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樹大搖大擺的離開,甚至還拐了個彎溜進王氏的房間,使勁兒巴拉一下,從褥子底下找到幾十個銅板,在手中晃晃。
嘩啦啦的響聲清脆悅耳,他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還算有點錢,就是太少了點!”一文錢沒剩,趁着王氏愣神兒呆的功夫,悄悄離開。
距離柳家二百米的地方,一個黃衣少女焦急的走來走去,看到少年過來,噘着嘴扭了個身不搭理人。
說好的一起到,結果她等了小半個時辰了,身邊不知道過去多少人。
“花兒妹妹,對不起,俺來晚了!”柳清樹哈巴狗似的拉着女孩的衣袖。
誰知女孩再次一百八十度轉身不到利托,柳清樹再次黏上去。
“好了好了,還不是出門的時候被俺娘攔住了,對不起對不起,俺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是沒用,他再接再厲,哎?對了,不是還有口袋裡的銅板嗎?
“花兒妹妹,這樣好不好,明天俺去鎮上給你買點胭脂水粉,算是賠禮行不行?”壓根想不起來這錢是偷得。
反正都是自己家的錢,柳清樹覺得花了也沒啥,不花白不花。
如果這樣能哄得佳人開心,那一切都值得。
果然,少女聽了這話,心中活泛不少,胭脂水粉對農家少女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化妝品,每個少女夢寐以求的好東西。
她長這麼大都沒有用過,只在別人家看過。
鬧彆扭的心思漸漸放緩,她僵硬的背部漸漸變軟:“你說的啊?”
“對對對,俺說的,絕對是真的,若是騙你,天打雷劈,不過俺們花兒啥都不擦也好看!”柳清樹嘴巴抹了蜜一樣,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少女哄得眉開眼笑。
少女名叫張花兒,不是別人,正是村北頭張二蛋家的姑娘,機緣巧合之下和柳清樹勾搭到一起,整天你儂我儂的不嫌酸。
這也是柳清樹一次又一次反抗王氏,不止一次往家裡偷錢的原因,每次少女生氣,只要拿出實質性的東西,再大的氣性都會有煙消雲散。
可悲的是,原來一個頭繩,幾顆糖就可以達到目的,隨着柳清樹一次次的退讓,張花兒的野心一點點膨脹。
那些小東西根本收買不了她,由糖果到小飾,到胭脂水粉,甚至到金銀,柳清樹只能一次次從家中偷錢,來滿足張花兒膨脹的虛榮心。
想想小姐妹們羨慕的目光,張花兒昂起她高貴的頭顱,吊三角眼閒的更加尖酸刻薄,真不知道柳清樹怎麼和她扯上關係的。
張花兒還真是有什麼樣的老的就有什麼樣的小的,張二蛋那個整天瞎搞的性格還真是十全十的遺傳過來。
只見她翹起蘭花指,捏着嗲嗲的聲音道:“大樹哥,人家剛剛不是故意生氣的,只是你看看你那個堂妹柳清溪,天天吃得好穿得好,爲啥不是你的?
你可是柳家的長房長孫,她掙的錢都該給你花,這樣的話,不也有我的一份,就不用你天天這樣給俺買飾了。”
十幾歲的少女,一邊說一邊扎把眼睛,本就沒什麼定力,加上和王氏吵了一頓,他的身體瞬間酥了。
搖搖欲墜飄然欲仙,賊眉鼠眼四周看了一下,沒人,他拖着少女來到看不見的石頭後,難分難捨的黏在一起。
不一會兒,傳出急促的喘息聲,一陣高過一陣......
天氣甚好,正是適合做運動的時間。
距離柳清樹和張花兒不遠的某處樹林裡,枝葉茂密起來,陰涼的樹蔭深處,一個健壯的身軀和身着紅色衣衫的女人抵死糾纏,汗水順着額角,順着脖子花落。
女人纖細的胳膊緊緊抱着男人,劇烈的運動讓男人不停喘着粗氣兒。
“柳大哥,慢點,你慢點......”女人嬌弱的聲音傳來,引來男人再次激動。
仔細看,黝黑的皮膚,額間的皺紋,這還是那個沉默寡言,唯王氏是從的柳老大嗎?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之事,以及和女人的交談。
讓人知道這根本不是第一次,事畢,兩人整理凌亂的衣衫,雜亂的頭,一前一後輕車熟路的走出樹林,彷彿什麼都沒生。
距離幾米的兩人,時不時看對方一眼,目光中全是笑意。
就在走到大路的那一刻,女人嬌弱的呼喊:“柳大哥,人家捨不得你!”在柳老大這裡,女人得到滿足,不只隻身體,還有心靈。
男人大步離開的動作一頓,轉過身來:“明天這個時候......”
接下來即使什麼都不說,女人也心領神會。
看着柳老大越走越遠的背影,女人脣角微揚,十分滿足。
“王氏,你的男人現在還不是拜倒在我裙下,呵呵,還真以爲自己有啥能耐啊!”說完扭着腰肢,一走三擺的笑意連連離開。
回到家中,面對整天誰欠錢不還的男人,女人心裡憋着氣兒。
“去哪兒了?都幹啥了?”男人皺眉,身體緊繃,女人紅潤的臉蛋兒,帶水的眼睛,難道?
“不可能,上次難道給的教訓還不夠?應該沒這個膽子。”
“咋了,張高粱,老孃還出不了門了是吧?以後是不是連男的都不能見?你憑啥這種語氣對俺說話?”
越是心虛,越是話多,用以緩解內心的緊張。
俗話說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所有男人都一個性子,即使對王氏言聽計從的柳老大也一樣。
李氏故意來了幾次偶遇,故意假裝楚楚可憐,直到柳老大的心被勾得癢癢的,再後來就順理成章了。
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看不慣王氏,就是要搶她的男人。
從此以後,柳老大嚐了鮮,再也忘不了其中滋味,比起王氏的潑來,李氏的小巧溫柔滿足了他多年來被壓迫的男人自尊。
此時王氏還不知道,她的兒子偷錢,她的丈夫暗地裡背叛了她,居然還在爲自己往日的作爲作爲感到沾沾自喜。
不過對於王氏這樣的人,一切唯我獨尊,她所有的無恥沒有下線,好像老天爺自由安排,正在一點一點還給她一樣。
不知道有朝一日得知真相,王氏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