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瞭解過嗎?北語。”凡川看北語的反應很強烈,於是出聲問道。
北語默默的點了點頭,出聲應道:“我之前曾聽人說起過,說魔界裡存在着一把神器,但是隻是傳說罷了,我也沒有見過,可……可是怎麼會是那把彎弓呢?”
凡川搖了搖頭,出聲道:“我也不太確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這腿上的寒霜,便是拜那彎弓所賜,如果那把彎弓真的是傳說中的神器:照月神弓,那麼,這一切便可以解釋的通了。”
“照月神弓?可你說的解釋的通了,是什麼意思?”北語依舊不解的問道。
“恩,這名字也是我聽來的,是這樣的……”
接着凡川便將從長槐族長那裡聽來的傳說,全都給北語複述了一遍,包括當年千葉魔和師存魔與離湮魔尊大戰的事情,以及這其中和神器相關的聯繫。
聽完凡川的複述,北語妖主這才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出聲道:“原來是這樣……”
“恩,所以,我纔要請教離湮魔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答案,或者說能不能幫我驅除這寒霜。”凡川出聲道。
“對對對,那我們就去請教,一定得幫你將腿上的寒霜去掉了!”北語着急的附聲道,看來北語對於凡川雙腿上的寒霜,也是時時牽掛於心。
看到北語急切的樣子,凡川笑了笑,出聲道:“好了,北語,我也只是問問而已,如果真的找不到答案,那也不礙事,我們去東固星球,我再去請教一位前輩。”
“恩。”北語點了點頭。
凡川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臨近黃昏時分,但由於河水的泛濫,以及烏雲遍佈,此時的天色看起來相對之下給人一種早早步入黑夜的錯覺。
“好了,北語,我想他們該聊完了,我們去看看吧?”凡川出聲道。
“恩,好的,凡川,你放心,等會兒面對離湮魔的時候,我儘量不帶任何情緒。”北語乖巧的出聲道。
“哈哈,北語真好。”凡川大笑着,隨即便帶着北語走下了山頂,沿着懸崖峭壁,再次來到了魔人居民暫避的山洞內。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就在凡川和北語兩人剛剛走入山洞內時,剛巧長槐族長陪伴着離湮魔尊便從山洞內裡走了出來。
此時的離湮魔尊已經洗漱乾淨,而且換了一身新的白色長袍,沒有耀眼的點綴,僅僅只是一件普通的長袍,和那些魔人居民所穿的相差無幾。不過,煥然一新的離湮魔尊還是讓凡川和北語驚豔了,第一直觀感受,與之前相差的太多了,此時的離湮魔尊異常的英俊,和明遠妖主很有的一比,而且在離湮魔尊的英俊之中還不少一絲硬氣,這一點明遠妖主就沒有。
因爲凡川和北語,以及對面的長槐族長和離湮魔尊同時現身於山洞,所以也同時四目相對,凡川和北語只顧着欣賞離湮魔尊的英俊,忘了腳下的步伐,兩人齊刷刷的停在了原地。而對面的離湮魔尊,卻是用着飛快的速度來到了凡川和北語的面前。
離湮魔尊的突兀出現,讓凡川和北語嚇了一大跳,謹慎已成習慣的凡川,立即撤開了身,有些防備之意。
離湮魔尊見狀,笑了笑,接着竟突然對着凡川單膝下跪,且雙拳緊抱,隨即用着感激的語氣出聲道:“離湮拜見凡川大恩人,之前多有誤會,尷尬長槐族長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在下,只怪在下有眼無珠,不識大恩人尊容,還望大恩人大人有大量,不和在下一般計較。”
離湮魔尊說完,便等待着凡川的迴音,而且依舊是在單膝跪地,似乎並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被離湮魔尊這麼一來,凡川傻了,這特麼前前後後轉變也太大了吧,別說凡川沒有想到,北語也沒有想到,而且在場的幾百名魔人居民更沒有想到,任誰也不會想到一界之尊竟然說下跪就下跪。
離湮魔尊這一招劍走偏鋒,徹底的將凡川給拿住了。
凡川見狀,也不好意思讓離湮魔尊一直這麼跪着,而且自己等會兒還有求於對方,於是,凡川便立即閃身接近,伸出雙手便將離湮魔尊給扶了起來,同時語氣有些慌亂的出聲道:“魔尊大人,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我怎能承受魔尊大人如此大禮,你……你這不是折煞我嘛!”
