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在數十個小時後再次返回了自己的故鄉。
但是,沒有任何人迎接他的到來。
收費站內都見不到一個人的影子,空闊無人的收費站內能見到放置數日變的骯髒的制服與電量所剩無幾的手機。
距離從龍神監獄出來已經有幾天的功夫了。幾十個小時時間看似很短,可是在現代信息社會任何事只需要幾個小時就可能擴散到世界上每一個角落。可是,那個消失了千萬人口的北方城市竟然沒有任何消息,在高速公路上看不到來往的車流,沒有人提及那個城市的存在,好像它本身就不存在一樣。
在被綁架傳送到龍神監獄後秦恩就失去了將那千萬人口恢復原樣的機會,變成了純粹的死城,一千多萬人口的城市啊突然的消失卻沒有引爆世人的關注點——網絡輿論上竟然根本沒有消息,這種信息封鎖能力間接的讓秦恩感受到了組織在世俗政府中的強大力量。
“第五位……”秦恩在必殺的名單上多了一個人,若是殺死第五位的話,組織的整個心靈控制系統就會就此崩壞吧?失去了民心支持的組織將會再也難以掩飾這個秘密,千萬人口失蹤也不會就此被彌補,真是可怕,想想秦恩就遍體生寒,一千多萬的人口啊,哪怕是在封建戰亂時期死亡都是驚人之事。
組織怎麼做到的,他們怎麼隱藏這些人口的秦恩完全不知,只有等解決掉組織的時候,這些人才會重新恢復自由吧?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走吧。”
秦恩勉強的驅逐了自己多餘的雜念,默默展開猶格索托斯的控制天上戰略視角,向着被清空無人的寂靜故鄉緩緩的前行。
伸展到雲層當中的猶格索托斯將天空的網絡俯視圖投影到視網膜當中,以遊戲中的小地圖的模樣以淺色掛在視野所見的右下角當中。
索托斯之雲控制的區域越多,他能看到的自然也越詳細。但是這次在進故鄉的時候,秦恩突然察覺到在城市和郊區區域被蒙上一層遮蓋的戰爭迷霧,殺死了組織數百名基層超能力者的秦恩終究還是被摸清楚了套路,對方也根據索托斯本身的性能針對的開發了一定防禦手段,這個來自岡崎夢美的作品恐怕不會像剛返回地球時那樣可靠了,不能像之前那麼依賴。
“不過,戰爭迷霧既然存在那就說明組織也開始迎戰了……”
特意設置個戰爭迷霧,自然是爲了防止秦恩去窺視,要覆蓋這麼大的區域並且持續封鎖區域消息不會是容易的事,組織也針對秦恩的挑戰做出了選擇,準備在這裡一決雌雄了。
敵人率先到達自然會步步爲營,戰爭迷霧的存在讓秦恩心有顧忌,時間能力雖強但卻不是無敵,容不得任何差錯……
秦恩邁開了腳步。
他的每一步之間的距離都是完全相同的。
昂首闊步,沒有任何猶豫,
只有細心的人才能見到,在走向那個城市的時候,秦恩的手,在以一種肉眼難見的頻率顫抖,隨着越來越踏入深處的腳步,秦恩的顫抖頻率也開始微微增加……
“好渴……要不,我先去買瓶水?”秦恩莫名其妙的產生了這種不靠譜的雜念,本來靜若止水的心思變的不安分起來。
似乎,這種情感叫做緊張……
有一部分是來自於恐懼,組織無形間在秦恩印象內留下來的陰影。
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
要是,要是我幹掉組織這麼多成員?
誰還能阻止我?
不帶任何慾望的,不帶任何邪意,秦恩光是想到自己要戰勝一個集合了繼承龍神意志暗中統治世界的強大組織機構就興奮的不得了!
這種興奮的情緒一部分是人類內心的自卑感,一部分是來自於戰勝了超越自己、比自己強大的人帶來的滿足感與征服感,是單純的食慾、****進階的重要慾望。渴望被承認,渴望擊敗強敵,希望能夠達成自己一生的輝煌——是啊,秦恩就是抱着這種念頭去挑戰組織的,他現在的心情更像是挑戰強敵的勇者……不亞於性♀高♂潮的快感!
想想就渾身發抖!
