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禹夕則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沒有一點消息傳來。要不是知道禹夕在戰鬥中獲救了,人們恐怕還真的以爲她已經死了。
梵瘋對此根本就不在乎,他根本就沒打算娶那禹夕爲妻,這個女子的心眼與自己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自己還和她有仇,三番四次的說要殺了自己。梵瘋怎麼可能娶這麼一個母老虎在身邊。
這天,禹門的門主要召見梵瘋,所以梵瘋和小瀾胖子以及幽幽子一行人便來到了位於禹門中心繁華地帶的禹門宮殿之中。
在來到這裡之前,因爲幽幽子做的易容之術早已失效,所以梵瘋再次讓幽幽子將自己裝扮成“風”的男子,這樣一來,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不至於太危險。
禹門中心處的這所宮殿是禹門中樞神經所在,禹門一切重大的會議都是在這座宮殿召開。
來到宮殿之中,梵瘋發現在坐着許多人,其中有些自己曾經見過,有些則是素未謀面,只是這些人都是饒有興趣的盯着梵瘋看,弄得他渾身不自在。
禹門門主在上方道:“小友,你的傷勢如何了?”
梵瘋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然後連忙找了個話題道:“不知門主召見我來所謂何事?”
這禹門門主一笑:“小友,如今你還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麼?”
梵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一聲:“門主爲何對我的真面目如此在意,不管如何僞裝,面具之下不都是一張人臉麼,又何必在意他長的是什麼樣子呢?”
禹門門主也是一愣,隨即和梵瘋一樣,大笑起來:“說的好,不管如何僞裝,面具下面一定是人臉,這是錯不了的。”
“既然小友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我也就不強求了。”這禹門門主難掩失望之情。在鬥獸場觀察梵瘋戰鬥時,他便發現這人是使用了易容術,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門主都這樣說了,我若是再固執下去,豈不是太不識大體了。”說着梵瘋看了幽幽子一眼。
幽幽子直接過來,雙手變換,瞬時梵瘋臉上的裝扮便全部消失了。
這面具之下,是一張略顯稚嫩,卻又無比老成的面龐。
說略顯稚嫩,是因爲梵瘋的年齡在這放着,本來年齡就不大,又長得有些秀氣,所以一眼看去有些稚嫩的感覺。說老成是因爲當衆人看到面具下的梵瘋時,瞬間想到了那個和黑巫戰鬥的人,能擊敗黑巫的一個分身,此人定然不簡單。
這兩種感覺交錯的在一起,就形成了衆人對於梵瘋第一印象。
“哈哈,原來小友是如此清秀的一名少年,可真是與那鬍子拉碴的形象不符啊!”這禹門門主也是大爲驚訝,易容術下竟然是如此的一張面孔。
梵瘋依然是那得體的笑容,道:“門主過獎了,不知道今天讓我們前來,是有何事吩咐?”
禹門門主頓了頓,道:“前些日子的大戰,小友爲我禹門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我們決定對你獎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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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瘋並不做聲,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門主。
那門主顯然沒想到梵瘋竟然會如此鎮定,一般的人若是聽說門主要親自獎賞他,定然會興奮的大跳起來,就算沒有這麼誇張,神色之中定然也要透露些興奮之情,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就如同一汪靜水般,毫無波瀾。
“你擊敗了禹門中的二統領和三統領,那禹序雖然是黑巫冒充的,但也仍能算得上是你擊敗的,所以,你一個人就擊敗了我禹門的三大統領。如今這三大統領的位置空閒了下來,我想從禹門的年青一代中挑出些人選來擔任。思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
梵瘋心中一驚,沒有想到這門主竟然要讓自己當禹門中的統領。
禹門門主見梵瘋並沒有反對,便繼續道:“那就由你來擔任第一統領,我的女兒禹夕擔任第二統領,至於第三統領嘛,則由你的這位朋友,幽幽子來擔任。”說着禹門門主將目光放到了幾個人的身上。
梵瘋一看,那禹夕並不在這裡,看來是早已經商量好的。
幽幽子上前一步,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卻被梵瘋拉住。
“既然門主如此看重我等,我自然也不能推辭。”梵瘋一拱手道。
這門主看了看梵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讓衆人都退下了。
“我一個出家人,怎麼能參與到俗事之中去。”在回去的路上幽幽子說道。
梵瘋一擺手道:“這禹門的門主這樣安排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別有一番深意。”
“哦?”幽幽子面露不解。
梵瘋道:“既然我取得了這次比賽的冠軍,這禹門門主認定我一定會娶他的女兒禹夕爲妻,這樣一來,如果我當上了禹門的大統領,而那禹夕成爲二統領,那麼等到他下臺以後,這禹夕成爲禹門門主的機率無疑增大了許多。”
“在禹門裡,還有許多的勢力對門主的位置虎視眈眈,所以這禹門門主根本不敢肯定自己的女兒一定就會成爲下一任的門主,所以現在拉攏我們,也是爲的以後打算。”
“那爲什麼要連我也拉上,難道是要爲我也安排一門親事?”幽幽子一臉的恐慌相。
梵瘋哈哈一笑道:“這個自然不是,他是爲了向我表露信任,所以將你安排爲三統領,這樣一來便充分的表現出了對我們這一行人的信任,也讓我日後好在他手下忠心耿耿的辦事。”
“沒想到啊,這禹門門主竟然考慮的這麼多。”幽幽子感嘆道。
“對啊,考慮不可謂不長遠,心思不可謂不深,看來這禹門裡面*啊,這禹夕的競爭的對手也應該很強,不然不可能讓禹門門主擔心到這個程度。”
“倒是那禹夕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沒有音訊,莫非是上次的傷勢還沒有好?”幽幽子疑惑道。
“應該不會。”梵瘋沉思道:“這禹夕可是禹門門主的女兒,應該享有最好的資源。那些傷勢恐怕早就恢復了,只是不知如今在做些什麼。”
“看來從今天起,我們每天又有的忙了。”梵瘋雙手抱頭道。這禹門的統領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掌握着禹門的兵權,禹門之中的軍隊以及安全的工作都歸這三個統領管轄。
“阿彌陀佛。”幽幽子唸了一聲法號,兩個人便往自己住處走去。
現在禹門中,這個叫“風”的男子可謂傳的沸沸揚揚,以一人之力,擊敗了三名統領,還挽救禹門於水火之中,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禹門如今的一切,梵瘋儼然已經變成了禹門之中的神話人物,大街小巷,小到孩童,大到老人,都在討論着他的實際。
“小風,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出名啊?”胖子拿眼睛瞟着梵瘋,“上門提親的人一定不少吧,要是你不想要,就給本王子介紹幾個?”
