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人們滿臉黑線!
懲罰還未開始,自家人之間的暴虐就血腥的讓人不忍直視,直至王氏氣喘吁吁起身,柳老大已半死不活。
目睹全部慘烈經過,張五樑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三個家庭,本應該幸福美滿,就這麼被破壞。
“來人,將他們四個全部看好!”
這次即使看管女人,也換成了孔武有力的侍衛。
張五樑這才衝村民們道:“相信大家已經明白事情經過,清溪被王氏故意散佈的謠言冤枉,而她的目的就是爲了侵奪家產,不惜爲此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如果有一天你自己的親人面對這樣的場面,你會怎麼做?王氏如此歹毒,如果放在家中,未免哪天再次出現類似狀況,因此我已經派專人看守監護。”
“至於對他們的懲罰,待我們商量之後再做決定!”張五樑的話擲地有聲,而本應提出反駁的人突然啞口無言,是啊,憑什麼?
憑什麼做了如此惡毒之事不得到懲罰,欲開口的秦氏和柳田就這麼硬生生把話憋在心裡,喏喏的看着四人被拖走。
爲此,對於幾人的懲罰,村民們各抒己見,都是善良樸實的老百姓,哪裡見過這種算計,對於這種人深惡痛疾。
特別是女人對李氏這樣的人,今天她能勾引別人,改天指不定就能勾引自己男人,世界上哪有不偷腥的貓,所以爲了保險起見。
“這樣放蕩的女人,直接浸豬籠。”
“對,浸豬籠,省得禍害別人。”衆多女人不管平日關係如何,在這件事情上達成難得的一致。
此時此刻,李氏嚇得傻呆呆的,腦子裡全是衆人高舉拳頭將她浸豬籠的畫面,人們義憤填膺,是必要嚴懲這幾個害羣之馬。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顧不得少了兩顆大牙腫脹起來的臉頰,鼻涕一把淚一把抱着張五樑的大腿:“村長,不要啊,俺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面前就是潺潺流水的小河,平日清澈的喝水此時看在眼裡猶如一頭兇猛的巨獸,彷彿下一刻就會將她吞噬其中。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油然而生,從心底開始發顫,漸漸擴散到四肢。
場面被李氏這麼一鬧騰,其他三個人顧不得形象,跪趴着上前跪在全村人面前苦苦哀求。
可是......
以前幹什麼去了?現在才知道錯,豈不是晚了?
說起李氏等人的罪責,除了**之外加上包庇罪魁禍首一條,而王氏更是可惡,這根本就是要置人於死地。
張五樑厭惡的踢開幾人:“今天我在咱們村裡人面前給大家愛啊提個醒,十里鋪不要這麼惡毒的人,我們容不下這樣的,堵上嘴拖下去。”
沒了幾人擾亂秩序,張五樑和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商量出發,柳清溪作爲受害者,被特邀參加討論。
臺下,是一張張義憤填膺的面孔,除此之外,她還能聽到人們的維護。
“俺就知道,柳姑娘不會做這樣的事兒,都是王氏那個賤人搞的鬼。”
“可不是,沒有柳姑娘,怎麼會有咱們十里鋪的現在,那些牆頭草現在打臉了吧?要俺說,以後有啥事兒就不能帶上他們。”
說話的幾人是從頭至尾堅定不移支持相信柳清溪的,現在可是把那些個說柳清溪壞話的奚落的擡不起頭,臊的恨不得挖各地縫鑽進去。
臺前,張五樑爲首的幾人包括柳清溪商量處罰:“清溪,你有啥意見?”
幾個族老一致認爲要以儆效尤,甚至有兩個要把李氏浸豬籠。
柳清溪腦海中一直迴響着浸豬籠幾個字,這種懲罰在古代並不少見,除卻村子裡的族規意外,很多大戶人家也會如此懲罰犯了錯的的下人。
可是她不贊同,不是聖母心態,而是實在看不下去這種私刑,畢竟事關人命大事兒。
就在她要開口的當頭,兩張蒼老的面孔出現在她面前,老太太滿臉淚痕,眼睛紅腫不堪,就這麼緊緊盯着她,目光中充滿哀求。
“清溪,你說句話啊,那是你大伯啊!”秦氏忍了又忍,距離張五樑最近的她自然清楚的聽到大家商量的過程。
縱然犯了再大的錯,也是她的孩子,更何況還是寵溺着長大的孩子。
旁邊的老漢踢啦着沾面泥土的黑色棉布鞋,眼神渾濁,嘴脣喏喏,終於,她拉着老太太的手:“老婆子,別說了。”
他實在找不到理由爲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兒媳求情,也看不下去老太太爲難這個可憐的孫女。
“他們自作自受,該受懲罰。”
柳清溪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可對於王氏這樣猶如螞蟥,你一個不注意,他們就會捲土重來的惡毒之人,自然不能輕饒。
“村長伯伯,咱們不是官,不能判人生死,浸豬籠就算了,其他幾個叔伯的意見可以接受。”
張五樑也是這個意思,畢竟只要出了人命就是大事兒,這麼長時間跟隨柳清溪在外闖蕩,不再是一年前故步自封的他。
自然明白這些祖宗傳下來的刑罰並不全對。
但是王氏等人實在可惡,村裡傳承數百年的好風氣都讓他們給破壞了。
“每人五十大板,趕出村子,不準回村,如果表現改正良好,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張五樑拍板做最後決定。
此時沒人提出別的異議,五十大板的懲罰不輕,搞不好丟掉半條命,至於趕出村子,可以允許他們居住在山上或者山腳下,但不能回村,看以後表現。
衆人紛紛稱是:“村長做的沒錯。”
這樣既能給幾人教訓,也能平復民怨,同時也不至於要幾人的命。
至於被孤立起來的幾人,再也沒有能力在村裡作亂。
聽到最後的宣判,秦氏撲通一聲癱軟在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而柳田衝柳清溪投去感激的目光,如果沒有她的幾句話,指不定兒子兒媳的命都保不住了。
人要懂得知足:“老婆子,啥也不說了,保住命就不錯了。”
再次被拖出來的幾人聽着最後的決定,頓時癱軟在地,恐懼縈繞心間,不知五十大板之後自己還有沒有命在。
“行刑吧!”張五樑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