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田星空最終沒有在外面租房子,她在水子謙家住下寫新書。她吉他包裡的那些歌曲手稿,水子謙在幫她曬吉他包時發現了,全部交給了上次幫田星空製作《你的愛是我的眼》的鬍子大叔。
鬍子大叔對製作好音樂有着信仰般的狂熱,他對田星空說:“反正你還沒和尚水簽約,到我這邊來吧。”
田星空沒想過要做歌手,創作只是一種愛好,婉言拒絕了鬍子大叔。
歌曲製作出來之後,田星空沒有從中獲得多少利益,自己唱了一些,另外一些鬍子大叔找人唱了。
“叮叮叮”田星空正在打字,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接了電話之後,她揹着吉他出去了。
成都一家佈置清新淡雅的茶館裡,田星空見到了曾去向青天家做過客的幾個老人。
“你們好。”田星空對着他們露出了笑容。
陪同的人到外面去了,他們叫田星空坐下,問她“你還好嗎?”
“我很好。”田星空說:“很自由。”
一個老人說:“我們知道你離開向家了,你難過嗎?”
田星空很誠實“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緣分盡了,就坦率的面對吧。”
他們請田星空喝茶,然後請她唱首歌,她唱“我深愛過你的特別 所以不後悔 我們之間愛着綿延 快樂苦痛都加倍 還是認爲你最特別 卻不再挽回 會心碎的擁抱 適合淺嘗不適合深深的沉醉······”
借黃玲的一首《特別》來向那段愛告別。
老人問田星空“你現在在做什麼?”
“在寫書。”田星空說:“其實我能做的事情是很多的。”
老人問田星空“你些什麼題材的書?”
——“童話和軍事。”
“哦?”他們饒有興致“這兩種題材距離太遠了吧?”
田星空只是笑,童話是爲了向雲雨,軍事題材是爲了部隊的兵哥哥們。她說:“這是我爲其中一本書寫的曲,你們聽聽吧。”
本來是會懷疑的,田星空這樣的年紀的小女生,能寫軍事這樣特殊又需軍事素養的題材嗎?但是這曲子,鐵血,豪放,悲壯爆表!
幾個打過仗的老人聽得熱血沸騰,田星空竟然把握到了軍事題材的精魂,甚至,比他們想象的更驚人。田星空是很年輕,但是不是年輕就什麼都做不到吧,不是年輕就必須要被懷疑吧?
不要以自己的身份境界去估量他人。田星空彈完,抱着吉他靜靜的看着幾個老人,她就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用行動告訴別人她在做什麼。
幾個老人還在那種動人心魄的意境裡,好一會兒他們才相互看看,這算是服了。
“童話的也有曲子。”田星空將吉他的位置放低了一些,曲子的風格於剛纔的截然相反,清新,自然,柔和,靈動。
聽着讓人舒服的清新長曲喝茶,真是一種享受,田星空歌唱着土地,山川河流,莊稼果樹,也在美好的意象中流連。
幾個老人走的時候,都給田星空留了名片,他們說:“我們和你也算有緣,你要是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可以給我們打電話。”
田星空知道他們都不是一般人,接過名片說謝謝。
陪同老人來的人都很驚訝,他們是一般人無法接觸到的大人物,他們竟然都向田星空許下承諾,這不是真的!
田星空看着幾個老人離開,正要回去的時候,茶樓老闆問田星空“剛纔是你在彈吉他嗎?”
“是啊,怎麼了?”
茶樓老闆想請田星空到這裡看來彈吉他,田星空說自己有其他的工作,不可能每天都來,最後茶樓的老闆說:“你有空就來吧,我會按小時給你錢,茶錢也免費。”
田星空答應了,她覺得自己不能總是宅在家裡,水子謙把他的信用卡給她刷,但是不給她現金,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賺一些外快。
回去的時候,水子謙在看電視,他問她“你去哪兒了?”
“去喝茶了。”田星空放下吉他,對他說:“我回房間繼續寫書了。”
“等一下。”水子謙說:“明天陪我去拜訪個朋友。”
田星空不是很想出去,但是怎麼說水子謙也是她的老闆,她說:“好。”現在她每天就是寫書和做家務,她不想在水子謙家白住,她覺得水子謙是個好人。
水子謙是個崇尚自由的人,他一直單身就是不想被婚姻家庭綁住,但是隨着年紀的增長,他有時候也會覺得孤獨。
本來按他一貫的作風是不會把田星空留在家裡的,但是因爲孤獨還有他對田星空的好印象,他留下來了她。她工作起來比他想象的要安靜,在他家裡就像不存在一樣。
水子謙已然習慣了田星空的存在,他本來是決定了要給她一些稿費的,但是因爲一些私心,他只把信用卡給她刷。
第二天下午,田星空和水子謙一起出去了,他要去拜訪的朋友不是別人,正是古木。
古木看到田星空,笑着說:“小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之前搭了古木的車,田星空笑着說:“是你啊,上次謝謝你了。”
在古木家做客不外乎是聊天,吃飯,打牌。古木知道田星空住在水子謙家,笑得特別曖昧,他知道水子謙不會隨便留人。
吃了飯之後,女眷們打麻將,古木的母親,老婆,和女兒都是麻將愛好者。田星空這次手氣極差,把把都輸。
田星空是真的窮,錢全是水子謙的,她輸他的錢輸得心虛。錢都輸光了,她怕怕的說:“我不打了。”
“不行!”古家的女眷們都不同意,她們一上麻將桌就上癮,不打到半夜是停不下來的。
田星空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和古木聊得開心的水子謙,水子謙說:“沒關係,打吧,輸了先欠着,我後面給老木頭。”
輸的是錢啊!田星空不明白水子謙爲什麼不讓她撤,她是真的好心虛啊。
一直打到半夜都沒能抽身,古木和水子謙給女眷們做後勤,端茶倒水。
水子謙一點都不心疼輸出去的錢,坐在田星空身邊幫她看牌。田星空正想對他說咱們撤吧,手氣突然變好了,不停的贏。
贏到一點都沒輸了,田星空說:“好睏啊,真的不打了。”
已經很晚了,古木對他家的女眷說:“是該睡了,再不睡可要輸慘。”
當晚,水子謙和田星空就在古家住下了,田星空和古木的女兒一起睡,她說:“水叔叔對你不錯啊。”
田星空挺遲鈍,打麻將很耗精神,她很累了,什麼都沒想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