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派了幾個在本鎮中主管暗察情報的下屬給善保,永琪又部署了一番,這纔回到乾隆養病的房間,在桌邊思索着要怎麼寫信給皇額娘。

這封信是必須要寫的,但要怎麼寫,老實說永琪真是拿不準。以皇額孃的脾氣,知道了事實那只有一種可能,那是暴跳如雷,然後把紫微千刀萬剮。先不說皇阿瑪不會同意,就是鬧大了讓紫微再也沒有可能變回格格也是個麻煩的事情。這麼一來皇阿瑪肯定不爽,會不會和皇額娘鬧翻都說不好呢。

想了又想,永琪只好下筆請皇額娘一定冷靜,然後簡單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乾隆受傷的經過也儘量的簡單地描寫,不帶上自己過多的情緒,不讓皇額娘誤會紫微。雖然她當時那一擋,害永琪懷裡的槍沒有拿出來而導致乾隆受傷,但就像皇阿瑪說的,她至少是想要救他纔會挺身而出的。

其實永琪真的不用擔心,他這封怨念十足的信送出去,以皇后對他的瞭解,是絕對不會看不出來他有多氣憤的。不過既然他的信裡這麼寫了,就至少證明了皇上的意思是不讓找紫微麻煩的,所以皇后最多是以後給她們點顏色看看,不會真的找紫微什麼麻煩。

寫完了,反覆看了幾遍確定沒有問題了,永琪這才讓吳書來找人把信送回京城,找了個哈欠,想到自己有兩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吳書來回來,看到永琪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就這麼睡着,想想還是不驚動他了。走過去仔細看看,嗯,確實睡得着了。皇上說過,這小子真正睡着的時候嘴巴會微微張着,如果是緊緊閉着的就肯定是裝睡。

拿了一件披衣披到他身上,回到牀邊,看看乾隆。

乾隆臉色仍然很不好,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瘦了一大把了,耳鬢的白髮也增加了許多,顯得他一下子老了很多歲一樣。吳書來嘆息一聲,將乾隆的被角壓好,摸了摸炕的溫度,滿意地點了點頭,放了碗水在牀邊,省得空氣太乾燥了。安排好一切,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坐到一邊的凳子上略微休息下。坐着坐着,也慢慢地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書來被輕輕的呻吟聲驚醒,睜開眼就看到乾隆正輕輕地轉動脖子,立刻跳起來撲過去輕聲呼喚:“皇上?”

乾隆的眼簾一點點掀起來,眨了眨眼睛,這纔將目光定在吳書來身上:“水……”

吳書來立刻從爐邊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將乾隆扶起來靠在枕頭上,然後將水一點點餵給他喝下去。

喝過了水,乾隆的精神好了許多。擡頭看到永琪趴在桌邊睡得正熟,微微笑笑:“也是辛苦他了。”

“五爺累了兩天,忍不住纔去睡的,要不要叫醒他?”

“不用了,讓他睡吧。”乾隆微微的咳嗽兩聲,胸口很痛,不敢用力呼吸,讓他有些憋氣。

吳書來擔心地問:“皇上,是不是傷口不舒服?奴才去找陳太醫來。”

“嗯。”

吳書來行了一禮無聲地飄出了房間,立刻衝到隔壁將陳太醫揪了過來。

陳太醫也是累得瘦了一大把,這一夥人中有三個病人,着實是累得他不輕,此時正在絞盡腦汁地思索給紫微用藥的問題,被突然跑進來的吳書來嚇了一跳,知道皇上醒了,立刻背起藥箱跟了上去。

陳太醫的手指從乾隆的手腕上擡起來,吳書來立刻過去將乾隆的衣服被子理好。

乾隆縮在溫暖的被子裡,看着陳太醫一臉糾結的樣子,笑着說:“說吧。”

陳太醫無奈地嘆息一聲,看了看永琪,吳書來立刻說:“剛剛看過了,五爺還在睡。”

“……皇上,您不可以再勞累了。”

“只是不能勞累?”

