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罪知罪,有什麼用?你倒是給我把人抓住啊!”
“一個個酒囊飯袋,天天睡大覺嗎?西月養你們有什麼用?身爲將士,保家衛國保護親人是我們的責任,可你們呢?”
這個將軍一臉絡腮鬍子,身高八尺,肌肉達,起怒來聲音如銅鐘般響亮。
此人名叫鍾魁,人如其名,奎武有力,爲人正直,看不慣軍中不良之風,盡心鎮守數十年,有一定應對敵人的經驗,但頭腦直,不太會陰謀詭計。
因此這次在那羣人手裡吃了大虧。
百姓們的屍體讓他急紅了眼,恨不得立刻將那些人扒皮剖腹。
與此同時,距離西月邊境二十里處,彪悍的馬羣漸漸放慢度,馬上的漢子高聲歌唱,身後滿載而歸的戰利品,以及年輕的女人,夠他們享用許久。
“哈哈哈,這次咱們大獲全勝啊!”爲之人甩掉身上的僞裝,露出裡面統一的軍裝。
原來這批人不是別人,正是與西月接洽的冥月國士兵。
冥月位於西月更北邊,天氣更爲寒冷,如果說柳清溪所處的臨沂縣一到冬天就冰天雪地,不易出行的話,悲鳴常年寒冷。
即使度過冬季,也是物資匱乏,因此他們每年都要靠燒殺搶掠來維持,去年冬天由於西月防守嚴密,冥月沒佔到便宜。
這不一開春,對於西月來說是萬物復甦的好天氣,可對於冥月來說,正是二八月青黃不接最難熬的時間。
冥月軍隊中挑選出來最強壯的士兵,化裝成普通人,將西月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女人們被搶回去唯一的出路就是成爲軍妓,供那些男人泄,雞鴨以及糧食夠他們軍隊消耗幾日了。
“鍾魁那個蠻漢肯定想不到是咱們,說不定現在還在頭大,找不到人呢。”
“得虧西月留了這麼一個有勇無謀的傢伙,要不咱們可難熬啦!”
男人們一路高歌,一路談天說笑。
鍾魁還像沒頭蒼蠅似的尋找,作爲西月鎮守邊關的最高將領,如果是正面對戰,可以說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
可是如果是陰謀詭計迂迴戰術,鍾魁真的不行。
接下來,隔三差五的,會有這麼類似的一夥人出現,每次都來無影去無蹤,等鍾魁帶人追過去的時候,只留下滿地狼煙和揚起的灰塵。
這讓他有拳頭狠狠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將軍,要不咱們給京城送信?”一個小將領恭恭敬敬道。
鍾魁低頭想了一下,這種戰術真心不是他的強項,他也知道自己的弱點,最後下定決心:“八百里加急,送進京城。”
說實話,往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接二連三的偷襲情況。
可今年不知道爲何,鍾魁心中有點不安,這是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而他並不知道,那些燒殺搶掠的,是他戰場上多次廝殺的敵人。
解決不了的問題,必須儘快給京城彙報。
三天後,跑死了幾匹馬,一封軍中加急的心間被送進金鑾殿,五十多歲的皇帝頭花白,但臉色紅潤,看着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
“可惡!居然搶奪我西月百姓!”九五之尊一聲震怒,下邊文武百官立刻跪地:“吾皇息怒,臣知罪!”
至於何罪之有?他們哪裡知道皇帝爲何震怒。
此時此刻,平息龍椅上之人的怒火最爲重要。
“北邊關急件,西月邊境村莊多次遭遇偷襲,來人民裝,有馬匹,神出鬼沒,沒有失敗過,至此,我西月將士還沒見過敵人的真面目,衆位愛卿怎麼看?”
下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敢隨便開口。
誰不知道此時此刻開口等於將自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這些表面笑意盈盈的人不知道多少個是自己的政敵,就等着抓把柄呢。
皇帝看着一個個低頭生怕被點到的臣子,心中一陣憋屈。
“朕養你們有何用?”關鍵時候連個屁都不敢放。
突然,一個身穿四爪蟒袍的男子向前一步,此人二十多歲,油頭粉面,微揚的眼角沒有男子氣概,反而多了一絲女人的嫵媚。
“回稟父皇,兒臣以爲,應當拍士兵把手每個村莊,不給這些人再次搶掠的機會,這樣一旦現他們到來,就可一舉殲滅,爲我西月百姓報仇。”
“嗯!不錯,太子說的不錯!”
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西月的太子北冥漓,相對陽剛之氣的男子,他顯的太過陰柔。
微挑的眼睛和當今王皇后簡直一模一樣,當初皇帝就是看中了她那雙能說話,勾人心魄的眼睛,才一直寵愛至今。
直到原配玉皇后去世,直接將她扶爲皇后,並穩坐地位至今。
太子就是皇帝和王皇后的兒子,因爲酷似喜歡的女人,順理成章的,他成爲太子,受盡皇帝寵愛。
北冥漓嘴角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不禁爲自己剛剛的提議洋洋自得。
滿朝文武之前,他的能力有目共睹,還有有人說他不通治國之道嗎?
那些整天拿這個說事兒的吏官,絕對眼瞎,哼!待他有朝一日坐上龍位,那些曾經反對的人,絕對......
“剛纔太子提出的應對之策,朕覺得還不錯,衆位愛卿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放心大膽的說,朕恕你們無罪。”
有了第一個開頭的人,總算又有其他人的開口。
反正無非就是把那些搶到抓住,一定碎屍萬段之類之類,沒有一點實質性的內容,好吧,還不如太子那個餿主意呢。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大家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太子第一個言,若是他們應對之策好過太子,豈不是赤果果的打臉,能不被太子和皇后記恨嗎?
文武百官之中,一個身穿黑色親王服飾的男子一直低頭,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對身旁的議論沒有一絲反映。
置身事外的態度彷彿他不是西月之人。
這位就是皇帝的另外一個兒子北冥昊,平日裡不學無術,文不成武不就,不得皇上喜歡,所以這種場合一般沒有他的言權利,他也不願意言。
並且時不時的曠朝,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皇帝對此已經不抱希望,不過這個兒子沒能力更好,這樣就不會影響太子穩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