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川此刻在認真的聽着外面兩個修真者的對話,在等待着一個最好的時機,於是沒有作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聽着。
“勞師哥,你說讓那些枷神奴隸來開鑿有什麼用?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開通到啊?”那個說話陰陽怪氣的人又說道。
“說了讓你不要問了,別再多嘴了,我們的枷神自然有他的道理”那個年輕男人似乎微怒的說道。
凡川不想再只是靜靜的聽了,於是稍微的挪動下了身體,透過縫隙向外看去,只見不遠開鑿的凡人羣中間站着兩個奇怪的人,應該說是奇怪的修真者,一個年輕男子長着異常白皙的臉龐,穿着也相對乾淨樸實,扎着一縷縷長髮別在了腦袋後面,一看就特別像是書生樣子,而另一個男人卻和之前那個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黝黑的臉龐,錯綜複雜的鬍鬚,而且衣服還褶皺許多。
觀察完兩個修真者之後,凡川靜下心神,想着應對的措施,由於不知道對方的修爲境界,凡川不敢貿然行動,如果想知道對方的境界也很簡單,就是抽出自己一絲真氣去他人體內查看,如果看的出來境界,那麼說明此人修爲境界與自己差不多,或者比自己低。如若看不出來修爲境界的話,那麼此人的修爲境界就高於自己,而且還有可能高於自己很多。
但凡川想到,如若自己現在抽出真氣去探測這兩人的修爲境界的話,那麼他們也就會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了。
正當凡川決斷難定的時候,突然那兩個修真者向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凡川驚訝道,難道是自己的蹤跡被發現了?自己已經把真氣隱藏了啊,結果證明是凡川想多了,只見那兩個修真者越過凡川隱蔽的地方,向着之前凡川用真氣融合的石牆那邊去了。
凡川剛剛放鬆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難道他們發現了石牆後面的通道?凡川心裡想道。
結果證明凡川只是猜對了一半,那兩個修真者並沒有發現石牆後面的通道,只是感覺那道石牆有些怪異,容易引起懷疑。
“勞師哥,你看這石牆怎麼這麼的混亂不堪呢?是不是天生這石頭就這樣啊?”還是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凡川應聲看去,發現說話的竟然是那個滿臉鬍子,衣着邋遢的男人,這讓凡川太大跌眼鏡了,着實被這一形象一聲音震撼的不輕。
“嗯,這石牆確實奇怪啊,我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另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緩聲的說道。
“勞師哥,那會不會有夜朝城的修真者來過這兒啊?”鬍鬚邋遢男人謹慎小聲的問道。
“這個……”
正在款款其談的兩位修真者全然沒有注意,其實危險對於目前的他們來說,僅僅是一步之遙。
凡川小心的挪步到還正在聚精會神查看石牆的兩個修真者身後,突然冷伐劍破空而出,一陣陣的寒意席捲周圍,等到那兩位修真者反應
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被冷伐劍鎖定爲了攻擊目標,只要妄動,冷伐劍就會立即出手。
凡川利用這緊急的片刻時間,抽出一絲真氣去試探面前兩人的修爲境界,還好,面前兩位修真者的境界處在天真期,還沒有跡象要突破元真,凝結元真靈神。
兩位修真者被這突如其來的危險震驚不已,兩人面面相覷,不敢亂動,只是專注的看着面前那個讓人感到極度危險的修真者。
那個滿臉鬍鬚,衣着邋遢的修真者終於憋不住氣了,還沒等凡川問話,他卻搶先看着凡川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指使你來到我們枷神領域的?快收起你的劍,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只聽到滿臉鬍鬚的修真者陰陽怪氣的恐嚇說道,但身體卻沒有移動絲毫,他可能也感覺到了面前持劍的修真者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紀烈,別說話”只見另一個皮膚異常白皙,書生打扮的修真者對着身邊的邋遢修真者怒道,然後又轉身面向凡川真誠的說道“這位前輩,在下名叫勞無心,是月驚城古咒教的修真者,這位是我師弟,名叫紀烈,我師弟生性魯莽,剛剛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
聽到這些,凡川想到自己果然猜的沒錯,這件事確實和月驚城古咒教有關聯。不過凡川也由衷的佩服面前這位叫勞無心的修真者,臨陣不亂,而且還能自圓其說,頗有一番上人之風,如若不是在這相遇,凡川真想結交這個朋友,但目前的情況來看,凡川也就沒再多想,拋開思緒,定睛的看着面前兩位分別叫勞無心和紀烈的修真者。