“其實,皇上,以奴才看,您接下來的日子最好都以靜養爲主。這次受傷,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其實是有些損傷到心脈的,以後如果發怒,勞累,劇烈運動,都會對您的身體有影響,這可是很折壽的事情。奴才是個大夫,奴才覺得皇上最好是還是靜養。”

吳書來嚇了一跳,差點叫了出來,看到永琪的身影才壓低了聲音焦急地問:“可是,之前不是說沒有什麼問題只好調養就可以痊癒嗎?”

乾隆擡了擡手阻止他繼續問下下去,平靜地說:“當時在救治的時候,是朕讓陳太醫當着永琪的面必須要這麼說的。”

吳書來只好閉上嘴巴,但仍然一臉期待地看着陳太醫。

陳太醫對乾隆行了一禮:“皇上,奴才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您的身體,不可能再承受處理政務的勞累了,奴才請皇上一定要靜養,哪怕是五年,不,三年都好!”

“要那麼久啊。”乾隆嘆息一聲,示意陳太醫坐下,輕聲說:“你的意思朕明白,你是希望朕能退位好好找個地方休養,否則肯定會折壽對吧?”

“奴才該死!”

“沒什麼該死的,你說的話我是懂的。但現在還不行,暫時還不行。”

“皇上?”陳太醫擡頭焦急地對乾隆說:“皇上,奴才不懂這些政事,但奴才知道您的身體不能再勞累了啊!”

乾隆輕輕地擺擺手讓他冷靜一些,點頭說:“我知道,你小聲一點。”乾隆靠在枕頭上,看着永琪纖細的背景嘆息一聲說:“雖然整天被人說萬歲,但每個人都有壽終正寢的那天,即使朕是天子也不例外。所以,在我當上皇帝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必須有一個皇位繼續人來繼續管理大清。一開始,以我們滿人的習俗,繼承人必須是永璜。但是你也知道,永璜性子弱,突然被人左右,加上犯了錯弄壞了身體,甚至絕了嗣,他僅有的兩個孩子並不是多聰明的人,朕再重視祖宗規矩也不能立他爲太子。剩下的孩子中,成氣的有老五,老六,加上十三。十三雖然還小,但在所有的孩子中,還算是出色的,小小年紀就恭順知禮,學習也出色,加上嫡子的身份,是非常有能力當上太子的。”

“但是以現在的大清來看,除了永琪,沒有人能坐上那個位置。現在的大清不是以前了,現在的大清需要的是一個有能力將它帶到站在世界頂端的人,永琪是唯一合適的。”乾隆微微地笑笑,“朕的永琪從小是個聰明的孩子,大清有今天也是他一點點努力得來的。所以,接下來必須仍然由他來管理大清。如果是永琪,他會知道如何繼續在那些各懷鬼胎的各國使臣中周旋和壓制,他也知道怎麼發展對大清和大清的百姓更好,他更知道要如何處理衆嬪妃阿瑪外戚之間的關係。”乾隆一臉得意洋洋:“我的兒子,就是這麼聰明又能幹的孩子。”

陳太醫不懂了:“那皇上說暫時還不行……”

“永琪唯一的缺點,其實也不能說是缺點,只能說是當皇帝唯一的不足,就是太過愛憎分明。”乾隆嘆息一聲,有些抱怨地說:“那孩子對喜歡的人就能全心全意的信任,關心體貼毫無保留,好到讓人都忍不住對他更好。如果是那種不算喜歡也不算討厭的,至少也會給人家足夠的尊重和臉面,也會相處愉快。”揉了揉太陽穴,乾隆咬牙切齒:“可對不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他不要說臉面了,每次碰到不把人家刺激到七竅生煙就不錯了。”

吳書來擦了把汗,啊呀,真的呢真的呢。

陳太醫也跟着擦了擦汗,皇上您老人家太瞭解您兒子了。

“這個毛病朕已經不止一次的跟他說過了,但他就是不改!”乾隆幾乎覺得自己是不是教育失敗,爲什麼這孩子只有這一個毛病死也不肯改呢?

