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滾!再說我女兒的壞話,我就殺了你。”趙躍進咆哮着,指着秋雨的鼻子叫罵着。
秋雨微微一笑,並不在意,不要說他是思雨的父親,就算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如此的精神狀態,秋雨怎麼會與其計較。
“哦?那可能是我搞錯了。不過你女兒是六年前離開家的,當時是十六歲,那麼現在是幾歲啊?”秋雨故作疑惑地望着趙躍進。
秋雨的主動認錯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趙躍進沒有繼續咆哮,反而低下了頭,扳着手指數着:“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二,不對,應該是二十三啦!”
東北人一般情況下都是說虛歲的,尤其是農村最爲明顯。秋雨笑呵呵地點着頭,看來趙躍進的狀態並不是無藥可救,有時候還是很清楚的。
“那麼說你女兒今年應該有二十三歲啦,應該是個成年人了,不是十六歲的小姑娘啦?”
“那是。”
“她就是二十三歲,你看她像不像你的女兒?”秋雨終於將話題拉到思雨的身上,思雨也十分配合地連忙將臉上的淚水擦乾,理了理頭髮,強自擠出一絲笑容看着趙躍進。
“二十三?女兒?”趙躍進有些疑惑地看向思雨,雖然沒有完全清醒,但已經比剛開始的時候好了很多,至少沒有在堅持叫嚷女兒只有十六歲。
趙躍進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思雨,思雨則是一動不動,儘量保持一分笑容,讓父親看個夠。
“思雨,你是思雨!你就是思雨!”趙躍進看了半天,終於認定了眼前的思雨就是自己的女兒,一把將思雨摟在懷裡,嗚咽地哭起來,思雨也是放聲痛哭。
秋雨長出了一口氣,情形還算可以,沒有達到最壞。其實思雨與幾年前相比還是有很大變化的,這主要是體現在氣質上,當初的思雨就是一個頑強而又倔強,蕙質蘭心的小女孩,給人一見到就生起要保護她的感覺。而現在的
思雨早已不是那個柔弱的小女孩,冷血殺手、飛天會老大,每一個身份都是令男人都畏懼的。
但好處是實際上思雨的容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若是說有變化就是徹底長開了,當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終於盛開了,更加的嬌豔、挺拔、傲視羣芳。
趙躍進能認出思雨並不是太難的事,只要他能認真地去做,很輕鬆就會認出這就是自己的女兒。
秋雨慢慢退出了小木屋,這個時候思雨父女需要一個單獨的環境,即使自己不是外人,也還是離開些較好。
“老大,沒什麼事吧?”六子湊過來問道,趙躍進住在這樣的環境當中,裡邊有傳來了哭聲,雖然離得較遠,六子還是能夠聽到一些。
“查一下趙躍進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還有思雨的母親去了哪裡,都要徹底查清楚。”秋雨陰沉着臉說道。
當初思雨離家出走是因爲有一個什麼副縣長的兒子*婚,而其母親又*迫自己的女兒出嫁才造成的,秋雨相信趙躍進的現狀與此肯定是脫不了關係。或許秋雨對思雨的母親做不了什麼,那隻能由思雨自己決定,但若是那個什麼副縣長,或者他兒子從中做了什麼,秋雨絕不吝惜做出最瘋狂地報復。
飛天會的人都清楚,在飛天會中你惹誰都沒有問題,哪怕是得罪了秋雨老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隻有一個人是不能招惹的——那就是思雨。一旦惹到思雨身上,秋雨所爆發出來的怒火絕對是誰都難以承受的。
“老大,已經大致查清楚了,就差具體的細節還需要覈實。”六子立即回道。
秋雨點了點頭,六子跟了秋雨多年,辦事是越來越周全啦。飛天會的兄弟中,除了四君子、武威之外,六子是秋雨最放心的,這麼多年六子幾乎就沒有犯過什麼錯,總是想的非常全面,做的非常到位,秋雨想到的六子總是會提前想到,秋雨想不到的六子也會爲他填補上。
六子發現趙躍進出了問題,就千方百計地套那個
中年農民的話。那個中年農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心機,沒費什麼事就把有關於趙躍進的事情都講了出來。實際上這些都是村裡人都知道的事,中年農民不認爲有什麼值得隱瞞的,稍加了解就會弄清楚,何況今天他還坐了一會這輩子都沒有坐過的高級轎車,當然不會刻意地隱瞞。
原來,思雨離家之後,那位副縣長的兒子對趙家百般打壓,色心沒有得逞的傢伙非要*着趙家交出思雨不可。
而思雨的母親顯然不是一個值得稱道的女人,將女兒出走的責任全都推到趙躍進的頭上,每天對他非打即罵,這讓老實巴交、內向無比的趙躍進極爲鬱悶。最終,沒有成爲副縣長親家的這個女人拋棄了自己的丈夫,改嫁給了縣城裡的一個屠夫。據說那個屠夫也不是很有錢,但總能過上每頓都有肉吃的生活。
最可恨的是,這個女人臨走之前將趙家的房子、土地都變賣掉了,並且捲走了所有的錢財,只剩下一個身無分文的趙躍進。
女兒離家出走,去向不明,妻子又做出這樣的事情,整個家都散了,本就內向的趙躍進精神大受打擊,雖然沒有真的徹底瘋掉,可也是瘋瘋癲癲,整日渾渾噩噩。
村裡人還是好心的,若不是大家常常接濟趙躍進,都總是送一些吃的給他,大概趙躍進根本挺不到今天。還有一點就是類似趙躍進這種情況,按理說應該列爲特殊照顧的對象,可村裡卻始終沒有將其列入這個名單,據說也是那個副縣長所做的手腳。
聽了六子的講述,秋雨恨得直咬牙。當然不是對於思雨的母親,而是那個曾經的罪魁禍首,也就是兒子看中了思雨的美貌,想要*婚的那位副縣長。按說相中人家姑娘的人是他兒子,可其一是就是因爲他身居一定的官職,這才導致兒子敢於狂妄地胡作非爲,而之後對趙家的打壓顯然就是其本人的意思了,這種人死不足惜。
恨歸恨,氣憤歸氣憤,這些全都在心裡,秋雨表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一片的淡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