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父子真的不像其他人家,大多時候反而更像仇人。
如果說楊奕辰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是誰?他會不假思索的回答溫氏和柳清溪。
雖然最後楊秉山對溫氏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他既然有了這個心思,就覺不能姑息。
“哎呀辰兒,娘都說了沒事兒了,你看看,不讓出去說,下人們還是傳給你了,他是你爹,我們還是夫妻,真的沒事兒!”
雖然溫氏極力解釋,但楊奕辰心中的看法已經形成,不可能輕易改變。
“娘以後注意安全。”
楊奕辰沒再提這件事,好似已經從母子兩人的心裡忘卻,但生了就是生了。
接下來兩天,鎮上生了一件大事兒,暖冬火鍋店一改往日的專屬火鍋,推出更爲繁多的特色佳餚。
比起火鍋來說不逞多讓,畢竟寒冷的冬季過去,大家也吃了一個冬天,對它已經沒有最開始的炙熱。
新的菜色那可謂是色香味俱全,最直接的是給隔壁的楊家酒樓致命的打擊。
本就搖搖欲墜的酒樓這下子真切的岌岌可危。
楊秉山四處奔走於生意場上的朋友,以及以前的老顧客,試圖挽回榮譽和損失,重新得到大家的青睞。
“王老闆,這次的事兒還要多請您幫幫忙,度過這段時日,我定備酒席款待。”
“老楊啊,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幫啊,人家菜色好吃,物美價廉,肯定選人家家啊!”
“楊老闆,實在對不起,我也是小本生意。”
“楊老爺,我們東家有事兒回鄉下了,您有事兒嗎?”當面拒絕的那些朋友還好,這兒有更過分的壓根不露面,直接讓下人出來打。
接下來,他挨家挨戶走訪,得到的答案千篇一律,無非就是拒絕。
千奇百怪的理由層出不窮。
最後,楊秉山落寞傷心的回家,難道楊家最大的產業酒樓就要這麼消亡?
不行,他一定要挺下去,即使賠本也不能關門大吉。
可是隔壁一天一個新花樣,不是送菜就是推出新一款菜色,或者打折優惠,可把楊秉山給擠得啊,不管什麼方法都用過了,都改變不了。
可不是嘛,之前楊奕辰並沒有用什麼特殊的方法,當時只是想先給楊秉山一個教訓,結果呢?他不知道收斂,反而變本加厲,那麼還有仁慈的必要嗎?
因此從側面一步步搞垮他的生意,讓他每天焦頭爛額。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過若是楊秉山知道他每天忙着拯救店鋪的時候,他的女人正在和別人翻雲覆雨,會不會吐血?。
不過楊奕辰纔不會這個時候讓人爆出來,他要等着以後給楊秉山最致命的打擊,不得不說,這傢伙這個時候也着急了吧。
碧溪鎮大街上,到處都是楊家人酒樓的宣傳單子,酒樓推出新的政策,三天後熱度達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然而還是沒有改變客人進來的次數。依舊冷冷清清。
這是楊秉山這麼多年經商以來遇到的最大困難。出門處處碰壁,不管他用什麼辦法,對方都有其他的應對之策。
最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對手是誰,對方每天迎來送往的只是掌櫃的。
晚上回家,楊秉山心情糟糕透頂,楊管家圓潤潤的身體連忙跑來迎接。
“老爺,您回來了,要不要廚房現在給您準備吃的?”
“不用!”楊秉山冷冷的回答,直奔書房。
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有心情吃飯,簡直糟糕透頂的事情接二連三。
身後的楊管家冷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就算出生富貴又如何,還不是沒能力,還不是很多東西都被他掌握在手中,比如說女人,某些店鋪。
“管家,過來幫我看點東西。”說實話,楊管家自從他小時候就跟在身旁,很是信任,有些時候重要的信件也不會瞞着他。
正是因爲這樣,他纔不知道自己養了個豺狼在身邊。
也不知道,接下來更爲糟糕的事情也有楊管家的一份功勞。
“回頭幫我把這些銀票兌換一下,順便讓其他鋪子的掌櫃的來見我。”
現在楊家酒樓一日日蕭條,每天入不敷出,白花花的銀子天天往外撒,依然阻擋不了它日益衰敗的趨勢。
圓潤潤的楊管家出去辦事兒去了,只是.......
“楊管家,您來了!”
“嗯!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一切按照您和大姨娘的吩咐。”布莊的掌櫃看到他猶如看到大爺。
兩人默契十足的走到後院某個隱蔽的房間:“最近酒樓出事兒,正好是一個契機,你拿着這些賬本過去,就說布莊同樣入不敷出,面臨關門。
等回頭風聲過去,我再以其他名義將它購買過來,不過要小心。”
“哎,好,事成之後,你答應我的條件?”
“放心,條件一定兌現,少不了你的。”
原來楊管家和樑梅兒合謀,試圖架空楊秉山的權利,這件事情進行多年,他們許以重利,給參與之人大數目的銀兩或者分成,足以他們下半生衣食無憂。
利益面前,親生父子都可以反目成仇,更何況只是僱傭關係呢?
樑梅兒很早之前就和楊管家狼狽爲奸,特別死她最爲受寵的時候,沒辦法,她不得不爲自己考慮,因此楊秉山名下好幾個鋪子現在都安插有她的人。
不得不說,女人狠起來有時候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躲在暗處的某人講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冷笑不已,不過一個家奴,居然有這麼大膽子。
最後沒什麼有用的信息,這人悄無聲息離開。
楊家某個院子,楊奕辰聽屬下報告的消息,瞭然的點點頭。
“好了,你下去吧,那幾個不用管,看看他們兩個能鬧到什麼地步。”他很樂意看笑話,特別當樑梅兒和楊管家僞善的面目徹底撕開,楊秉山看到真相的那一刻。
既然酒樓已經無力迴天,楊秉山決定放棄它之後,突然傳出來某個糧店出現競爭對手,對方以低於市價兩成的價格對外出售糧食,以至於楊家糧鋪門可羅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