吳書來舌頭在嘴裡轉了好幾遍,纔沒什麼底氣地說:“其實,也不算是壞事嘛,哈哈。”

乾隆瞪他一眼,對着陳太醫大吐苦水:“當然,朕要求也不多,但何必與令妃母子鬧得那麼僵,他們又沒礙着你什麼。他這麼做,不是把人往對立的面推嗎?哪怕周旋下也好啊,留點面子還好過年呢!”

陳太醫繼續擦汗,皇上您老辛苦了。

說了這麼多話,乾隆也累了,向後倒在枕頭上靠着捂着胸口喘了口氣:“他把這招用在那些狼子野心的外國使臣和周邊的國家身上,朕是絕對沒有意見的。但既然是兄弟,不管人家怎麼惹人厭,只要做好自己就是了,何必招惹那些人來落人話柄?”

陳太醫點點頭,他也覺得五爺在這方面做得不夠成熟。

“所以,朕擔心啊,朕把這位子給他了,他是不是一轉身就把令妃母子給砍了。他砍了令妃沒什麼,永瑜是他兄弟啊,永瑜也沒犯什麼事,他這麼做該讓多少兄弟和大臣寒心害怕?”

陳太醫嘆息一聲,算是明白了皇帝的苦心。雖然五阿哥不會砍了那對母子,但給他們苦頭吃是肯定的。五爺對他們的厭惡從來不放在心裡,只是從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了,那種深惡痛絕讓人忍不住疑惑他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乾隆嘆息一聲,語重心長:“朕不指望他有更大的出息,朕只希望他學會忍耐自己的脾氣就行了。”

吳書來和陳太醫的視線同時轉到了永琪的身影上,要他改?估計得下下下輩子了吧。

正說着,有人敲門,吳書來開門聽了侍衛的傳話,點點頭進來對乾隆說:“皇上,紀大人和鈕祜祿大人回來了,說是抓到了。”

乾隆愣了一下:“什麼抓到了?”

“就是亂黨的首領。”

“什麼?抓到了?快,讓他們進來。”

陳太醫看乾隆這麼激動,嚇得立刻說:“皇上,您冷靜些,不着急,不着急。”

乾隆笑笑,咳嗽兩下,靠回去,捂着胸口深呼吸兩下,點了點頭。

紀曉嵐和善保一進來先是請安,被叫起後問了幾句皇上的病情,知道沒有大事後放心不少。

乾隆問:“人抓到了?”

紀曉嵐和善保互相看了一眼,無奈地說:“微臣該死,人是找到了,但……已經死了。”

乾隆愣了一下,看向善保,善保跪下回道:“紀大人和奴才得到消息找過去的時候,那人當時就在房間裡用槍自盡了,據那些亂黨指認確實是他們的首領沒錯。”

“哼,死了?查到身份了嗎?”

“沒有查到很詳細的,只知道此人是去年從天津入大清,乘坐的是英國來的船隻天鵝號,其他的,暫時沒有查到了。奴才該死。”

“三天時間有這樣的進展已經很了不起了。”乾隆並不生氣,吩咐兩人起身,問陳太醫:“這裡不且久留,朕什麼時候能起身回京城?”

陳太醫想了想說:“以我們這一路的行程看,如果要回京城,必須走陸路,那就必須要坐馬車。雖然我們的馬車並不顛簸,但不能平躺休息。所以以皇上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能馬上動身,至少要再過十天左右。”

乾隆皺了皺眉,十天。如果自己被刺的消息回到京城,不知道要發生多少事情。

善保立刻明白了乾隆擔心的事,立刻說:“皇上請不用擔心,五貝勒已經安排妥當了。”早在皇上出事的當天,永琪就立刻派人傳信給範義昊和弘晝永璜,讓他們務必壓制京城的流言和局勢,以這三人的能力看,根本不用擔心。而且,除了六阿哥,似乎也沒有其他人會在這個時候鬧騰纔對。

乾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着說:“嗯,這就好。”

看乾隆面露疲態,陳太醫立刻把兩人趕了出去,給乾隆換了藥後再讓他喝下了補血養氣的藥,吩咐吳書來幾句才退了出來。

一出來看到這兩人正站在屋檐下輕聲聊天,似乎在等着他一樣。

“兩位大人辛苦了這麼久,怎麼不回去休息?”

