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了軒兒的話似乎並未在意,想是孩子的小貓,所以捨不得被賣是正常的。
“1萬不夠,2萬怎麼樣?”男子試探的問道。
玄子墨不幹了,“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耳朵聾了?說了不賣就是不賣,也不怕死字怎麼寫?”
玄子墨心裡覺得這人忒可笑,把老虎當小貓,這要是帶回家,什麼時候被啃成渣渣都不知道。可這話在外人的耳朵裡聽着就變味了。
只見這男子臉色“咻”的一下沉下來,表情不再溫和,冷冷的說道:“哼,花錢買你的貓是看得起你,別因爲一隻貓得罪了大人物,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
“賈巖,算了算了,別和這些窮人計較了,我也不是特別喜歡那隻貓。”女孩走過來,一把拉住這男子勸着。
可這男子被下了面子,臉上灰濤濤的,十分不願意,明顯咽不下這口氣。
“5W,你們到底賣還是不賣?別給臉不要臉。”說着從錢包裡掏出一打鈔票拍打着林霄的臉。
林霄還沒說話,玄子墨就不幹了,可沒等玄子墨動手,只見一道白色的影子更快,“嗖”的一聲跳了起來,對着男子拍打的手就是一口。
“嗷”的一聲,這聲音就像地獄裡來的魔鬼,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男子痛的蹲在地上,捂着流血不止的手不停的嚎叫,鈔票散落一地,也顧不得撿,被周圍的小老百姓一陣哄搶,一張也沒剩。林霄看了一眼還在那捂着手哇哇叫的男子,一擺手,帶着幾個人離開。
等女孩扶着男子直起身子,林霄幾人早就沒影了。
“妖妖,我手好疼啊,估計手骨都斷了。那個,對不起啊,那小貓沒幫你得到。”這位叫賈巖的男子明明手痛得要命,還在哄着旁邊的女孩。
妖妖目送着林霄離開的方向,喃喃了一句:“這幾個人看着怎麼這麼眼熟呢。”
“呀,我想起來了,是他們。”
原來,和這男子在一起的女孩不是別人,就是前幾日與林霄幾人有過沖突的郭少身邊的女孩妖妖。她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回北京,滯留在此地。很明顯,有了新的追求者。
“師傅,今晚恐怕又得住山裡了。”
“呵呵,沒事,我倒沒什麼,就是軒兒跟着咱們吃苦了。”
念哲學趕緊拍了拍身後的背囊說道:“我帶了帳篷,肯定不會讓我師侄受委屈的。”
山林靜悄悄的,偶爾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在嘶鳴,聲音響徹在山林中格外空曠。軒兒與明玉打頭走着,就像是來郊遊的小孩,哼着小曲,撒着小歡,倒也沒覺得很苦。樹葉的莎莎聲互相擊打着,似乎在向人傳遞着它的喜悅,偶爾能聽到幾聲野獸的吼叫,隨着明玉的一聲虎嘯,再也不敢造次了。
林霄幾人哈哈大笑着,好久都沒有如此放鬆了,一直以來神經總是緊繃着,時不時應付各種突發情況,像這樣純粹沐浴在陽光下,呼吸着松樹身上的松油香的時刻,真的少之又少。
突然,林霄擡起手,慢慢向下壓,示意幾人伏低身子,有情況。
念哲學神識道:“師傅,怎麼了?”
“有情況,我看到前面45度角有一杆狙擊,右側135度有兩個步槍,周圍還有些持手槍的人在埋伏着。”
“師傅,怎麼回事,是衝咱們來的嗎?”
“不好說啊。”
念哲學搖身一變,化爲巨型妖狗,不得不說念哲學化爲原身以後極其拉風,體長足有5米,雖然並不巨大,可通體黝黑的皮毛在陽光下閃爍着緞子一般的光澤,尤其是那一雙赤紅的雙眼,假如在晚上看到一定會被嚇死。孔武有力的四肢輕輕的踏在樹葉上,發不出一絲聲音,雙耳倒立,仔細的聽着前面的動靜。
“師傅,我先去打探一下。”念哲學化形後的速度雖然無法超越飛行中的阿嬌,可陸地飛奔的速度幾乎接近閃電,比一般的妖王速度可是快多了,黑色幽靈“咻”的一下沒了影。
不一會兒,念哲學跑了回來,告訴大家,“師傅,一共有20人。爲首的就是白天在街市碰到那個大少爺,看這樣子,應該和郭少一樣有點背景,全是僱傭兵。其中45度角的那杆狙擊,看樣子應該是個好手。”
“嘶!”
