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你們要幹什麼?”柳白強撐着身體皺緊了眉頭,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樣。
“哎,師孃,師傅當然是想爲你報仇了。你都被MARY害成這樣了,要是我直接把她到樓下去。”
“不可以。”柳白在張翹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寒着一張臉說道:“我知道你心疼我,爲我感到不值,我也沒有想到MARY會這麼恨我,她可以不認我這個妹妹,但我不能不認她這個姐姐啊。”
“林霄,我家的事我從來沒和你說起過,我四歲的時候父親就過世了,當時我還不知道那個根本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的母親一個人把我和我哥拉扯長大,真的非常不容易,我很愛我的家。誰知道,我哥也_”說到這兒,林霄的身體突然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他就是被柳白的哥哥柳夢德給一槍斃命,不用想也知道柳夢德的下場會是如何。雖然,這裡面有唐三給下了藥蒙了心的因素,但他畢竟是殺死自己的兇手,以他對那幫弟兄脾氣的瞭解,恐怕根本不會留下活口。
“假如這件事讓小白知道的話?”林霄的身體抖動的更厲害了,“天啊!假如小白知道她哥是因爲自己才被解決了,她還會接納自己嗎?”林霄不敢往下想了。
“本來,我也沒有想過MARY會跟我有什麼關係,直到上次寒假回家,我母親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在**,叫馬麗。我才知道,原來在維多利亞大酒店遇到的那位MARY竟然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唉,我哥最疼我了,可惜他已經死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只剩下媽媽和姐姐了,我能理解她恨我的原因,恨我的出現威脅到她的地位,恨我媽搶走了本應屬於她母親的那份愛。”
林霄聽到這微微鎮定了一些插嘴道:“你理解她,可她理解不理解你?你知道不知道她不是李眉的親生女兒,而是紅姑的女兒,她和你一樣,也是馬家的私生子。最無法接受的是她竟然連自己的親媽都害,我們爲什麼來遲了?你恐怕不知道吧,因爲MARY給紅姑餵了鶴頂紅,就是爲了掩蓋事實,讓所有人都以爲她是馬家唯一的繼承人,爲了給*嘉誠作樣子,這樣一個連親生母親都殺的人值得你拼了命去保護嗎?”
柳白聽到這兒,“咣”的一下跌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微微呢喃着:“她怎麼會這樣,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她不應該這樣的。”
林霄看着失神的柳白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抱起柳白“嗖”的一聲躥上房頂,幾個呼吸就不見了。
張翹呆呆的看着這幾個人從天而降,說了沒一會兒,又突然不見了,不禁感嘆出聲:“哇塞,小白來頭這麼大啊!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好像能飛,太不可思議了。”
將柳白送回四合院,天色已經進入深夜,林霄仔細的爲小白塗抹了傷口,索性這暴龍女雖然下手極狠,但因爲並沒有修爲,有了玄老的金創藥,小白的臉很快就消了腫,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霄兄,我看今天咱們也走不了,不如索性再住幾天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就是不知道小白同不同意,讓白兄笑話了,呵呵!我這個女朋友脾氣拗的很,有時候我也沒有辦法。”
“哈哈哈哈,霄兄說哪裡話,男子漢真性情,對自己的伴侶好是天經地儀的,何況柳小姐純真善良,還有過人的胸懷,比許多男子都不遑多讓呢。”
“師傅,師孃她醒了,她說她要回監獄。”
“什麼?她說她要回監獄?”林霄再次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林霄二人急衝衝的推門進來,看到柳白望向窗口,輕輕的說道:“把我送回去吧,這樣跑出去對我,對你都沒有一點好處的。”
“你還要回去?你是瘋了嗎?你沒看監獄裡那些個女人的模樣,一副要吃了你的樣子。還有外面虎視眈眈的MARY,時刻等着殺了你,你今天不是已經聽到了,她早就計劃好了,早晚會把你害死,不死不罷休。”
柳白的眼淚還是滴落下來,微微抽泣了幾聲說道:“我知道,她想殺我。可我這樣跑出來不僅會害了你,更會連累很多人,我不能再連累你了。而且,那裡還有我的朋友張翹。”
“你-”林霄氣的一句話都不出來。
阿嬌和玄子墨看到這,坐在牀邊不停的勸着柳白,可惜她就是一口咬定,堅決要回去,說什麼也不同意在這兒等消息。
“師傅,怎麼辦?師孃的決心很強啊。”玄子墨苦着一張臉極其爲難的樣子。
“唉!”林霄深深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拿小白怎麼辦好。
這個時候阿嬌說話了,“師傅,有個折衷的法子。”
“什麼法子,你快說。”林霄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進去保護師孃,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哎?你進去?”林霄張大了嘴,瞪着眼珠子,一副見鬼的表情。
“這,這不好吧。”玄子墨也心裡有些沒底了。
“笑話,這要是讓崆峒派那幫老傢伙知道,他們幾個大老爺們把阿嬌送進監獄,還不得扒了他們的皮啊。”
“沒什麼好或不好的,就這麼定了,放心吧,本寶寶這就把事辦的妥妥的,你們只管把師孃送回去好了,第二天她就能在裡面碰見本寶寶了。”阿嬌笑嘻嘻的,還到屋裡收拾了幾件漂亮的衣裙,帶了幾個髮夾在身上,彷彿這一趟根本不是去監獄,而是去郊遊。
林霄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慢慢的都豎起自己的大拇指異口同聲的說道:“牛逼!”