紀曉嵐也不囉嗦,直接把他拉過來輕聲問:“皇上精神看起來不錯,傷口要不要緊?”

陳太醫嘆息一聲說道:“應該會留下一些病根,要好好靜養。”

兩人擔心地互看一眼,陳太醫突然想起來說:“你們是在等五爺吧,讓他睡一會吧,他應該沒有睡多久,你們也去洗個澡睡一覺吧。”

兩人見他轉移話題,只好同意了,各自回去休息。

今天天氣格外好,乾隆呆在牀上睡得都快麻掉了,一定要起來曬曬太陽。陳太醫覺得這樣對身體也好,就讓人把他搬到了院子裡。

永琪和善保紀曉嵐來請安,看到他在院子裡就乾脆也坐在院子裡陪他。乾隆精神好,讓善保和紀曉嵐講講這次捉拿亂黨的經過。

紀曉嵐此時與其說是在講述經過不如說是在說書,天花亂墜就是用來形容他的,手舞足蹈口沫橫飛,顯然非常激情。坐在他身邊的善保已經是第四次輕輕挪動凳子了,坐在他另一邊的永琪已經直接跑到乾隆身邊去坐着了。

乾隆倒得聽得津津有味的,畢竟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啊,朝廷最有名的才子說書。

紀曉嵐說得正高興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吵吵鬧鬧,很不爽地回頭瞪過去,正好從他角度可以看見這個院子外面的侍衛正攔着幾個人不讓他們進來。

善保伸頭看了看,說:“似乎是八阿哥與還珠格格福侍衛他們。”

乾隆愣了一下問永琪:“對哦,朕這些天怎麼都沒有見過這些人。”

永琪心說如果不是我攔着這些人,你能安安靜靜地休息這麼多天?撇了撇嘴說:“我沒讓他們進來。”

乾隆翻了一個白眼,擺擺手說:“算了,讓他們進來吧。”

永琪站了起來,一步三搖顯然非常不情願的模樣往院門處走,善保看得擔心不已,站起身向乾隆告罪得到允許後立刻跟了過去。

永琪回頭看他一眼,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善保摸了摸鼻子,仍然緊緊地跟着他。

此時,永瑜正和守門的侍衛吵個沒完。

“放肆,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快讓開!”

那兩個侍衛酷得要死,只用刀把門架着,也不理他也不回他更不看他,氣得永瑜腦袋上都冒煙了。“我是當朝八阿哥!我要進去給我皇阿瑪請安,你們竟然敢攔着不讓進,不怕爺要了你們的腦袋?”

小燕子用更高更尖的嗓門跟着一起叫:“我是還珠格格!還不給我讓開!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聽到了沒有?喂,你聽到沒?”

福爾泰生氣:“永瑜,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就是要硬闖,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說着就上前握着侍衛的刀想要扔起來,可惜讓人意外的是,這兩把刀被握得牢牢的,不論福爾泰怎麼奴才擡都擡不動,最後他只好臉色通紅地後退了一步。

永瑜意外地看着這幾個像石頭人一樣沒有表情沒有動作的侍衛,如果不是剛剛他們來的時候,這兩個侍衛把刀架了出來並且說沒有五貝勒的允許不許入內,他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假人了。

小燕子沒有那種耐心,直接就要飛起來跑進去,可惜,其中一個侍衛從腰上扯下一條鞭子纏上她的腳反手一扔,小燕子嗷嗷亂叫着倒飛了出去,直接掉進了荷花池裡。

永琪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託着下巴興味盎然地看着小燕子跟落水雞一樣在水裡撲騰。善保遲了一步沒看到,站在他身邊伸頭看了看,看到永瑜和福爾泰正在打撈小燕子,小燕子不會水,在水裡上下沉浮。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

永琪看了看附近,跑到一個角落裡去縮着,然後對着善保不停地招手。善保看了看已經爬到岸上的小燕子,也跟着立刻跑了過去。這個位置是在門後的假山後面,他們可以看見外面但外面人想看見他們就必須要足夠的好眼力了。

小燕子扶着樹不斷的咳嗽嘔吐,她真的喝了不少水。永瑜扶着她不斷地給她拍背,指着兩個面無表情的侍衛大叫:“混帳東西!敢傷害格格,爺要滅你們九族!”