軒兒氣呼呼的罵道:“這幫人簡直無法無天,就爲了抓明玉,連僱傭兵都用上了。”
林霄幾人商量了一下,由念哲學打衝鋒,去解決那個狙擊手。對方的目標是明玉和明朗,所以兩隻小老虎跟着林霄。玄子墨脖子上掛了好幾包藥粉,左右手也塗了不知道是什麼膏狀的東西,黑乎乎的,一看就是劇毒。
林霄抱着軒兒幾個騰跳躍在一棵高高的樹權上,旁邊跟着明玉,背上馱着明朗。
戰鬥打槍了,也不知道是誰開的第一槍,只見念哲學像一道黑風,“唰”的一聲跳到那狙擊手面前,一口咬住他的胳膊,“咔嚓”一聲,端槍的那支胳膊立刻斷了。
旁邊的幾桿步槍反應倒也迅速,“突,突,突”的向着念哲學就射來,可哪裡能逮着它的影子,他們只感覺眼前一花,黑影瞬間就躍到跟前,又是兩聲“咔嚓”,步槍手也解決了。
剩下的幾隻手槍,裡面不知道誰大喊一聲:“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只見玄子墨嘿嘿的張開大手左抹右拍的,所過之處全都眥牙裂嘴。而他前後胸都抱着烏龜殼,無論你怎麼開槍,打在上面都只聽到“叮叮叮”的聲音,就是穿不透,不得不說防禦極其變態。
眼看着自己的僱傭兵越來越少,手上纏着紗布的賈巖大聲的指揮着,“你,去那,那個誰你開槍啊,傻了啊?”可惜,若是他們遇到的只是一羣土匪,恐怕真的會被幹翻,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林霄幾人,卻無一絲勝算。
林霄與軒兒坐在樹杈上,抿着嘴偷偷的樂着,眼看着20人沒一會功夫就全倒地不起,只剩下在那“嗷嗷”直叫的賈巖孤零零的站在那,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老頭和一條大黑狗。
“你你你,你們別過來。”
玄子墨嘿嘿的笑着,像一隻裝善良的狼外婆,一邊笑還一邊變態的說道:“小乖乖不要怕哦,爺爺我就摸一下,就摸一下。”說着就將自己又粗又黑的手摸在人家臉上。
“啊啊啊啊!”賈巖嚇的腳直打抖擻,眼皮一翻嚇昏過去,玄子墨“哈哈哈哈”大笑了幾聲,衝着樹上的林霄喊道:“師傅,順利完成任務。”
林霄笑着抱着軒兒跳下來,旁邊跟着明玉二人,剛要清點髒物,誰知道突生變化。
“吼吼吼”三聲,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百十來只地精,也不知道剛纔是不是一直在伺機等待,就在林霄大意之時竄出來,根本就不給他們一點反應的時間,上來就又咬又抓。
林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有點手忙腳亂。這幫地精毫無章法,力氣奇大,而且又出奇不易,所以腿上被抓了一道口子。
又是一翻功夫,解決了這幫地精,衆人再也笑不出來。一地的地精,還有僱傭兵,紅的、藍的血液散了一地,大多數僱傭兵被地精不分青紅皁白的撕碎了,有的直接被踩死,最慘的就是賈巖,本來只是昏了過去,誰知道半道被踩醒了,兇殘的地精挖了他的眼睛,掏了他的內臟吃,死得極爲恐怖。
“這幫傢伙好血腥啊。”軒兒躲在林霄的身後,驚魂未定的嘆道。
玄子墨似乎發現了一件極其奇怪的事情,“師傅,按說我們已經逃這麼遠了,它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呢?”
林霄低下頭想了一會,始終想不明白。
“師傅,把手給我。”玄子墨拉過林霄伸出來的手,仔細的把了把脈,誰知道這一看不要緊,“靠,師傅,你的血怎麼變顏色了。”
“我的血變顏色?”
“是啊,你看你的血線,這條血線從前是暗紅色,現在是淡藍色。這,這怎麼個情況?”
林霄仔細的想了想,說道:“第一次去地洞偷金子的時候碰到一個大塊頭地精,打鬥中失手殺了他,傷口濺到他的血了。”
“啊?”
“壞了壞了。”
林霄皺着眉問道:“把話說清楚,什麼壞了?”
玄子墨一屁股坐到地上說道:“相傳這地精睚眥必報,其首領的血若是染在敵人的血液中便會化爲詛咒,一生跟隨着這個人,不死不休,這種血的味道除了他們地精無人識得,所以只要他們聞到有這種血的人,無論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你吃掉。”
“臥槽,要不要這麼狠啊。”
軒兒擡起小臉說:“那怎麼能消除這種詛咒呢?”
玄子墨漠然的扭過臉,看着大家說道:“我還沒聽說過有人可以消除這種詛咒,或許沒找到吧,反正我不做不到啊。”
聽到這個惡耗,大家都低沉下來。林霄見狀努力的笑了幾聲說道:“別哭喪着臉,我又沒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全殺光他們,不要擔心啦。”
林霄話雖這麼說,可內心卻極爲擔心,不是爲了自己,而是身邊的親人和朋友,這幫地精根本就不講道理,幾乎是滅絕人性,見人就殺,只要在他身邊的人沒有逃得過的,從這幾次的突襲和埋伏就可以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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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鈴最近幾日嗓子疼的厲害,咳嗽不止,已經連續幾宿沒有睡過好覺了,爲了避免寫出來的東西質量太差,所以可能要跟大家說抱歉了,不會斷更,不過一天只能咬牙堅持一更,希望各位見諒!謝謝親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