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宮殿門,凡川立即祭出了碎星飛劍,隨即溫柔的把煙紫置於自己的身後,真氣入劍體,碎星飛劍以着極快的速度,向着凌關真人的石室飛去。
而其他的衆人,也都快速的跟了上去。
此時的夜月門,異常的熱鬧,從飛劍上俯瞰而下,能清晰的看到,地面上來來回回的流動着許多修真弟子,而且都有着一副忙碌的樣子,似乎凡川的回來,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值得慶賀開心的。
一絲涼風拂過了凡川的臉頰,凡川擡手摺了一下長長的頭髮,無心欣賞夜月門的風景,滿腦子裡都是許多擾心的畫面,於是凡川再次加快了飛劍的速度。
沒一會兒,衆人全都抵達了凌關真人的石室。
再次看到石室外佈滿的奇異雕刻,凡川回想起來了之前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在夜月門,還是個無人知曉的外人,而如今這才過了多少歲月,自己竟已是一派之主了。這讓凡川感到了世事總是會出乎人的意料。
平復了下心情,不再多想,凡川拉着煙紫的手,快步的穿過了雕塑羣,直接進入了石室之內。
“真人在嗎?小子回來了!”
看着空蕩蕩的石室,凡川停下了腳步,放聲喊了一下。
可是凡川的聲音在石室裡迴盪了許久,卻不見凌關真人的出現,石室裡依舊是靜悄悄的,寂靜的讓人感到可怕。
“難道真人沒在石室裡?”
環顧了四周一遍,凡川有些納悶的自顧說道。
“不對啊,前段時間是真人自己說的,他老人家要回石室裡啊!”這時,人羣裡的鐘北,探出了身來說道。
可就在此時,突然石室裡傳來了一陣陣的石板相撞聲,聲音很大,以至於在場的衆人,都被這突來的聲響給嚇了一個激靈。
凡川當即把目光尋向了聲響傳來之處,只見一塊厚重的石板,正緩慢的在地面上打開,石板打開,現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凡川正好奇着是怎麼個情況時,突然洞口內傳來了一句話音。
“是凡川小友回來了?”
話音落下,凡川頓時激動了起來,因爲凡川熟悉這音色,正是凌關真人的音色。
就在衆人爲此感到不解的時候,突然石板隔開的聲響再次傳來,接着只見在聲響傳出的位置,一塊同樣厚重的石板,正在緩慢的向上浮起,而在石板上,正站立着凌關真人,和依舊昏迷着,躺在石板上的雲屏。
見到凌關真人和雲屏的出現,凡川隨即快步的迎了上去。
“真人你總算是出來了,真人你這是……”
凡川看了看凌關真人,又看了看雲屏,有些疑惑的說道。
“恩,老夫在爲她療傷,可是……唉,老夫盡力了!”說着話,凌關真人踏步走出了石板,站在凡川的身前,又習慣性的揮了揮手裡的拂塵,接着說道:“對了,凡川小友,你之前是去哪裡了?怎麼回來的?老夫本還想着要怎麼去尋找你呢!”
“哦,這個啊……”
凡川把腦海裡的思緒理了理,完完整整的把在地下靈府所遇之事,全都盡數的告訴給了凌關真人。
聽完了凡川的複述,除了煙紫,在場的所有人都無不驚訝,全都以着一副奇怪的眼神看着凡川。而凌關真人則是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什麼。
“地下靈府?難道就是我們在玄陰門見到的化魂的生存界?”凌關真人看着凡川出聲問道。
“恩!”凡川點了點。
“那你說的那個什麼魂帝,爲什麼要幫你啊?有什麼條件嗎?”凌關真人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聽到凌關真人的提問,凡川也有些不解,於是開口說道:“這……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只說救了我煙紫姐姐,純屬是緣分,我當初也有些懷疑,可是後來,他什麼也沒有對我提啊,而且還傳給了我最純正的化魂之力。”
凡川說完,沒等凌關真人迴應,隨即又拉來了身後的煙紫,對着凌關真人接着說道:“真人,這位就是我的姐姐,她叫煙紫,師承仙雲魅,只是如今被歹人殘害,元真靈神被毀,不能再做修真者了,真人,你看下,你有什麼辦法嗎?”凡川以着一副乞求的目光,看着凌關真人。
聽到凡川的話,凌關真人隨即把視線,轉向了煙紫的身上,同時溫聲說道:“煙紫姑娘,你好,歡迎你來到夜月門,你先放鬆下,我用真氣查看一下你的傷勢,好嗎?”