福爾泰生氣了,挽起袖子擺了個招式就要和兩人動手,可那侍衛腳都不用動,只是上身左右閃了下,再一肘子撞過去,這小子就慘叫着倒退撞到了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小燕子身上。並且在小燕子腳上狠狠踩了一腳,小燕子又是一聲尖叫栽倒在地。

“嘖嘖嘖,這兩個是故意吧?”永琪幸災樂禍,就差拍手叫好了。

善保捏了捏他的臉頰:“沒你這麼壞心眼的,而且,外面三個人,永瑜是阿哥,福爾泰好歹是福大學士的公子,就小燕子身份低,要選擇欺負的人肯定是選小燕子啊。”

“那倒也是。”其實也不能怪這兩個侍衛挑小燕子欺負,他們是永琪的暗衛,平時就負責永琪的一些情報消息打聽傳遞之類的,當然知道小燕子的身份。所以永琪點了點頭,繼續縮在石頭後面從洞裡看着這三人的舉動。

福爾泰被那一招打得扭到了脖子,歪着頭哼哼地慘叫着。小燕子的鞋子被脫下來,露出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腳。永瑜捧着小燕子的腳,真的生氣了。

“混賬!爺就是要進去給皇阿瑪請安,看誰敢攔我!”

永琪眼睛一亮,立刻從假山後面跳了出來攔在路上,輕輕地拍了拍手,於是,在永瑜以火箭頭的勢頭衝過來的時候,兩個侍衛立刻收回刀,分開一條路,讓他直直地衝了進去。

於是,沒剎住腳的永瑜就這麼一頭撞到了永琪的身上,永琪誇張地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善保擦了把汗,這小子又要幹嘛?想歸想,他還是立刻衝了出來把永琪扶起來靠在懷裡。

永瑜撞到了永琪才勉強停了下來,看到地上坐着的永琪嚇了一跳:“五……五哥……”

永琪捧着自己的手掌,剛剛在地上故意狠狠磨蹭了一下,現在有不少細小的劃痕,流了些血珠出來。他狠狠瞪着永瑜:“你在做什麼!這裡是皇阿瑪靜養的地方,你在外面吵吵鬧鬧攪了皇阿瑪清靜就算了,還沒頭沒腦地往裡面衝,這幸好是我出來看你,要是皇阿瑪出來被你這麼一撞,你想讓他傷上加傷嗎?”

善保的嘴角不斷抽搐,低着頭不敢讓人看見此時的表情。永琪,你這招賊喊抓賊真是壞透了。

永瑜一時被驚得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而正好在這個時候,紀曉嵐跑了出來,不對,與其說是跑了出來不如說是跳了出來,他是從牆角跳出來的。所以,此人剛剛肯定也是在那裡偷看來着。

紀曉嵐顯然沒有什麼演戲天分,表情扭曲,那是一種想暴笑想罵人想嚴肅一點混合在一起產生的扭曲模樣,而且噪門非常大一看就是故意的:“天啦!這是怎麼了?五爺,五爺您沒事吧?八阿哥?您好好的爲什麼要撞五爺,五爺,哎呀,你的手,流血了!太醫!太醫!”

永琪眨了眨眼睛,看着紀曉嵐手舞足蹈地跑回去,覺得這位不愧是歷史上把善保耍得團團轉的牛人,行動力真是不一般啊。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了過年了!大家新年好!龍年大吉大利!

天命我攜小五,小乾子,善保,小燕子,小八,小聖母花等一串人給大家拜年!

這篇被我結結實實改了四次,腦細胞死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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