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警察拉着林霄飛速的奔跑,兩邊的樹葉“嗖嗖”的從兩側略過,颳得人皮膚生疼,鑽過茂密的樹木,二人終於看到一條羊腸小道。
“林霄,我們歇一會,順着這條小道一直往前應該就到了,我先打個電話。”
“好!”林霄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一刻也不敢鬆懈。
青年小警察打完電話轉過身看了林霄兩眼說道:“你身手不錯啊,跑了這麼久,都沒見你氣喘,很輕鬆啊。”
林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突然神色一凜,警惕的說道:“後面來人了。”
青年小警察“嗖”的一聲俯下身子,將頭壓低,緊緊的拽着林霄,大氣也不敢喘。
“哎,剛纔還看到他們倆的身形呢,這一會兒怎麼看不到了?”
這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林霄二人摒住呼吸,擡眼看到十幾個男人,一身殺手打扮,全是黑衣裝束,手裡拿着擊槍,腰上彆着精緻的匕首,這裝備一看就不是江湖小混子能比的。
眼看着越走越近,就要搜到這邊,林霄拾起旁邊的小石子,朝對面一彈,“嗖”的一聲,對面的樹葉莎莎作響,晃動的很厲害。。
其中一個殺手反應很快,舉槍就是一頓掃射,“突突突!突突突!”
林霄與小警察對視了一眼,貓着腰偷偷躲開搜尋的位置,撒開腳丫子向裡跑去。
“呼!真險!”小警察擡眼看了林霄一眼,沒說話。指了指西邊說道,“順着這個方向再走5公里就到了。”
二人急行了20分鐘,終於看到一個灰色的小木頭屋,看起來像是守山人的臨時睡棚,簡陋異常。
小警察走到門前,輕輕的敲道:“篤,篤篤篤!”一短三長。
門被裡面的人打開,吱噶一聲,一箇中年男人迅速的看了林霄二人一眼,將他們拉進來關好門。
這是一個頗簡單的小屋,裡面的陳設雖然舊,但卻很溫馨。
中年男人伸出手大方的說道:“我是中央警署的調查員,我姓麻,你可以叫我麻志。”
小警察稍稍停頓,眼圈有些發紅嘿嘿的乾笑了兩聲的說道:“麻隊,人我給您帶來了。可黑子,黑子他_”說着低下了頭,不發一言。
麻志的臉色也有點鐵青,看了林霄一眼,坐在椅子上問道:“今天以這樣的方式請你來,真的很抱歉。不知道你聽沒有聽過副局長這個人?”
林霄稍稍一愣,搖了搖頭,仔細想了想,說道:“哎,我徒弟念哲學的領導中有一個就姓付。”
麻志與小警察對視了一眼,呵呵的笑了兩聲。
“他是西海市警察總局的二把手,雖然說是二把手,可手能通天啊。念隊長一定沒有告訴過你,這個副局長就是此次案件的主要犯罪嫌疑人,你的行蹤已經暴露,對方請了人來狙擊,看來是想抓住你,我想了解一下,你聽說過他的女婿劉世才嗎?”
林霄連忙點了點頭回道:“聽過,就是他將我的朋友拘留起來,而且一個多月都沒放人。”
“那麼,你可以將那天發生的事再詳細的複述一遍嗎?”
“好!”
林霄將他和念哲學如何發現自己的家園被毀,無良開發商打人,拘留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尤其是在紅旗派出所時,劉世才說過的每一個話一字每一句話的都告訴給麻志。
麻志邊聽邊做着記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聽完林霄的全部複述,停下筆問道:“你說你一個人就偷偷的潛了進去,並且制服了10幾個所警?”
一邊的小警察也一臉驚訝的望着林霄。
林霄摸了摸鼻尖趕緊補充道:“哦,那個我家窮,原來住在山裡,所以我天天爬山,身體比一般人要壯一些,靈活些,說白了就是耳朵和眼神比他們靈些。。”
麻志似有深意的看了林霄幾秒。
突然,屋外傳來腳步聲,接着有人在說話。有聲音飄進來。
“蛇哥,前面這有個小木屋。”
林霄三人在屋裡聽到動靜,“呼”的站了起來,緊緊的貼着門從窗戶縫偵察外面的情況。
“1、2、3、4、5、6......一共48人,而且劉世才也在裡面。”
“麻隊,怎麼辦?”
麻志轉身向林霄二人使了個眼色,林霄跟着他們走向木屋的中間位置,眼看着麻志輕輕擡起一塊板子,板子下面露出一個圓圓的,可供一人通行的洞。
“撲通!”
