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想到就做,小燕子知道令妃這院子裡也有幾個小太監的,就住在那些小院子裡。於是,第二天一早,在那些小太監們都忙着打掃做事的的時候,小燕子溜了進去,偷了一件太監的衣服,再故意和一個小太監碰上,摸走了他的腰牌。

第二步,小燕子在令妃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偷偷從窗子跳進了令妃的房間,然後東翻西找,終於從一個盒子裡翻出了一個兌牌,順便還翻出了幾張銀票,小燕子不怎麼認識字,但銀票她還是知道的。

小燕子把這裡整理好,再從窗子跳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換上小太監的衣服,帶上銀票和一些值錢的首飾,說自己要午休,讓人不要來打擾。接着從窗子跳了出去。

永瑜和福爾泰從景陽宮出來前往延禧宮去,遠遠就看到一個小太監賊眉鼠眼的護着身前快步向前跑。兩人互視一眼,皺了皺眉,跟了上去。

那小太監看樣子似乎是想出宮,可似乎又不熟悉路,轉了兩圈才轉到正確的路上來。福爾泰輕聲說:“八阿哥,這小太監有些怪怪的,我去盤問下。”

永瑜點頭,於是,福爾泰縱身一躍到了小太監的身後大聲道:“站住!”

小燕子被嚇了一跳,只好停了下來,福爾泰見這小太監背對自己站着不動,也不行禮,更加覺得可疑,冷聲問道:“放肆,見了八阿哥還不行禮!你是哪個宮的奴才?”

小燕子恨得牙癢,但仍飛快地轉頭身來甩袖子行禮:“奴才給八阿哥請安,八阿哥吉祥!”

這一甩動,塞在袖子中的兩條珍串飛了出來,直接飛到了永瑜的腳下。

永瑜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小燕子的東西,火冒三丈:“該死的奴才,敢偷還珠格格的東西!說,你是哪個宮的?誰派你來的?”

小燕子着急,上前就搶,爾泰撲上去和她打了起來。福爾泰雖然功夫一般,但小燕子更加三腳貓,兩人在假山上,迴廊裡打得不亦樂乎。小燕子總想撿起那珠串,但爾泰當然不會讓她靠近八阿哥,於是兩人就纏鬥了起來。

永瑜一見爾泰雖然落得上風,但一直沒有拿下這個會功夫的奴才,縱身一跳也加入了戰團。

爭鬥中,不知道是誰拉碎了小燕子身上的太監服,又一堆的珠寶掉了下來。永瑜更加惱火了,剛剛還手下留情,現在就動了真格的,沒有一會功夫就將小燕子給壓到了假山上。

小燕子不得不大叫起來:“我是小燕子!”

不得已之下,小燕子只得向永瑜和福爾泰坦白了一切,永瑜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但隱隱約約的又有幾絲歡喜,因爲小燕子終於不是自己的妹妹了!

知道小燕子要出宮去見紫微,永瑜哭笑不得:“小燕子,你何必這麼費盡心思,你想要出宮的話,只要跟皇阿瑪說一聲,皇阿瑪答應了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宮了。”

小燕子瞪大眼睛,張着小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永瑜看着可愛的小燕子笑了,下定決心。

而另一邊,學士府

福福晉坐在紫微的牀前,聽紫微抽泣着說完這一切,驚得六神無主。她可是知道的,小燕子是令妃娘娘慫恿皇上認下來的,現在也歸在令妃娘娘的名下,如果現在又說那個小燕子是個假的,真的還珠格格正在自家躺着,那令妃娘娘的下場……

福福晉或許可以不考慮令妃的下場,卻不得不考慮自家的下場!丈夫是個窮出生,並沒有好的依靠,他們一家目前都是靠着令妃的,誰不知道自己是令妃的表姐,與令妃關係最好。雖然不想承認,但丈夫能從一個小小的文官升到目前的一品學士,令妃確實是功不可沒。自己就是想在這個時候和令妃撇開干係也遲了!

看着脆弱美麗的紫微,福福晉心中轉過無數的想法。她知道自己一家已經與令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現在自己家能有這樣的風光,都是令妃帶來的,如果令妃出了事,自己家絕對是難逃魚池之殃的!

“紫微姑娘,雖然您說了這些,可我卻是不敢相信的。現在的還珠格格名小燕子,是皇上親封的呢。您……”

“福晉,我真的是夏雨荷的女兒,我娘死前,讓我一定要來尋找父親,我……”想到這一路的艱辛和波折,紫微趴在牀上,哭得泣不成聲。

同樣站在離牀不遠的地方的福爾康看着紫微如此痛苦的模樣,忍不住有些憐惜,輕聲問:“紫微姑娘,你說你纔是夏雨荷的女兒,可有什麼證明?”