“時間逆流……”
逆流的時間讓秦恩忘卻了身體對水的需求,他昂起頭看向遠方城市上空漂浮着的戰爭迷霧,呲了呲牙露出帶着點傻氣的表情,繼續向着城市郊區慢吞吞的趕去。
戰爭迷霧不是隻存在於戰略俯視圖上的影子,隨着秦恩越來越深入,城市郊區和城區內真正的迷霧也被秦恩看到了,那是與猶格索托斯顏色相仿的淡藍色迷霧,盤踞着城市每一個角落,阻礙着對更深處觀測的視線。製造這東西的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岡崎夢美,設計圖雖然被母親秦鴆帶走,但是岡崎教授終究是岡崎教授,採取類似的手段,製造出了戰爭迷霧。
干擾不算太強也不算太弱,正巧是需要讓秦恩慢慢探索程度的影響。
在外面看還覺得沒什麼,但若是不驅散這東西的話恐怕會變的很麻煩,以防萬一,採取點手段驅散它吧!
秦恩剛剛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在覆蓋了整個城市的戰爭迷霧當中,隱約聽到了不太明顯的腳步聲。
可能是敵人……
在腳步聲出現的時候,秦恩沒再做出其他動作,默默的站在原地,側耳傾聽。
腳步聲的主人年齡不大,腳步聲也沒有什麼節奏感,除了對方的年齡外秦恩預測不到任何東西,該死的戰爭迷霧影響着他的判斷,讓他不免有些焦躁。
“你當你是在走t型臺的模特麼!?”秦恩笑罵一聲,瞄準自己腳下的小石子將其朝着人影的方向踢出。
不足巴掌大小的石子以896m/s爲單位迅猛的襲向走來的人影,飛躍出去的石子像是一柄尖刀深深的扎入了戰爭迷霧當中,將飄浮在空中的神秘雲霧瞬間驅散,露出來者的真容。
“你打偏了。”
“應該說——幸好打偏了。”
秦恩盯着來者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有幾天沒見了,男裝丫頭。”
從城市內來到秦恩面前‘應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恩抵達外界後遭遇的第一個超能力者,那個喜歡穿着男性服裝的小丫頭,精神系超能力者。
“白秋……”
“哦?這是你的名字?”
“是的……”名爲白秋的男裝少女答道。
蘇妲己和第八位、第三位聯手,用未來視給秦恩設了一套,那個過程中蘇妲己就利用了白秋的身體與秦恩戰鬥,最終被秦恩擊敗。
在被傳送到龍神監獄後,他一度以爲白秋可能死掉了,卻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在這裡重新見面。
此時此刻白秋還是秦恩認識的白秋(畢竟時間實際上纔過去幾天而已)
剛纔呼嘯而過襲既白秋的石子也沒傷到她,氣色如常,看不到任何被上位者強行憑依後脫力的症狀。這種氣色的變化還有在這個特殊時節出現……秦恩已經對白秋後面遭遇的事有了大概的預測,本來想跟着男裝妹子敘敘舊的心情眨眼間消失的煙消雲散,臉上本來就算不上多麼客氣的笑容甚至都懶得維持下去了,挎下了臉。
“滾。”
秦恩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個字。
但是秦恩根本沒有等待白秋兒離開,他看都不看有一面之緣的超能力少女繼續向着城市郊區走去。
他和白秋戰鬥過,白秋不善於戰鬥……這個精神系超能力少女更喜歡暗中控制一切,而不是站在這裡戰鬥。
而出現在面前的毫無疑問的是本體,剛纔秦恩丟石子的試探都是白秋靠着戰爭迷霧產生的錯位才躲開的。
沒有戰爭迷霧或者是秦恩稍微打的準一點,死在這裡的就是白秋了。
……他不知道白秋與組織產生了什麼共識,他也懶得在意他們想什麼,秦恩根本不想將時間浪費在自己的手下敗將上。
在秦恩邁開步伐繼續向着城市移動的時候,本來垂着頭的白秋兒猛地睜開眼睛狠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幻想鄉天下行走,金黃色的精神力波動猛地向着秦恩的位置襲來,看上去好像是抓住了秦恩輕視白秋的時機,可是那精神力波動卻沒有融入到秦恩的軀體當中,而是像水中的油一樣飄在其身體附近。
“你以爲我沒防備?”秦恩渙散的瞳孔漸漸聚焦到白秋的身上,繼續維持着那張虛僞的假笑說道:“看來你是不會滾,好,站在那裡別動,我讓你滾到天邊去——”
白秋看着秦恩那溢滿惡意的表情,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雙膝一軟,猛地在這個曾經有一面之緣的男子面前伏下,在他莫名的表情下聲嘶力竭道——
“求求你了!投降吧!!!”帶着破音的話語進入了秦恩的聽覺神經當中。
在吸收完這句話以後,秦恩表情有些呆滯,他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在說啥?再說一遍?”
“投降吧,別跟那個組織戰鬥了,現在投降吧!他們不會爲難你的!”
“好啊,幾天不見,被灌了一肚子迷魂湯啊。”聽到那女人的話,秦恩都氣的笑了:“你這女人腦瓜子是不是有毛病??”