“你們所謂的枷神領域和枷神奴隸是什麼?”凡川冷冷的問道。
“噢,前輩目前我們處在的地方,就是枷神領域,枷神奴隸就是那些凡人”勞無心平緩的說道。
“哦?那這些凡人哪兒來的?他們身上的封禁之術也是來自你們之手吧?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凡川急切微怒的問道。
“這個……前輩真不好意思,我們聽命於枷神大人的話,這個無可奉告”勞無心假裝喪氣的說道。
凡川自嘆不如面前的這個勞無心,因爲凡川發現了他的聰明和隨機應變都是自己比不了的。
“無可奉告是吧?那我就讓你們形神俱滅”凡川故意恐嚇的說道。
“既然前輩這般不講理,那我們也只好拼盡全力保命了”勞無心作勢就要發動攻擊。
“好哇,勞師哥,咱倆給他拼了”旁邊的娘娘腔紀烈立即附和道。
凡川不禁又對勞無心的從容感到敬佩。
“那就動手吧”凡川剛好想要找人試試自己剛剛突破的元真境界,現在的情況就再好不過了,而且搞不好還能贏了之後套出些秘密,可謂一箭雙鵰。
凡川抽出真氣從容的運用着冷伐劍,冷伐劍所到之處無不極度寒冷,而且寒冷中還夾雜着凡川融入的真氣攻擊。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好冷啊”只見紀烈遭到冷伐劍的攻擊之後,慌亂的布着真氣防護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攻擊凡川。
剛剛還從容的勞無心,片刻間也被冷伐劍的攻擊之後亂了陣腳,慌張中的手指不斷的變幻着各種封禁之術向着凡川打來,可是每手的封禁打到凡川身上,就像是瞬間消失了一樣,沒有一點效果。這讓勞無心徹底的緊張了,本來以爲合自己和紀烈師弟兩人,還能抗衡一段時間,然後自己偷偷傳出信號,等待同門的人來相救,可是眼前境況,讓勞無心失望了。
“不用再費勁了,你的那些封禁之術對我是沒有作用的,這些雕蟲小技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凡川看出了勞無心的疑惑,然後淡定的說道。
也許只是勞無心不是元真境界,不懂得寒體體質對封禁之術有着天生的免疫能力。
“好,雖然如此,但我們也不會認命”勞無心似乎已經選擇了與凡川以命相抵了。
這並不是凡川所想要看到的結果,好不容易等到的線索,凡川可不想就這麼失去了。凡川立即停止了攻擊。
突然沒有了冷伐劍的攻擊壓力,勞無心和紀烈都是如釋重負。
“不用較勁了,你們是打贏不了我的”凡川又看向勞無心說道“你的骨氣很讓我佩服,我只是需要一個答案而已,你這又是何必呢”凡川假裝失望的感嘆道。
“枷神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還請前輩再次動手吧”勞無心拖着疲憊的身體,但還是倔強的說道。
“哈哈,枷神?是你們古咒教的宗主嗎?”凡川故裝輕蔑的語氣說道。
“請前輩自重,如若前輩再這般出言污衊的話,我們師兄弟倆個形神俱滅不可怕,但你要知道,我們背後是代表着整個古咒教”勞無心聽到凡川污衊的語語,顯然激動憤怒了起來,試着拿出了古咒教來威脅凡川。
“噢,是啊,你說的對,我可不敢和整個古咒教作對,你們走吧,別讓我再見到你們,否則我不會再心軟,另外回去告訴你們枷神,讓他立即停止再在這裡封禁凡人,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凡川淡定的說道。
其實凡川心裡有自己的想法,因爲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自己真的讓這兩個修真者形神俱滅的話,他們也不會透露半點自己所需要的訊息,還不如自己假意放了他們,然後自己再去跟蹤他們,直到找到古咒教,雖然自己也沒有足夠的信心和實力能夠在古咒教裡找到答案,但是不妨一試,因爲爲了眼前的這些凡人,還有最主要的安澤天,凡川也只能這樣做了,也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前輩真的願意放過我們?”勞無心不敢相信的問道,沒想到自己的隨口一句古咒教,竟然讓對方放了自己,聰明睿智的勞無心有點懷疑。
“嗯,你們走吧,只希望你們能把我的話帶給你們所謂的枷神”凡川此刻的從容和淡定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所表現出來的。
“前輩是夜朝城的修真者嗎?還請前輩告知您的尊姓大名”勞無心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輕易的逃脫了。
“嗯,我叫凡川,是夜朝城的修真者,你們快走吧”凡川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前輩了”勞無心又轉身看着身旁驚魂未定的邋遢男人說道“紀烈,我們走”勞無心雖然還是很懷疑凡川這樣做的目的,但既然自己現在能活命,那就不如先回到門派再說。
就這樣,一個聰明的勞無心在被冷伐劍的攻擊後,驚魂未定的他失去了他原有的睿智,而忽略了凡川最初的意願。
看着漸漸消失在洞裡的勞無心和紀烈,凡川英俊的臉上再次顯現出一絲冷冷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