梵瘋也很無語,沒想到大家把他的事情渲染的這厲害,原以爲過一段時間風波便會平靜下來,沒想到近些天來勢頭越來越猛。
“看來有官方的人在其中造勢。”小瀾道,“應該是那禹門門主派的人在下面替你造勢,這樣一來你的名聲起來了,日後娶了那禹夕之後,幫助她登上禹門門主的位置的機率定然就又會大上很多。”
“等等。”梵瘋急忙道,“我可不會娶那禹夕,你們知道的,我跟她勢不兩立,怎麼可能會娶他。”
“是吧胖子。”梵瘋求救似的看了胖子一眼,再這樣下去,小瀾非得把自己吃了不可。
“咦?今天天氣挺好的。”說着胖子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幽幽子?”梵瘋又將目光轉移到幽幽子那裡。
“阿彌陀佛,貧僧該去打坐念禪了。”說話間幽幽子也離開了房屋。
“唉,關鍵時刻都只顧着自己。”梵瘋看到小瀾那殺人一般的眼神,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你是不是就想着自己要拿冠軍,然後將那禹夕娶過門?”小瀾盯着梵瘋一步步朝他逼近。
梵瘋連連後退,一臉的諂笑,道:“沒有沒有,純屬意外。”
“哼。”小瀾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理梵瘋。
梵瘋擦擦頭上的冷汗,果然和女人說話要時刻注意,一不小心自己就會死無全屍。
幾日之後,就在梵瘋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牀邊竟然站立着一個人。這個人身穿紅袍,頭髮長到腰際,猛地一看如同女鬼一般。
“啊!”梵瘋剛從睡夢中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這人,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你以爲我是鬼?”這女子幽幽道。
“禹夕,你不要這麼嚇人好不好。”梵瘋一擦頭上的冷汗道。
禹夕嘴角浮現一絲冰冷的笑意,直勾勾的盯着梵瘋。
梵瘋頓時只感覺自己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被人這麼盯着,估計得直接被嚇死。
“你大清早的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梵瘋問道。
禹夕頓了頓,道:“沒什麼事情,我從傷勢中恢復過來的時候,聽人說是你救了我,所以有點不相信,專程來找你確認一下。”
梵瘋連忙擺手:“不是我救的你,是那個叫做幽幽子的和尚,就在我隔壁這個屋中,你去找他吧。”梵瘋往那邊一指,巴不得這禹夕趕緊離開,這女子只要在房間中一刻,梵瘋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哦?”這禹夕有些疑惑。
“可我分明聽說是你救了我。”
“那是他們看錯了。”梵瘋回答道。
這禹夕的面色突然一變,直接道:“你可別忘了,我現在不殺你,是因爲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如果有一天你連這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我一定會直接殺了你,將你的心掏出來餵我的火雲獸吃。”禹夕突然面目猙獰。
“彼此彼此。”梵瘋從牀上一股腦爬起來。
“對救你的恩人不僅不報答,反而惡語相向,這就是你的作風麼?”梵瘋反問道。
“你不是說你沒有救我麼?”禹夕突然道。
“恩……我也算勉強似乎救了你吧,我也忘了。”梵瘋連忙道。
“你以爲你救了我,我會感激你麼,你簡直是做夢!”
梵瘋一笑,他壓根就沒想要讓別人感激過自己。他也不說話,只是將頭扭到一旁,不看這禹夕。
禹夕說完以後扭頭就朝屋外走,在即將走出屋外時,她突然轉過身,望着梵瘋道:“對了,關於那娶親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梵瘋直接道:“當然不可能了,我絕對不會答應的,你放心吧。”
禹夕的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她立即轉過身去道:“對,我也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想了,我不可能嫁給你這種人的。”
說罷她徑直走出了房門。
梵瘋搖搖頭,女人怎麼都這樣,一直以自己的世界觀來看待這個世界,難道女人都是以自我爲中心的生物麼,梵瘋不明白。
他天生似乎都不太理解女人這種動物。
女人不僅僅在生理上和男人有差異,而且在心理上更是有着巨大的差異,顯然梵瘋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而後,梵瘋聽到了一個消息。
再過一個月,便是禹門的掌門選舉大會。到時候將會有很多有潛力的禹門掌門候選人前來爭奪禹門掌門之事,所以梵瘋也在靜靜觀察四周的動靜。
這期間,禹門的門主親自來過梵瘋屋中幾次,話題都是一個,就是關於梵瘋和禹夕的婚事問題。這門主極力想讓梵瘋娶禹夕爲妻,可是不僅禹夕不答應,連梵瘋也不答應。
這讓禹門的門主十分尷尬,但雙方都不同意,他自己也是沒有一點辦法,所以這件事就只能這樣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