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節後又遇心煩事
過年後,結清工資,夏一木回家準備新學期。打工兩個月,夏一木收穫不小,掙的錢夠半年的學費。意外的收穫是竟然學會了手語,呵呵。不幸的是被傳染了結巴,現在開口說話,一不小心就講的磕磕絆絆的,唉。
夏一木收拾收拾,準備第二天去學校。
看爸爸氣色不好,夏一木問爸爸怎麼了?
媽媽說:“年前阿貞去過你曹叔那兒,你曹叔說阿貞要求把原來說好的欠她的三千塊錢給人家。你爸爸想着你還得交學費,沒有給人家,過年沒有過舒心。既然你回來了,就去跟閨女說說吧,就說以後再給她。”
夏一木聽了,一肚子的火氣。二話不說,騎上自行車趕去徐素貞家裡。
正好在村口遇到徐素貞來找他。下了自行車,夏一木衝着徐素貞只說一句話:“不用再催了,明天我就給你把錢送去!我說話算話。”撇下欲向其解釋的徐素貞,轉身而去。
徐素貞看着遠去的夏一木,咬咬嘴脣,擦拭掉眼淚。
夏一木媽媽問回來的夏一木:“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跟人家說的?”
“沒有事情,啥都說好了。”夏一木糊弄道。
第二天,夏一木帶着三千多塊錢,去鎮上搭車。在鎮上,夏一木買了水果,提着去徐素貞家裡。徐素貞媽媽說阿貞昨天下午隨村裡的姐妹去沿海打工了。原準備賭氣把錢交給徐素貞,然後自己接着去打工的夏一木茫然:“這三千塊錢總不能交給丈母孃吧?”夏一木於是客氣地說了兩句,就說臨離家來看看的。寒暄一會,告辭了。
在縣城火車站,夏一木坐在候車室冰涼的椅子上,傻傻發呆。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夏一木心煩地擡頭看看是誰,一看之後,慌忙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陳豔玲笑笑:“我就在這兒復讀,你不知道嗎?”
“知道知道。”夏一木道。
“晚上十一點多的車,早着呢。走,到我住的地方暖和暖和,十點多鐘過來也不耽誤。”陳豔玲提起夏一木的行李。
夏一木提着另一件行李,跟在後面,問:“方便嗎?那可是女生宿舍。”
“我沒有住學校宿舍,是與另外一個女生在校外租的房子。在外面學習清靜。”陳豔玲說。
進了縣一中附近的一個小工廠家屬院,左拐右拐,到了陳豔玲的住處。就是一間帶有衛生間、小廚房的標準間。
“這房子挺貴的吧?”夏一木不由地說。
“不貴。因爲與我同住的女孩跟這家房東有點親戚,這房子本來閒置着,我們其實是幫她們看守房子,價錢自然優惠,”陳豔玲道。
與陳豔玲住一起的女孩離學校比較近,星期日晚上沒有來校,明天早上纔來。陳豔玲讓夏一木躺在牀上休息,自己坐到桌子前學習。夏一木和衣半臥在牀上,靜靜地看陳豔玲學習。陳豔玲沒有一點變化,與原來一樣的長髮,與原來一樣的衣服,好像光陰回到了高中。
已經九點鐘,夏一木對陳豔玲說:“明天你還要上課,休息吧。到時候我自己悄悄地走就行了。”
陳豔玲坐在牀的另一頭,與夏一木同蓋一條被子,兩人腳丫相對,半躺着休息。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走?”夏一木奇怪地問陳豔玲。
“你放假回來那天我見到了阿雪,是她說你明天開學的。我就想你這幾天一定會走的。”陳豔玲道。
夏一木本想問:“這幾天你天天去等嗎?”最後還是忍住。
夏一木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什麼時候,陳豔玲踹醒阿木:“起來吧,快到時間了。”
冒着冷風,陳豔玲堅決要送夏一木到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