秦恩的人生中從來沒有投降的選擇。
儘管曾經無數次的浮現過這些念頭,可是秦恩從來都沒有主動選擇投降——尤其是自縛雙手在沒有任何底牌的情況下讓別人主宰自己的命運。
讓別人主宰自己命運……若是以前什麼都沒有就算了,可是有超能力後秦恩就再也無法容忍了。
幻想鄉世界與外界不一樣,外界和幻想鄉的戰爭是不存在任何中立第三方存在的,人類之間的戰爭還可能有‘各爲其主’‘立場不同’‘日內瓦公約’,有戰俘待遇。
投降?這根將自己脖子送到敵人的砍刀前有什麼區別?就算是雙方都沒殺意惡意也不會有人會讓陌生人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萬一手滑了怎麼辦!?
白秋當然知道這有多麼荒謬,在遭遇秦恩前始終明哲保身的白秋兒清楚這代表着什麼。
“我知道,這個請求很不可理喻……”
“知道不可理喻那你跟我廢什麼話!”
“我不是以個人的身份請您投降的……我是請你看在千萬同鄉的面上,投降吧!”
少女伏在地上,身體幾乎緊貼着地面,幾乎是咆哮一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秦恩臉上怒容漸消……
“那被我變小的人,全都被組織帶走了?”
“……是的,他們帶走了這個城市的所有人——”
在白秋的口中,秦恩知道了後續發生的一切。
留在城市內變小的近千萬人口被組織利用精神控制設施分批收容到了不同的區域,並且迅速的下了手段封鎖了這個城鎮準備在解決千萬人口變幼的麻煩解決前持續封印此處。
作爲其中居民之一的白秋自然落得了相同的待遇,不過是作爲超能力者稍微比那些懵懂平民要好點,被軟禁在醫院內進行治療……
組織原本的安排是什麼樣的,沒人知道,但是等秦恩從龍神監獄回來並且殺死了第三位,做出挑戰宣言後,本該被徹底冷藏的白秋被拿了出來。
千萬的人口。
白秋故鄉的居民——這個暗中控制整個城市居民的精神系超能力少女被帶到了組織更強的超能力者面前,進行了一番‘人性化’的責問。
蘇妲己的精神控制能力超過白秋,因此白秋很快就屈服了……然後,在屈服後,組織提出了條件——
“他們讓我前來當說客,讓你投降……”
“……因爲那千萬人口的人質,你就來了,對吧?”
“沒錯——”白秋咬着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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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都在這個城市長大的白秋在覺醒超能力後幾乎將這個城市每一個人當做自己的私人財產。
當然,這是秦恩的理解。那千萬人口中,有白秋的朋友,有白秋的親人,有白秋的同學,說白秋能割捨掉這些人,恐怕是不可能的。
“那些讓我來的人是跟我說,請你投降,你投降的話,這個城市的人都會獲救——”
“……你看來是加入了他們”
“是的……他們讓我暫時的加入,然後我看到了你的力量,我知道,你在戰鬥的過程中沒有爲難這些普通人”白秋指的應該是和毛玉王戰鬥的時候秦恩一時興起做的小動作。
白秋擡起頭,希冀的望着秦恩:“所以,你停手吧……他們跟我說你,你和他們的矛盾,實際上只是立場的矛盾,戰鬥中殺的那些人都是大家立場不同罷了……他們……”
“殺了那麼多人不恨我反而還想招降我?”秦恩嘿嘿嘿的冷笑起來。
果然,人,是有價值的。
秦恩最初沒打算表現出自己的威脅,也冷眼旁觀幻想鄉內部的黑幕,可是組織卻是派遣一個特種部隊戰士強勢入侵幻想鄉,打破了幻想鄉的和平。
後來,來到外界後,嘗試找‘姐姐’談一談,哪怕虛與委蛇也好,但是那個時候第八位還是沒將秦恩放在眼中,組織的第九位董事毛玉王殺來幾乎讓秦恩命喪美利堅。
現在呢?
殺死了幾百幾千個基層戰士,挫敗了組織高層戰鬥力,做出這麼大事……組織這才認識到秦恩的威脅性。
殺死秦恩代價極高……千萬人口變成幼童,被戰鬥摧毀了住房的平民百姓,變成廢墟的夏威夷羣島,秦恩雖然沒有再殺死幾名強大的董事,可是卻留下了許多棘手的問題。
將一個城市居民全都變成蘿莉正太的事秦恩做的次數不少,早就熟能生巧了,組織也認識到了這種技能的威力,秦恩這種不殺人只是量產正太蘿莉的戰術給組織帶來了劇烈的負擔。
要將他們殺掉?組織沒那麼喪心病狂,放任不管?這怎麼可能!一來二去,擦完屁股後,組織的地方部門紛紛表示不幹了,說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掏空……
組織,沒有秦恩最初幻想的那樣強大!