第二天,四合院門口,林霄拍了拍念哲學的肩膀說道:“好好上班,好好相親,師傅去**辦點事兒,過兩天就回來了啊。你師孃和你師姐那邊你多照顧照顧,有機會你就過去看看,別出什麼事兒。“
“放心吧,師傅,我師姐那脾氣誰敢惹她,有她在,師孃保準安全。”
監獄裡。
柳白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原來的號間鋪上,旁邊的張翹一臉賊兮兮的樣子湊過來問道:“睡得可好?嘿嘿,小白,沒發現啊,你男朋友那麼帥。”
“啊?帥?”柳白迷迷糊糊的望了望四周,看了看面前的張翹問了一句:“你,你看見他了?”
“傻瓜,當然看見了,昨天他來探監啊,還送了一大束玫瑰。哦,對了,這古玉我還是還給你吧,對我沒用。”說着摘下來繫到柳白的脖子上。
柳白迷迷糊糊的似乎感覺這中間有什麼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她哪知道,林霄三人昨晚重新潛進來,往監獄裡撒了一種玄子墨新研製出來的“消失粉”。此粉的主要用途非常簡單,就是可以消除人在五個小時內的全部記憶。所以,所有人,包括號監裡面的警察全都保留着柳白被痛毆,林霄來之前的記憶。
“對了,昨晚送進來一個女孩,聽說毆打警司的兒子。”
“啊?”柳白沒有聽到昨晚阿嬌和幾個男人的最後決定,所以對這個敢毆打警司家屬的女孩頗爲好奇。
“什麼樣的女孩啊?”
“不知道,就睡在你旁邊啊,你可以看看,反正氣得警察司司長鬍子都歪了,哈哈哈哈,連夜就給關進來了,似乎年紀還不大。”
正說着,旁邊牀鋪上的女孩慵懶的抻了個懶腰出聲說道:“睡得好舒服,早啊!”
柳白回過頭剛想回答,看到這女孩的臉立刻驚叫起來:“阿嬌,你,你怎麼在這兒。”
阿嬌眨了眨眼睛,萌萌的咧開嘴,一口小虎牙露了出來,笑道:“因爲我就是那個毆打警察的女孩啊。”
“啊?”柳白一下腦補不過來了,驚得下巴大張,旁邊的張翹這邊看看,那邊瞧瞧,一副丈二摸不着頭腦的模樣。
“你,你們認識啊。”
“額,那個,那個-”柳白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好思嬌纔好,害怕自己說多了,露出馬腳來。
“本寶寶叫好思嬌,是柳白姐的表妹。”
“啊?表妹,好巧啊,你們家族基因真好,各頂個是大美女。”張翹微微感嘆了一聲,看了看柳白,又轉過來看了看好思嬌。
“哈哈哈哈,是啊,我們家遺傳基因好。你就是張翹啊,你好,本寶寶是阿嬌。”
“嘿嘿,你好,叫我張翹就行。”
柳白看了看阿嬌,心中頓時全明白了過來,心中一暖,拉着阿嬌的手眼眶發紅的想說些什麼,卻被阿嬌一個眼神制止了。
“柳白姐,我餓了,這監獄什麼時候開飯啊,餓死本寶寶了。
柳白笑着摸了摸阿嬌的頭,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心想:“哎,林霄,你何苦爲我做到這種程度,還連累阿嬌在這裡吃苦,我真是萬死也無法報答你的這番情。”
林霄這邊呢,“**,我又回來了。”
“師傅。”
“說!”
“你們學校的校長剛纔打來電話了,說限你三天內到學校上課,再曠課就給你記一次大過。”
林霄的腦門頓時滴出三根黑線,“媽的,忙昏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差點忘了自己馬上就要畢業了,這學期還真沒上過幾天課。”
“等回頭我給校長打個電話吧,還真不知道幾天才能回去。”
“嘿嘿,師傅,你連個高中畢業證都混不下來,恕徒弟直言,你可真夠笨的,我都是教授級別的了,這說了出去,太給俺老龜丟人了。”
“色老頭,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林霄說着向玄子墨衝過去,白川遠遠的跟着,看着林霄二人嬉笑打罵的樣子,突然感覺這樣的日子才叫日子,山上過的那種真不是人過的,除了修煉就是修煉,枯燥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