聽到凡川的話,離湮魔尊卻大笑了起來,隨之出聲道:“哈哈,大恩人果然氣度非凡,氣宇軒昂,胸懷萬千山河,實在是令在下慚愧啊……”
“呃,魔尊大人,你……你這……”
“大恩人,千萬不可再稱在下爲魔族大人了,直呼在下的名字即可,離湮。”離湮魔尊打斷了凡川的話。
“可是,這……好吧,離湮兄。”凡川想了想,感覺再推辭的話,反倒是自己太小家子氣了,而且自己對魔軍確實有着大恩,於是凡川也想通了,接着,凡川又繼續出聲道:“那離湮兄也別稱我爲什麼大恩人了,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即可,凡川。”
“啊?這個,這個……”離湮魔尊有些爲難。
“別這個那個了,你這樣,讓我很不習慣。”凡川直言無諱道。
“哈哈,好!”離湮魔尊再次大笑道:“凡川兄!”
“恩,這樣就好了嘛,哈哈!”凡川同樣大笑道。
從與離湮魔尊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句交流之後,凡川對離湮魔尊的印象來了一個大轉變,凡川心裡還在想,怪不得千葉城裡的所有魔人居民都在期盼着離湮魔尊的歸來,這其中自然有它所存在的道理,那這道理便是,離湮魔尊身爲一界之尊,並沒有什麼高高在上的空架子,反而是十分親民,平易近人。而且單從剛剛那單膝跪地,也可以看得出來,離湮魔尊能屈能伸,知恩圖報,實爲真正的上上之人。
一界之尊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也是世間罕有。
如同凡川之前所想,與離湮魔尊之間的隔閡已經完全消失了。
這時的離湮魔尊注意到了站在凡川身旁的北語,於是又對着北語躬身施禮道:“北語妖主,還請原諒在下之前的冒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沒事,畢竟不知者無罪。”北語淡淡的出聲道。
氣氛有那麼一絲的尷尬,離湮魔尊明顯也感覺到了,於是只見離湮魔尊對着北語再次躬身施禮道:“北語妖主,剛剛長槐族長也將之前戰爭一事告訴了在下,在下感到很是抱歉,只痛恨沒有親手殺了那千葉魔和師存魔,結果讓他們得逞,給妖魔兩界帶來了如此之大的災難。”
離湮魔尊繼續出聲道:“不過北語妖主你放心,這件事的錯全在我身上,等在下回到千葉城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去往貴妖界,登門道歉,另外能補償給貴妖界的,在下定然會盡力去補償,還望我們妖魔兩界以後還能和平共處。”
離湮魔尊的這番話,說中了北語的心思,而且離湮魔尊這般屈身下位的訴說方式,更是消除了北語心中最後一絲芥蒂。
“離湮魔尊言重了,我也只是想兩界和平共處就好,戰爭,只會帶來災難。”北語的語氣有些緩和的出聲道。
“是的是的,在下與北語妖主的想法一致,而且這一次北語妖主還能設身處地的去救出在下,在下實在是感激不盡。”離湮魔尊立即附聲道。
“是凡川要救你,不是我,我只是跟着凡川。”北語淡淡出聲道,隨後便不再出聲,站向了凡川的身旁。
凡川聽着兩人的對話,心中不免多了一份欣慰,看來自己的努力是沒有白費的。能換來妖魔兩界的和平,便是對凡川最大的鼓舞和賞賜。不知不覺,凡川已經將妖魔兩界,甚至整個西解星球,都放在了自己的心裡。
一切解釋清楚,一切冰釋前嫌,一切恢復正常。
這時,離湮魔尊又看向了凡川,很是欣賞的出聲道:“凡川兄,你快說說,當時你是如何斬殺千葉魔和師存魔的?還有,你當時是如何將千葉城裡這麼多的居民轉移到煙都的?還有還有,你和北語妖主是如何找到封禁在下的那座封禁廟?”
“恩?離湮兄,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凡川有些不解,於是將目光看向了離湮魔尊身後的長槐族長。
長槐族長立即站出了身,對着凡川出聲道:“恩人啊,是老朽告訴給魔尊大人的。”
“恩?族長,那您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凡川繼續不解道。因爲凡川知道,在自己擊殺千葉魔和師存魔的時候,都是在戰場上,而當時長槐族長不是在千葉城裡,便是在煙都,這麼遠的距離,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接着只見長槐族長幽幽的出聲道:“是這樣的,恩人,之前有魔界的殘兵,從千葉城的方向潰逃到煙都這裡,所以,老朽便都知道了……”
“噢,原來是這樣。”凡川點了點頭道,疑神疑鬼的毛病終究是改不了了。
這時山洞之外的水聲再次傳來,響徹山洞,從山洞內向外看,甚至可以看到洶涌的河水翻起的浪花。
凡川像是想到了什麼,看着離湮魔尊,立即出聲道:“對了,離湮兄,這河水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陣法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