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對於貧苦中掙扎的一衆人來說,甚至是這輩子穿過的最好的衣服,就這麼被柳清溪隨意的買給他們,這。。。。。。
說不清心裡什麼感覺,漲漲澀澀的,久違的溫暖如一泉暖流輕輕滑過心底,癢癢的。
“你們幾個過去先試試大小,行了就拿走,回家好好洗漱一番換上,剩下的布料你們兩個幫忙做一下。”柳清溪衝兩位廚娘道。
幾人顫抖着雙手接過方老闆準備好的衣服,粗糙的手掌輕輕滑過軟軟的布料,頓時暖到心間。
衣服準備好以後,已經接近正午:“春雨,夏荷,你們兩個先帶他們回家,燒點熱水洗漱一下,然後安排他們住在後院,這是五兩銀子,你帶着他們買點生活用品,比如臉盆浴桶之類的,然後僱輛牛車回去。
我等着接小少爺放假,你倆先安排着。”
兩個小丫鬟被委以重任,心情愉悅,自是沒什麼不同意的。
於是乎,兵分兩路,各自行動。
礙眼的一羣人離去,楊奕辰終於可以和柳清溪有單獨的空間,恰該吃飯,索性就去辰溪酒樓,這個以兩人名字中的一個字組成的酒樓名字,儼然成爲碧溪鎮的標誌。
可以說不到碧溪鎮,遠遠望去,高聳的酒樓就映入眼簾,帶給人的震撼難以言喻,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
更有甚者,即使目的地中沒有碧溪鎮,也要前來參觀一番。
柳清溪和楊奕辰端坐於二樓的竹廳,順便觀察生意的狀況,可以說從早到晚,店裡的人都沒有歇過,絡繹不絕的人或是慕名而來,或是對辰溪酒樓欲罷不能。
臺上戲班子深厚的唱功,歌女曼妙的舞姿,無一不吸引越來越多的人。
當前盛況,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清溪,咱們每天流水不少,都是你的功勞。”楊奕辰眯着眼睛,不得不佩服少女的實力。
外觀來看,氣派中處處透漏着精緻的酒樓將客人吸引而來,裡面一條龍的吃喝玩樂外加欣賞每日都不重複的精彩表演。
可以說外貌與才華並存,還不成功的話,那什麼樣的能成功?
楊奕辰的話讓柳清溪眉毛微揚,這又算得了什麼?以後還有更厲害的呢。
明媚的小臉和堅強的心一點點的驅散內心深處的黑暗。
他儼然沉浸在愛戀中的人,時時刻刻關注關於她的一切。
就在楊奕辰陷入沉思的時候,李掌櫃親自端着交代後廚特意做的飯菜敲門進來:“少爺姑娘慢用,這是廚子這幾日研究出來的新花樣,您請品嚐。”
“李掌櫃你先忙去吧,不用管我們。”
飯菜很簡單,兩菜一湯外加一盤點心搭配的十分好看,營養又健康,特別其中一道湯伴隨着淡淡的藥香。
楊奕辰伸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爲柳清溪盛一碗湯:“你來嚐嚐這個怎麼樣?我特意請來一位藥膳師父,這可是他的拿手好菜,溫和食補,對身體特別好。”
柳清溪拿起雪白的湯匙,輕輕嚐了一口,頓時,入口的清香和藥材淡淡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在味蕾間淡淡劃開,沁人心脾。
“不錯,這位師父真厲害。”縱然品嚐過不少美食,前世更是經歷過更多,但從來沒有喝過如此恰到好處的湯。
藥材味多一分顯濃,少一分則淡,完美的融合配合其漂亮的微褐色,仿若一件工藝品,處處透露着精緻。
“要是種類多一點更好,可以請這位師父專門根據不同人的體質準備不同類型的藥膳,調養身體,你覺得如何?”
畢竟體質不同,需要搭配的藥膳千變萬化,或許一點點的差別就有截然不同的結果。
少年少女相視一眼,這簡直就是一個絕妙的主意,讓這位師父的用處發揮之後,還能幫助許許多多的人調養身體。
長期以來,很多陳年舊疾都能解決。
飯畢,關於藥膳的事情,柳清溪交代給李掌櫃爲首開始準備。
畢竟她自己不可能做到全部細化,還是要交給李掌櫃具體執行,勢必打造出令人眼前一亮,欲罷不能的效果。
“少爺姑娘放心,我一定完成您的任務。”他就差對天發誓了。
可以說今天的行程安排的格外的滿,下人們已經回家,鋪面買好了,還差一輛馬車。
說起馬車,柳清溪找的人當仁不讓的就是季重這個賣牛的老闆,雖說他平日裡賣牛較多,但對馬瞭解也不淺。
總的來說,也是一個行家。
牲口市場,看到柳清溪的到來,季重臉上閃過驚喜的笑容:“柳姑娘這回想要幾輛牛車啊。”
沒辦法,那麼多的牛車帶給人的震撼太過強烈,以至於他希望柳清溪這樣的客人再多點就好了。
“今天來不是買牛車的,我想買馬車,怎麼樣?幫忙介紹一下?”
“那你可找對人了,我這兒馬也有,就是沒牽出來,你要是需要我就帶你回家看看。”畢竟馬更精貴一些,跟牛一樣圈在這裡他心疼。
就這樣,兩人跟隨季重回家,只見他的家中有一個大大的後院,兩邊分別砌築有長長的牲口圈,東側七八匹馬面前放置着乾乾淨淨的草。
“柳姑娘,您自己看看,畢竟馬精貴,咱們碧溪鎮總共也沒幾個賣的,我這兒有這幾頭已經不錯了,我來介紹一下,這個.......”
季重仔仔細細介紹每一匹馬的優點缺點,一點都不避諱:“我也不說謊話,好處壞處我都說出來,你們自己選擇,怎麼樣?”
柳清溪雲裡霧裡,壓根沒搞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倒是一直跟在身旁話不多的楊奕辰娓娓道來:“季老闆您說的沒錯,但也有些問題,並不是皮毛油光滑亮的就看着好,還要看它們腿上的肌肉。。。。。。”
頓時,季重投來崇拜的目光:“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看來這位少爺十分懂行,你們慢慢挑選,我絕對給最優惠的價格。”
楊奕辰對季重的誇獎毫無所覺,這種簡單的挑選馬匹對他來說不過是最簡單的基本技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