“證明?”紫微看了金鎖一眼,這才轉頭看着他說:“有的,只要能讓我見到皇上,我就能證明我是夏雨荷的女兒!”

福福晉和福爾康一同愣住了,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的情緒讓人瞧不分明。

兩人先是安撫了紫微,於一同去見福倫。福倫皺着眉聽完了說:“當時的情形爾康你是知道的,小燕子身上背了個包裹,裡面放了皇上的畫,並且說出了那句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這才讓皇上相信她是真正的還珠格格,如果真正的格格是紫微,那小燕子就是要殺人的大罪!冒認皇親,欺君妄上,企圖混淆皇室血脈,這些都是殺無赦的重罪!”

福晉聽得臉色發白,就是福爾康也是皺着眉一臉的糾結。

福倫繞着桌子走了幾圈說道:“小燕子是被送到延禧宮後,由令妃作主,請皇上認下的。如果現在再跟皇上說小燕子不是格格,那小燕子就算了,令妃娘娘絕對是要失寵的。”說失寵都是好的,說不定就直接打入冷宮了。

福晉坐不住了:“老爺,這小燕子是死是活無所謂,可不能拉上令妃娘娘啊!娘娘如果失了勢,那我們家,還有八阿哥……”

福倫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想了又想說道:“幸好這紫微是被爾康找到了,這事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如果落到其他人的手裡就麻煩了。聽你的說法,這紫微並不是一個會見死不救的姑娘,你去把這事的前因後果跟她說一下,不如就由我們做主,給她一千兩銀子,讓她回去濟南吧。小燕子的事不能揭穿,娘娘一定要保住!”

福晉揪着手帕狠狠地點頭,福爾康想了想問:“這事,要不要和小燕子問問看?也許,小燕子纔是真正的格格呢?”

福倫哼了一聲:“哼,你認爲以小燕子的行爲做事,像是那種皇上會喜歡的女子生下的孩子嗎?皇上一向都是喜歡溫柔知禮,才貌雙全的女子,小燕子連字都認不出幾個,說話顛三倒四,又大大咧咧沒有教養,怎麼可能是夏雨荷的女兒?”福倫坐下,生氣道:“相比,這位紫微姑娘看起來很像真的格格吧?”

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皇上和令妃娘娘,但兩人仍然點頭了。福倫繼續說:“這樣,兩人一起出現在皇上面前,到底誰是夏雨荷的女兒,說不定皇上自己就能看出來了,怎麼能讓這樣的人進宮去甚至是見到皇上?想辦法打發掉,不然牽扯上令妃就完了。”

“是,老爺。”

紫微靠在牀頭,時不時焦急地看向門口,有了找到生父的希望,紫微迫切地希望能早些得到幫助。她有好多好多話想對父親說,她還有好多好多的話要代母親轉達。她覺得自己一刻也等不及了,可是,門口的人影總是沒有出現過。

福家之所以沒有馬上出現的原因,是因爲福爾泰。

福爾泰從宮裡回到家,與哥哥商量小燕子的事情,結果才知道那個夏紫微就在自己家,嚇了他一跳。

福倫只覺得自己腦袋都大了,這都是什麼事啊!

不得已,福倫只好再重新思考這件事要怎麼個處理法,畢竟,八阿哥的意見也是非常重要的。

而經過一些波折,紫微終於混在新一批的秀女中進了宮,和金鎖一起當上了小燕子所住的淑芳齋的打掃宮女。

永琪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笑三聲後,氣得一腳踹飛了桌子。一個格格,自賤身份做宮女,宮女大多都是包衣出生,她有了這個身份,即使以後當上了格格,也是一個污點!看福爾康對她不冷不熱卻對金鎖體貼關懷的模樣,就知道福爾康喜歡的是誰!

永琪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爲什麼多隆貝子過了這麼久沒有傳消息回來?”

小敏子回道:“多隆貝子因爲大雪擋路行程被耽擱,而且因爲天氣太冷,生了場重病,現在還沒有好利索。不過,據說消息是已經遞回來了。”

永琪立刻問:“查出什麼?”

“這個……奴才們查不出來。”

“也是,這些消息,不是我們能隨便查出來的。”

“……那就不要隨便查這些了,你們依舊盯着那批人就好,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暴露。”

“是,奴才明白。”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桌子和一片狼藉的書房,永琪撇了撇嘴站了起來:“爺要出去!徐林!”

徐林走進來:“是,爺,要準備馬車嗎?”

“爺要走路出去。”

徐林嘴角抽搐:“爺,外面雪還沒化乾淨呢。”

永琪一甩胳膊:“不管,我就要出去!順便透透氣,走!”