“恩,好的,那就多謝真人了!”煙紫儒雅的迴應道,隨即不再說話,等待着凌關真人的檢查。
見狀,凌關真人也不再說話,只見凌關真人突然把手擡向了空中,手指直直的指着煙紫的身體,頓時空氣中瀰漫着一道真氣的壓力,真氣壓力穿梭而來,瞬間浸入了煙紫的身體。
而再看凌關真人爲煙紫檢查身體時,臉上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漸漸的,凌關真人臉上的凝重,被一種極度疑惑不解的表情所取締。
“真是奇怪,明明沒有傷,卻感應不到真氣,只有一些真氣彌留的痕跡,這……這太奇怪了!”凌關真人檢查着的同時,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在場的衆人,也沒有出聲打擾,都在靜靜的等待着凌關真人接下來的話。
“煙紫姑娘,你老實告訴老夫我,是什麼人傷了你?你這真氣流動的傷勢痕跡,根本就不像是修真者所致!”突然凌關真人擡頭直視着煙紫,出聲問道,語氣裡盡帶着急切和疑惑。
而此時的煙紫在被凌關真人突然的問話,給嚇的一個冷顫,接着只見煙紫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在苦苦的回憶,然後撅着小嘴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是什麼人,當時那三個人都帶着面具呢!”
“帶着面具?這個……唉!”凌關真人自顧的嘆息了一聲,接着轉頭看向了凡川,接着說道:“凡川小友,恕老夫無能,煙紫姑娘的問題,老夫無能爲力啊!”說着話,凌關真人苦着臉搖了搖頭。
“真人,你不用自責,這沒什麼,我又沒說一定要真人如何如何!”
見狀,凡川試着出聲安慰道。接着凡川自顧的走向了躺在石板上的雲屏,似在故意的轉移話題。
其實不是凡川不着急,是因爲凡川知道,煙紫的情況,只能按照魂帝伯枉的話,去紫金大陸的未央城裡去查看一番了,希望能找到塑身仙石,那樣的話,凡川也就可以安心了。凡川沒有與凌關真人提起關於塑身仙石的事,是因爲煙紫畢竟不是夜月門的人,而算是自己的個人朋友,凡川不想拿夜月門,來爲了個人私情,而週轉鋪張。
“真人,雲屏前輩的傷勢是怎麼回事?”蹲在了雲屏的身邊,凡川有些難過的出聲說道。
畢竟雲屏是爲了自己而負傷,這一刻,凡川的內心很是愧疚。
而此時在凡川的話音落下之後,還沒等凌關真人有所答覆,只見煙紫卻快步的走近了雲屏,只見煙紫在雲屏的周身轉了一圈,似在仔細的端詳雲屏的長相。
突然,只見煙紫的身體開始大幅度的顫抖了起來,而且與此用時,嘴裡還在喃喃自語,情緒似乎很是激動,而且還很着急。
“雲……雲屏師祖!雲屏師祖!”
正在衆人爲了煙紫的情況,感到不解的時候,突然只見煙紫俯身趴在了雲屏的身邊,大聲的嚎哭了起來,同時雙手還不停的搖晃着雲屏的身體,而煙紫的淚水,也直直的向下,滴落在了雲屏的身上,沾溼了雲屏衣服的前襟。
其他人不解煙紫的情況,但是凡川知道,看來煙紫是認識雲屏的相貌的,這點凡川早就猜到了,而讓煙紫跟着來石室,也是凡川之前想好的,意思就是讓煙紫見到雲屏,畢竟雲屏也是仙雲魅的人,這樣可以讓煙紫在陌生的夜月門裡,感到一絲的溫暖。
只是讓凡川沒有想到的是,雲屏的傷勢竟然還沒有恢復,而且讓凌關真人也無能爲力,還有就是煙紫的反應,也大大的出乎了凡川的預料,本來是想要給煙紫的驚喜,卻在這時變作了驚嚇。凡川不禁的感到了極度的困惑和愧疚。
“煙紫姐姐,你先別激動,我知道你難過,我答應你,我一定會讓雲屏前輩甦醒的!”凡川起身蹲在了煙紫的身邊,試圖安慰下此時情緒激動的煙紫。
而此時的煙紫,在聽到了凡川的話後,突然轉身看着凡川,雙手緊緊用力的抓住凡川的雙肩,急切的出聲說道:“你……你告訴我!我雲屏師祖怎麼會在這裡?她爲什麼受傷了?爲什麼啊!”煙紫的聲音很大,整個石室裡,都在來來回回的徘徊着煙紫的聲音。
看着此時情緒激動的煙紫,凡川不禁的自責了起來,沒有想到煙紫見到昏迷不醒的雲屏,會變成這樣,而且還讓凡川感到驚訝的是,沒想到雲屏,竟是煙紫的師祖。
“這個說來話長,煙紫姐姐,你先冷靜下,我慢慢的給你說,行嗎?”凡川壓制着聲音,爭取降到最溫和的語氣說道。
“她是被玄陰門的人所傷,而且,想要讓她甦醒,必須再去一趟玄陰門,老夫已經檢查過了,只有讓玄陰門裡有祭司以上實力的修真者,來用他們特有的真氣力道,衝開她體內的淤氣,這樣她便能甦醒了!”
正在凡川苦苦的思索着如何與煙紫解釋的時候,突然凌關真人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傳來,及時的解救了此時尷尬異常的凡川。
聽到了凌關真人的話,只見煙紫突然起身,面對着凌關真人,着急的說道:“真的嗎?真人所說的屬實?”
凌關真人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我現在就去玄陰門!”
說着話,煙紫就要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