在這個時候,竟然派遣了白秋兒來當說客。
“求你了!你認輸吧!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秦恩!我們好歹也是同鄉吧!看在這千萬同鄉的面上!你投降吧!”
因爲這千萬數量的人質,白秋完全放棄了思考,也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冒着被秦恩當場打死的可能性,來到秦恩的面前,丟下自己的尊嚴,希望他投降。
秦恩突然有點不敢看白秋了。
這個女孩,雖然是在自己面前跪伏着……可是,秦恩卻莫名覺得她的身軀遠遠比自己要高大,白秋兒像是太陽一樣刺痛秦恩的心神,刺痛着他的眼睛,刺痛着他每一寸的肌膚……
她算不上偉大,她曾經也是個利用超能力胡作非爲的女人。
可是,與孑然一身的秦恩不同,她始終將那些人視爲自己重要的存在,冒着生命危險,來到一個她根本不熟悉的男人面前,祈求……
該說她什麼?
愚蠢麼?
聖母麼?
沙比麼?
活該麼?
秦恩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也許,是偉大吧?
或許以前有缺點,但是此時白秋閃耀的身影,深深的烙印在了秦恩心中——
面無表情的秦恩與表情希冀的白秋對視,楚楚可憐的少女,跪伏在地上,希望他投降。
不忍猝看——白秋的身影讓秦恩的眼皮覺得格外酸澀,揉了揉眼睛,男子長舒了口氣,在少女希冀的神色下開口說——
“我拒絕投降。”
然後說出了讓少女如墜冰窟的話語。
“小爺我憑什麼投降?我打出這麼大的優勢,爲什麼要投降!?”在白秋眼中好不容易‘鬆懈’的表情慢慢變成了她最初看到的猙獰與狂妄,然後又變成一副慈悲之色,像是京劇臉譜一樣,臉色來回變換,裝模作樣的說道:“你看,你看我這張臉,像是【老實人】麼?”
白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後又猛地點頭——這種好像落水之人抓住稻草般的表情讓秦恩露出了憐憫弱智兒童的關懷錶情,大馬橫刀的蹲了下去,輕輕拍了拍白秋兒的臉,心疼的說道:“你看小爺我像是基督耶穌麼?”
白秋默然無言。
秦恩,拒絕了投降。
理所當然的拒絕了,沒有任何意外。
實際上白秋也有這種預感,可是……
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白秋還是絕望了。
“空口白牙的讓人投降,世界上沒那麼好的事。”
秦恩收起了自己那荒誕的表情——重新站起來。
“我需要他們認輸,他們承認自己失敗,停止對幻想鄉的入侵!表現出他們的誠意——我纔會就此罷手!”
秦恩不再看向白秋,而是望向那團涌動着的戰爭迷霧:那羣藏在迷霧內的組織戰士,將自己的言語傳達給那些組織高層人的視野中。
“拿出你們的條件,停止侵略幻想鄉,恢復戰爭前的模樣!”
秦恩的條件被傳播到組織內的中高層當中,但是這些條件完全沒有引起這些人討論的慾望,無論是幾位董事還是中高層成員全都興致缺缺。
“計劃失敗了。”
“本身也算不上計劃,只是空手套白狼。”
“成了自然是好事,失敗也無妨。”
“理所當然的事,要是真答應了反而還難辦。”
“那麼條件呢?我們管不管?”
“沒必要管他,既然他想找死,那就讓他來吧!”
結果沒有任何的懸念,秦恩拒絕了組織的條件,組織也拒絕了秦恩的條件,雙方早對此心知肚明。
唯一爲此困擾的,只有白秋兒一人……
這位精神力控制少女呆滯的跪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沒有任何情感,那雙眼眸好像已經完全死了一樣。
絕望的目光……在見到組織後放棄了抵抗,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的少女,也失去了她最後的價值。
“現在,你可以滾了。”秦恩想將時間能力留在更強的人身上,懶得看這喪家母♀狗,向着城市內走去……
但是,就在秦恩跨越過白秋大概數十步後,秦恩的背後突然爆出一陣強大的氣流——
“既然你不投降,我就殺了你!姓秦的!!”
“哼!不知死活的廢物!”
秦恩獰笑着轉過身,看向釋放着精神力飄浮在空中的白秋——
“一而再,再而三,小爺我心情好關愛你這個智障兒童你卻給臉不要臉,你當小爺我是開善堂的??”
“很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麼二爺我先拿你開刀!”
第一場戰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