麻志率先跳了下去,接着是小警察,然後林霄也跟着跳了下去。
這是一條密道。
林霄想不到,這幫國家警署的調查員會這麼隱蔽、安全性做的這麼好,連退路都早早就計劃好了。
三人走了5分鐘,離開了小木屋100米,在洞中拿到早已經藏好的手槍和匕首。麻志看了看林霄,將手裡的一隻匕首遞給林霄,說道:“這幫人不是警察,看起來像是僱傭兵或殺手,都是些殺人不見血的狠人,這刀你拿着防身吧。”
林霄看了麻志一眼,說道:“謝謝!”
三人鑽出洞外,掩藏在大樹後。
劉世才,一揮手,幾十人端着擊槍對着小木屋一頓掃射,寂靜的山林裡傳來“突突突突突”的射擊聲。
射了10多分鐘,直到小木屋的門框被射歪一撇,門歪歪斜斜的掉了下來。劉世才一擡手,所有人停住了射擊,慢慢向小木屋靠近。
小警察低聲問道:“麻隊,咱們上不?”
麻隊並未說話。
林霄眼睜睜看着劉世才帶人,“咣”的一聲將門踹飛,一個粗壯的漢子轉過頭對劉世才喊道:“劉所,屋裡沒人。”
“什麼?沒人?”
這個時候麻隊向二人使了一個眼神,林霄與小警察“嗖嗖”的竄出來,一手一個,扭斷後面落單殺手的脖子,乾淨利落,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1個,2個,3個…….”
林霄如夜晚的夜鷹飛快的收割着這幫人的性命,“嗖嗖嗖”的穿梭在樹林裡,有了樹木的掩護,只要離大部隊稍遠的人,都免不了遭到他的黑手,人數在驟減。
劉世才最終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大叫一聲,“麻子呢?麻子?”
周圍的幾個黑衣人立刻警惕起來,四圈掃了一下,發現身邊的人突然少了好多。
“劉所,那個,少了20個弟兄。”
“什麼?”劉世才氣的“啪及”扇了來人一個耳光,氣呼呼的罵道:“有埋伏,有埋伏,趕緊散開。”
這幫黑衣人有的是劉世才的親信,有的是他僱傭過來的僱傭兵,都是些在兵營犯過錯誤或被辭退的亡命之徒,手底下沒有幾個乾淨的人,心黑着呢。
其中一個叫蛇哥的是這次的領隊,他朝林霄掩護的位置瞅了一眼,歪着脖子喃喃道:“那邊有動靜。”
“李子,你去那邊看看。”蛇哥指了指林霄藏身的方向,示意他去那邊看看。
李子順着自己大哥的指示慢慢向林霄移動。
林霄“嗖”的一聲躍上20多米高的大樹,看着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打亂撞。
“突突突!突突突!”李子端着擊槍向林霄剛纔藏身的地方一頓掃射,等了幾秒走過去,覺得就算有人也已經被打死了,誰知道剛一走近,“啊”一聲,脖子瞬間被扭斷。
雖然,李子的痛呼沒有發出來,可還是被耳尖的蛇哥聽見了。
“劉所,有高手,來人不知道幾個,不過弟兄們肯定不是對手,依我之見早撤早安全。”
劉世才斜着眼睛看了蛇哥五秒,陰陽怪氣的說道:“還說什麼蟬聯十屆自由搏擊冠軍,這纔出來幾分鐘啊,就吵吵着要回去了,以爲我劉世才那50W塊錢那麼好賺的?給我找,給我把人找出來,我要捉活的。”
話音還沒落,林霄輕輕的落在劉世才的身後,嬉皮笑臉的說道:“不用找,我來了。”
這句話剛說完,劉世才“嗷”的一聲跳了起來,舉起槍就向身後猛射,“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閉着眼睛掃了10分鐘,發現周圍幾個僱傭兵用鄙視的眼光盯着自己。
劉世才臉上青一塊,白一塊,面前哪還有林霄的影子,惱怒的一揮手喊道:,“走,我們撤。”
麻志慌了,眼看着劉世才自投羅網,若是放虎歸山,再逮他就難了,想到這兒,麻志做了一個極爲不明智的決定。
他突然竄出來對着劉世才大叫:“不許動,劉世才,你被捕了。”
劉世才慢慢轉過身,舉起雙手,向一旁的蛇哥遞了個眼色,蛇哥瞭然的慢慢向麻志移去,就在麻志想走上前繳了劉世才的械時,距離他已經不足5米的蛇哥突然動了。
不得不說,這個蛇哥真的有兩下子,蟬聯十屆自由搏擊不是浪得虛名,閃電般撲向麻志,麻志反應也算快,可學的都是警校的那套套路打法,對於這種亡命之徒不要命的身手,還有點不習慣,沒幾下太陽穴就被蛇哥猛猛擊中,頭昏的厲害,連腳步都有些虛浮。
藏在深處的青年小警察急得大喊:“麻隊,小心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