小敏子無視徐林求助的表情,塞了他一把銀子,然後把人推出去了。等人走了,這才鬆了口氣:“得,主子走了,終於能鬆口氣。”小敏子伸個懶腰,瞪着身邊的奴才一眼:“還傻着幹什麼,快去打掃乾淨,沒見這房間亂得不成樣子嘛!去去去!”

雖然冬天,雖然仍然很冷,雖然也不是什麼節日,但京城仍然是熱鬧非凡的。

永琪帶着徐林,穿着一件襖子,披着披風,在市集裡隨便亂轉。沒有一會的功夫,永琪的手上就多了烤栗子,糯米糕,油餅子等等一系列小食。他也不怕丟臉,就這麼一路走一路吃着,周圍的百姓們都盯着他看,他也吃得下去。

徐林覺得有些丟臉,但隱約的,他覺得自己的主子可能是有些不高興出來散心呢,所以也沒有阻攔,主子在前面買,他在後面丟錢。心中暗暗腹誹小敏子不是好東西,自己不跟着出來,卻塞了一大把零錢給他,擺明了是知道主子會亂買東西需要大把零錢來付的。

永琪又買了一籠小包子,他空着肚子出來的,見到什麼都想吃,自己吃還不算,還會塞到徐林的嘴裡讓他跟着一起分享。等到把這街從頭吃到尾,兩人的肚子也終於飽了。永琪拍拍手上的渣子,對徐林說:“走,到前面那茶樓裡坐坐去,吃了這麼多幹的東西,我也渴了。”

徐林當然沒有意見,他也渴着呢。於是兩人進了茶樓,被小二迎進了溫暖的廂房裡。

永琪端着茶走到窗邊,伸出手指敲了敲,驚訝地說:“真的是玻璃呢,這才幾年啊,就普及到這個地步了,善保真會做生意。”

玻璃的製作方法被永琪找來的工匠們改良,能大批量生產後,賣給戶部的。戶部雖然自己不做生意,但戶部管理的商貿局是做生意的,於是,這東西就越發的平民了起來。本來就是好東西,成本也不高,善保就藉着這個生意讓戶部大大地發了筆財。

永琪輕釦着冰冷的玻璃,想着現在朝廷有錢了,國庫充盈得皇阿瑪想花錢都不知道從哪下手花錢了。賺國內人的生意,賺國外人的生意,然後改進大清的基礎建設和軍隊改革。永琪不止一次擔心這樣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但想到大清被滅亡的事,他就寧可冒些風險。

吐出一口氣,溫暖的氣體在玻璃上結出水霧,永琪歪頭看了看,笑着握緊拳頭,用小指那片在水霧上按了一下,再用手指點出五個小點來,笑着回頭對徐林說:“看,嬰兒的腳印!”

徐林哭笑不得,有的時候,這位爺真的是幼稚得可以。不過湊近看了看,笑了:“還真是嘿。”

於是,兩人對着玻璃繼續哈氣,繼續按左右腳印,比對誰按得最像。

果然是無聊閒的。

門上禮貌地敲了三下,見沒有人應,直接被一腳踹開了。

“坐在隔壁就聽到你們在這裡吵鬧了。”伍非靠着門,看着裡面兩個俊美無濤的男人孩子一樣的做着幼稚的事情,翻了一個白眼:“愛玩回家玩去!”

永琪看着滿窗子上的嬰兒腳印,不好意思地笑笑,示意徐林毀屍滅跡,轉頭看着伍非奇怪地說道:“咦?你怎麼還在京城?”

“來談筆生意。”伍非自己有家,在天津,雖然不遠,但以他懶散的程度,一般是不會離開自己的安樂窩的。

伍非自動自發地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一飲而盡:“終於能喝口茶了。”

“怎麼,至於嗎?什麼生意忙成這樣?”

“嗯,難得有筆大生意,所以親自過來,說了半天終於談成了。”

永琪很奇怪,坐到他身邊問:“難得?”

伍非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是我自己的生意。”

永琪有些不好意思,伍非雖然一直幫自己做生意,管理自己旗下的所有商鋪,但他自己也有一些生意,是個人的,與永琪的完全不搭邊。但規模不大,也從來不會藉助永琪的力量。伍非的說法是,只要能養得起自己一家人就夠了。

伍非看永琪似乎有些心情不好,難得的沒有和自己吵嘴,不由得有些奇怪:“怎麼了?沒精打采的,真不像你。”

永琪笑笑,搖頭說:“沒事,只是被一幫起子小人氣着了。”

伍非驚訝,但也不多過問。永琪手下能人許多,每人的職責不同,不能互相干涉。伍非也是個懶人,更加不會干涉了。

“對了,聽說你側福晉馬上要生了,恭喜。”

“啊?哦,似乎是最近吧。”永琪皺着眉想了想,似乎,還有幾個月吧?雖然經常地去看看她,但並沒有注意這個。

伍非翻了一個白眼:“你自己的孩子你都不注意?”

