川確認了飛來的這些人,正是玄陰門的修真弟子。
“凡川宗主,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玄陰門的祭司!”看到飛來的一羣人,徵黎神色凝重的說道。
“走,我們去看看!”在幾位長老和丹藥的輔助下,凡川已經恢復了正常,說着話,率先踏步的走了上去,等待着玄陰門的人的到來。
而此時的凌關真人與申屠衝的戰鬥,也已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