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溪又提了幾點建議:“可以加點宣傳在裡面,找幾個小乞丐,給點銅板宣傳比如說辦卡打折,比如每個月逢六半價,每天前三名免費等等。 ”
對於這些名詞,柳清溪最開始大概說了一下,害怕楊奕辰不明白,本準備詳細解釋一下的,結果......
楊奕辰淡定的回答:“好,就按你說的辦。”這麼多活動同時推出,下面的店鋪生意想不好都難,萬德海想不頭疼也難。
對於這些名詞,楊奕辰一句疑問都沒有,這樣柳清溪疑惑更甚:“你能聽懂我說的什麼意思?知道怎麼做嗎?”
“知道啊!”少年下意識的回答,轉而身體立刻緊繃,神色緊張。
他莫名其妙的理解從裡沒聽說過的說法,這種怪異的感覺不止一次,特別這種名詞,這宣傳手段,從柳清溪口中說出來的,對他來說毫無違和感。
他有秘密,她也有秘密,柳清溪輕易不敢說出,害怕楊奕辰現自己的不同,楊奕辰也不敢輕易表現出自己的怪異。
柳清溪尷尬的趕緊轉移話題:“哦,那個沒啥,現在柳清枝那兒怎麼樣了?”
這一篇在兩人心中就這麼揭過去,接下來她得知了柳清枝的近況,沒了萬德海的保駕護航,萬夫人自是不再客氣,本就對這麼女人恨之入骨。
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柳清枝扛着大肚子一日三餐不濟,求救無門,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麼是世態炎涼,什麼事捧高踩低。
“枝姨娘,您到底吃還是不吃啊,不吃就算了,奴婢這就把東西撤下去。”一個桃紅色衣衫,帶着粉紅色頭飾的丫鬟在柳清枝面前趾高氣昂。
一言不合端起桌子上的食物就走,柳清枝猛然撲過來,只來得及觸到丫鬟的衣角。
柳清枝呆愣愣的看着那漸漸遠去的飯菜,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清粥小菜,但是,她不吃連這個也沒有了。
摸着咕嚕嚕直叫的肚子,看着那碗白粥,她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是這些時日的常態,沒人把她放在眼裡,一次次又這樣,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踢騰兩下,柳清枝臉上流下絕望的淚水。
這還不算晚,平時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人一個個過來找茬,特別是萬德海後宅的幾個女人,一個接一個奚落。
“這不是最受寵的枝姨娘嗎?這是怎麼了?”
咕嚕咕嚕,柳清枝猛然捂住肚子,滿臉通紅。
“呵呵呵!”幾個女人翹着蘭花指譏笑:“枝姨娘這是連飯都吃不上了嗎?要不要妹妹我給你送點?”
柳清枝怒瞪你個女人,捂着肚子戒備的看着幾人。
“哎喲喲,還瞪我們,你難道不知道,你失寵了,老爺不喜歡你了,囂張個什麼勁兒啊,有你哭的一天。”
“就是就是,不是姐姐們說你,你看看你小小年紀脾氣倒不小,真以爲懷了孩子就能翻天了,切,太看得起自己了。”
只是說出這話的女人,嫉妒的看着柳清枝,爲什麼這麼多年她們沒能懷孕,柳清枝這個野丫頭一來就這麼好運氣。
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更何況柳清枝以往囂張的性格,大家一個個就等着看她的笑話,免不了落井下石之人。
而她的飯菜被剋扣的這麼嚴重,不單單萬夫人一個人的責任,甚至還有這幾個女人的,柳清枝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
更何況她還不是虎,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狐狸罷了。
柳清溪對於這個大堂姐的處境一點都不同情,那個女人是自找的。
當柳清枝一次次選擇傷害她的時候,那麼一點點血緣親情早已被消耗殆盡。
“對了,萬夫人可能會出手。”楊奕辰向她說明所有的事實。
沒錯,或許說明事實看柳清溪自己的選擇更好。
說真的,柳清溪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和這個大堂姐沒什麼仇恨,她居然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對付自己,如果她再心軟的話,豈不就是聖母瑪麗蘇了?
“不用管,這是她自己種下的惡果。”柳清溪對此沒有一點同情。
是的,選擇做人的小妾就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也要爲平時的所作所爲買單。
過了好大一會兒,柳清溪嘆口氣:“別要她的命!”
到底還是下不去手,見不得人命在自己面前消失,前世生活在和平的年代,哪有見過這麼陰暗的陰謀詭計。
楊奕辰瞭然的點點頭,少女果然不夠心狠,這些黑暗的事情交給她處理就行。
同一時間,萬德海的處境比之前段時間的楊秉山好不了多少。
走在寬闊的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一個個擦肩而過,不管是充滿笑容的臉,亦或是充滿焦急的面孔,都和他無關。
他莫名其妙的感受到別人的嘲笑,好像每一個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達的時候,身邊的朋友一大堆,可現在他落魄了,一個個對他避而遠之。
呵呵,迎面而來的一個身影越來越熟悉,等走到面前的時候,萬德海只想回身逃離,對面的男人比之以前蒼老不少。
一身青色長袍再不如之前充滿成熟男人的美麗,反而空蕩蕩的,多了一絲頹廢。
看看自己的衣着打扮,什麼時候,衣服寬了一大圈都沒現,什麼時候滿臉的鬍子再也無心打理。
轉身欲離開,突然被一道微微沙啞的聲音叫住:“萬老闆,這麼着急走幹什麼?”
萬德海不欲停留,趕緊加快腳步,假裝不認識身後之人。
可是他想離開,對方不允許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後,清瘦許多的中年男人擋住他的去路:“萬老闆,怎麼,不認識我了?”
男人臉上帶着一絲幸災樂禍,雙眼微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秉山。
老對手見面,火花四起,面上都強裝溫和的笑容。
萬德海停止瘦了一圈仍然肥胖的身軀:“這不是楊老闆嗎?好些時日不見,最近做什麼生意呢?”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讓此人看扁。
楊秉山臉上的笑容一凝,想到萬德海的處境,立刻轉變神情:“哈哈哈,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整天無所事事閒着唄,不過聽說萬老闆您最近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