永琪笑笑:“有啊,我有天天去看她。”

伍非看着永琪不帶溫度的笑容,心裡覺得奇怪,自己也成親了,也有一個妾室,每次有了孩子他都很高興,可永琪爲什麼這麼一副很不樂意的模樣?

“你不喜歡那個女人?我記得你兩個側福晉,索卓羅氏雖然不是很討你喜歡,但不是對她也不錯?”

“其實,除了正室的孩子,我是沒打算要孩子的。”

伍非驚訝,永琪淡笑,無奈地嘆息一聲道:“側室有了孩子,女兒倒也罷了,如果是兒子的話,那以後明爭暗鬥實在是讓人頭痛。都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好互相偏頗……”

看着永琪低着頭盯着茶杯動也不動,連眼珠子都僵掉的樣子,伍非奇怪地看了徐林一眼,徐林也奇怪地看着永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把人給晃醒了。

永琪眨了眨眼睛問他:“幹嘛?”

徐林無奈:“五爺,您在發什麼呆?”

“想點問題不行啊。”

“……行……”

永琪得意地笑笑,對伍非說:“我想通了件事,心裡開心。”

“咦?什麼事?”

“關於我皇阿瑪的事。我一直以爲自己不受寵了,心裡委屈。現在想想,我們都是皇阿瑪的兒子,皇阿瑪對我們的爭鬥肯定也很頭痛吧。一開始和大哥爭,後來六弟插進來,再現在八弟也插進來,皇阿瑪就算想獨寵某人也不能做得太明顯,更何況我並不是需要他的寵愛才能立足的人。”

“所以?”

“所以,我覺得我能理解皇阿瑪了,他要選一個兒子,就必須站在一個高度上看着我們,要保證我們在力量相當的情況下進行比試,然後選出最出色的。他從不幫我,是因爲我的力量最強。幫老六,是因爲老六現在還比較弱。最寵老八,是因爲老八除了他的寵愛什麼都沒有。三人的力量平衡了,一來是好制約,二,就是能見到個人的真實的本事。”

伍非的臉扭曲了起來:“皇上故意讓你們鬥得你死我活?”話裡話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永琪哈哈大笑,搖頭說:“這是必須的。哪個皇帝沒有經歷過這些?就算是皇阿瑪,也經歷過與三叔的爭鬥。競爭皇位的爭鬥,是每個上位者必須經歷和承受以及學習的。你以爲這樣很殘忍,但爲了大清國,江山社稷,就是殘忍些又何妨?”

伍非想了又想,終於嘆了口氣,拿起茶杯敬了他一下。這就是皇家與普通人家的不同吧?自己現在也有幾個孩子,這些孩子現在已經開始對比身份了,以後,也註定會爲了家產而鬥個你死我活吧?可他們鬥,最多是分個家。皇室的孩子們鬥,很可能就是一敗塗地了。

永琪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眯着眼睛看着手中茶杯升起的煙霧繚繞,嘴角的笑容平靜而雍容,看起來心情很好:“想通這些,我覺得我從前那些委屈憤怒難過都很可笑。我從小最寵皇阿瑪寵愛,突然不受寵了,就開始想東想西,卻沒有很好的明白皇阿瑪做這些的用意。現在想通了,我就知道我應該做什麼了。”

伍非看着永琪,秀過水氣,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美得有些不真實。他一向是知道這個男人長得好看的,但美得如此不媚不妖,不俗不豔,真正是難得。這個男人果然是個妖孽,搖了搖頭,心中嘆息。

“善保呢?”

“嗯?善保?他在戶部啊。”永琪歪頭想了想說:“快到年關了,他在算賬吧,他從來都是提前做,省得到了年關忙得吐血。”

“那你不去幫他?”

永琪撇嘴:“我爲什麼要去?我只是在戶部協理好吧?”

“人家忙得家都回不了,你去幫個忙還推三阻四,虧人家幫你那麼多。”

永琪瞪他一眼,站起來拿起披風:“善保樂意的,不用你管!”徐林對伍非笑笑,跟着出門。

伍非站起來,走到窗邊,看着兩人穿過人羣,又買了一些吃的,然後一步一步往戶部那邊走,微笑起來,說得那麼兇,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轉頭看到一桌的茶水點心,伍非的臉又扭曲了:“可惡啊!永琪你這個混蛋!你怎麼不付錢!”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太監出宮,基本上大太監能休息的機會少,而小太監一般是要向總管太監申請,並從總管太監那裡拿兌牌。我記得是這樣。

但小燕子不可能找總管太監要唄,所以我就直接讓她從令妃那裡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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