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你的超渡之力越來越強了,我身上的魔性真的去了不少。”妖月顯出身形,慵懶的靠在沙發裡,本是一身白袍,妖孽的容顏和氣質,卻與這沙發似渾然一體,毫無違和感。
“那你現在能發揮出多少實力?”林霄巴巴的望着妖月,極爲期待的望着妖月。
“三成吧,在你危機時刻可以使用一次‘橫掃千軍’。”
“撲通”,林霄從椅子上掉下來,極其失望的指着妖月,“你堂堂一個地獄魔君,竟然只能使出妖月第六式,我真爲你丟臉。”
“你_”妖月平淡的臉上因爲林霄的這句話,變了兩變,而後歸於平靜,斜着眼睛瞧了瞧林霄說,“我起碼可以使出一次第六式,你連第三式的暴風眼都沒有領悟到一點,別指望到時候我會幫你。”說着“嗖”的一聲鑽回刀內。
林霄氣乎乎的扭過身子想罵妖月,誰知道這小子溜得極快,根本就不給他反擊的機會。氣得他從懷裡掏出那本《爻卦百生談》狠狠的翻起來。
“哼,不幫就不幫,反正我死了,你也玩完。”
《爻卦百生談》第一頁,生氣即一元運行之氣,在天則周流六虛,在地則發生萬物。天無此則氣無以資,地無此則形無以載。故磅礴乎大化,貫通乎品彙,無處無之,而無時不運也。陶促曰:先天地而長存,後天地而固有。蓋亦指此雲耳。且夫生氣藏於地中,人不可見,惟循地之理以求之,然後能知其所在。葬者能知其所在,使枯骨得以乘之,則地理之能事畢矣。
五氣行乎地中,發而生乎萬物。
五氣即五行之氣,乃生氣之別也,夫一氣分而爲陰陽,析而爲五行,雖運於天實出於地。行則萬物發生,聚則山川融結,融結者,即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也。人受體於父母,本骸得氣,遺體受蔭。
所謂生氣,即是陰氣和陽氣的總稱。它的運動變化,可以噫而成風,可以變化成爲雲,也可以變化成爲雨。而在地中運動變化的,就稱之謂生氣。
生氣內在的陰氣和陽氣雙方對立面在地中的鬥爭和統一,就會產生了萬物,人子是受體於父母的,同樣,父母的屍體或骸骨,也是受體於生時之父母。因此,如果遇到了與父母同類的生氣,好像是同頻率的電波一樣,傳送到受體於父母的人子和骸骨,就會受到感應,人子或本骸就會受到庇陰的。
“哦!原來這就是生氣,看來這陰陽之氣還真是博大精深啊。”林霄越看越是忘我,漸漸沉醉其中。
玄子墨闖進來大叫道:“師傅,我打聽了一下,咱們若是去西藏的話還是穿過涼山州的木裡自治縣最快了。”
“好,咱們這就啓程。”
“師公,我總是聽說四川省內的風景如畫,而且寶器靈藥最多了,咱們可不可以從山裡走哇,萬一遇到寶貝我好給我的小白兔採點回去。”
林霄微笑着看了一眼軒兒,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道:“好,咱們就從山裡走。”
不知道是不是四人身上有修真者的氣息,一路下來倒也平靜。
第三天。
“師傅,有動靜。”玄子墨制止了林霄幾人的腳步,匍匐下來靜靜聽着,不遠處距離幾人不到8米的地方站着一頭豹子,他身長也就5米,全身的豹紋密密麻麻,一雙豹爪穩穩的抓着泥土,明顯聞到了生人味,前身微躬,似乎隨時準備撲上來。
“師傅,怎麼辦?”
林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再等等。”剛說完,軒兒挪動了一下身子,不大樂意的說道:“前面有什麼啊,我腳都蹲麻了。”誰知道這話剛說完,前面的豹子動了,流線型的豹身在陽光下如絲綢一般閃耀着金黃色,雙目冷冷的如一對綠色的貓眼兒,疾風樣對着林霄這邊撲來。
林霄剛要拔刀,只見一抹更快的黑影從斜後方撲了過去。
“吼!”
變身後的念哲學全身黑亮的短毛,身形只有3米長,粗壯的四肢狠狠的撲到豹子身上,左爪呼的拍來。這豹子倒也機靈,一個翻滾將念哲學從身上扒下來,往旁邊一跳冷冷的看着念哲學。
兩隻同樣健壯、兇狠的動物對峙着,誰都不動一下。可能是念哲學雙瞳中噬血的紅光實在駭人,僵持了半天的豹子一扭身便要逃跑,可念哲學哪裡肯給他這個機會。
只見他大吼一聲,對着這花斑豹子就猛撲過去,誓要將它留下。
“吼!”
花斑豹怒吼了一聲,顯然被逼急了,扭身往旁邊跳去,一邊跳一邊矯正姿勢對念哲學撕咬,一黃一黑的動物扭打起來,只聽得山林中獸吼聲不斷,周圍的樹葉發出莎莎的聲音。周圍的密葉被兩個動物踩踏的全都落在地上,幾棵粗壯的小樹被攔腰抓斷,念哲學的狗臉上被找出一道血痕,慢慢滲出血。
而那花斑豹更慘,肚子上竟然被豁出一條長口子。
原始的生存法則就是弱肉強食,念哲學自從化成人便以人的行止來約束自己,差一點忘了自己是一隻狗妖。體內的好戰和兇戾因子來到這原始森林終於還是被逼迫出來。
本來四人可以住在舒服的賓館裡,一路坐着火車進藏,可他非常喜歡四肢踏在樹葉上的柔軟的感覺,讓他找回了最原始的愉悅。
捕食、生存,他隱約記得很小的時候似乎也有過這樣的生活,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是幾歲,等到有印象的時候已經七八歲了,在孤兒院裡寞寞的生活,成長到今天已經30歲了。原本以爲自己是一名警察,人民公僕,如此血腥,像頭野獸一樣嘶咬的場面想都沒想過,哪成想四川之行竟然給了自己這樣的機會。
他極爲興奮的望着面前奄奄一息的花斑豹,極爲優雅的走到它的身旁,擡起爪子,對着它的頭顱狠狠拍去。
正在這時,花斑豹說話了。
“別,別殺我。”
念哲學和遠處的林霄幾人愣住了。
“什麼情況,這豹子竟然可以口吐人言。”
“我其實是一頭化了精的豹子,修行200年了。以爲你們只是過路的遊客,感覺你們身上的精氣閃爍,所以_”
“所以你就動了歪心思。”念哲學冷冷的說道。
花斑豹瑟瑟發抖,縮起身子小心的擡眼看他,“假如你們可以饒了我,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地方,那裡有靈草,真的,相信我。”
念哲學聽到這兒沒了主意,花啊,草的,他根本就不懂。
“師傅,這花豹說有靈草,可以帶我們去找。”
林霄三人走過來,看了看花斑豹問道:“哦?在哪兒?什麼樣的靈草?”
花斑豹看到走過來的年紀輕輕的林霄,卻似是這夥人裡拿主意的人,呆了一下,慢慢說道:“不遠,大概走5,6公里就到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草,我只知道它肯定不凡,因爲它晚上會發光。”
“發光?”
“對,每當夜幕降臨,它便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看起來非常奇特。”
玄子墨說話了,“師傅,反正現在離天黑也還有幾個時辰,不如我們去看看吧,看看是什麼靈草。”
林霄想了一下,說道:“好吧!”
三人一狗一豹就這樣一路疾行,走了約摸一個時辰,大家看到面前有一個大的瀑布,瀑布最高的地方竟然突兀的長出一株小花,花不大,只有巴掌那麼大,看起來十分不起眼,黃黃的,呈五瓣,中間一點紅色的紅蕊。
玄子墨定睛看了半天沒出聲,突然大叫一聲:“師傅,這卻是一株靈草,名爲魚鮫草,聽說此草靈性逼人,食用一瓣便可在水中生活24小時,如履平地,不受水內壓力和缺癢的影響。”
“臥槽,這麼神?”
“嗯嗯,師傅,怎麼樣?”玄子墨眼睛閃着精光,摩拳擦掌的樣子,就差沒流唅喇子了。
“呵呵,既然如此珍貴就別留給別人了。”
“哈哈哈哈哈!”草地上響起幾人暢快的大笑聲。
花斑豹似有所顧忌,唯唯諾諾的笑了兩聲問道:“那,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念哲學瞪着通紅的燈泡眼,舔了兩下嘴說道:“唉,晚飯還沒着落呢。”此話一出,只見花斑豹的冷汗順着豹頭淌了下來,他像是要哭了似的看了看林霄,身子伏地一動不動。
林霄笑了笑一拍念哲學的狗頭罵道:“臭小子,別嚇他了。行,你可以走,不過你得給我們打幾隻野味來,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聽到這裡,花斑豹差一點竄上來抱着林霄啃兩口,這簡直就是大赦啊,不就幾隻野味嗎?只要不讓自己蹲在這可怕的狗妖身邊,讓他幹什麼都行。
“好好,大俠放心,我馬上就去捕,你們在這歇會,我馬上回來。”
幾人找了一塊寬敞的石頭坐下來,清點一下衣物,沒多久就看到花斑豹嘴裡叼着一頭麋鹿和三隻野兔子跑回來。
“行啊,蠻厲害的。你走吧!”念哲學用狗爪拍了拍花斑豹的頭,就像摸着自己的小寵物一樣,花斑豹一動不敢動,訕笑了一下,麻溜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