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星空確實是個挺能喝酒的妹子,蘇金山陪着她喝酒,他都感覺開始醉了,她還沒有醉。他歎服的說:“你酒量不錯。”她用平常的口氣對他說:“我的家鄉有酒鄉之稱,我是喝着酒長大的。”
後來她終於感覺自己有點醉了,對他說:“我該回去了,謝謝你請我喝酒。”他看着她說:“你說句謝謝就完了嗎?”
“我也沒有很多錢啊。”田星空低着頭思考了一下,對他說:“這樣吧,我彈首曲子給你聽,我自己寫的。”蘇金山說:“哦,挺有意思,你還能寫曲子?”
田星空步子有點搖晃的走上了臺,蘇金山示意臺上的帥氣歌手把吉他給田星空,她接過吉他,輕輕試音,翹腿坐着就開始彈奏。她彈的曲子是爲《讓春風吹起》寫的曲子,要多悲壯就有多悲壯。
蘇金山本來還不以爲然,但是在她看是彈奏之後,他的臉色變了,這首不知名的曲子真是有力量的,真是能打動人心的。
田星空滿腦子都是宋正文的樣子,彈着彈着就開始落淚了,她離開了宋正文,也真是悲傷的事情。
“啪啪啪!”她彈完之後蘇金山帶頭鼓掌,她成了整個酒吧的焦點。她無奈的笑了,她的麻煩就是彈吉他惹出來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悔改?她把吉他還給了歌手,步子搖曳的走下來臺子,對蘇金山說:“我先告辭了。”
蘇金山看着她說:“何必走呢,跟着我吧。”田星空露出嘲笑的表情,她又給自己惹麻煩了?她說:“謝謝你的好意,但還是算了吧。”
她才走出兩步,蘇金山抓住了她的手,四面的打手都站起來用氣勢和眼神來震懾她,她低頭笑了,突然動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了蘇金山,受成俞的訓練,她出手就直衝要害。四面的打手只見田星空抓着蘇金山的手轉了個圈,然後他們的老闆就被抓住了。
田星空的丁香小刀抵着蘇金山的脖子,對他說:“別爲難我,手抖了就不好辦了?”蘇金山一點都不害怕,笑着說:“你這樣的女人就適合跟着我這樣的男人,你還是把我放開吧。”
“我說了我沒興趣。”田星空手上的小刀刺着他脖子上的肉說:“你的命只有一條。”蘇金山一點都不害怕,平靜的說:“你不會動手的,你不能。”
田星空迷惑的說:“爲什麼?”蘇金山笑着說:“你看看這是那裡吧!”她展眸看見了太多的人,酒吧裡所有的人都看着這邊,她確實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行兇。
就在田星空擡眼分神的時候,蘇金山趁機擺脫了她的控制,迅速退後說:“抓住她!”
酒吧的打手蜂擁而上,田星空動手了,這段時間積壓的痛苦情緒都爆發了。她可以突圍逃跑,但她寧願在這裡打個天翻地覆,看着這些人究竟能把她怎麼樣!
酒吧裡的客人被翻飛的桌子着破碎的器具給嚇到了,田星空下手狠辣,完全是個暴徒,客人們尖叫着跑了出去。
韓楓終究還是不放心田星空一個人出去,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之後,出門去找她了。
這一場打得痛快,最終是田星空喘着氣站在一羣倒下的人中間。他們體格健壯又怎麼樣,他們人多又怎麼樣?他們還是輸了!她看着蘇金山說:“你們覺得我好欺負嗎,你以爲任何人都能主宰我的命運嗎?”
蘇金山迷戀的看着她,她的暴力讓他神迷,她的醉態讓他心動,她的曲子也很有感覺。他盯着她說:“別人或許不可以,我蘇金山一定可以。”
田星空看着蘇金山掏出了槍,他說:“你不想死吧?”她嘲笑他“死是很可怕的事情嗎?你爲什麼也要給自己惹麻煩?”
“麻煩?”蘇金山舉着槍說:“你還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嗎?”
田星空笑了,突然擡手,手裡的一片玻璃渣飛向了蘇金山,他的手被射中了,槍落下之後,紅色的血開始低落。她離開山間之後,基本的練習都到手上去了,暗器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他看着自己的手在滴血,驚訝的看着田星空說:“你!”她看着他瞪得像牛似的眼睛,對他說:“我的背景就是我,想找我的麻煩還是先問問我的意見吧。”
她踩着翩翩似落葉的步子望外走,她發現人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必須要強大且無所畏懼。
她走出酒吧沒幾步,警車開過來了,那是司法的監管。之前她是想過進監獄的,畢竟是殺了人了,她看到警車就會想到監獄,但是現在她不會了。
她想:我爲什麼要把生命交給監獄這個囚籠呢?我窮兇極惡也就罷了,我不過是保護自己罷了,我沒有傷害無辜的人,我要讓自己好好的活着。
即使失去了平凡,即使失去宋正文,田星空覺得自己還是要努力的好好活着才行,活着才能擁有幸福,努力或許還能在麻煩解決之後再擁有他。
韓楓找到田星空時,她還在街上漫步,裙襬在寒風中搖曳,酒意已經被風吹散很多了。
韓楓停下車子,對田星空說:“上車。”田星空打開後座的門上了車,他馬上開車,她看着後視鏡裡他的眼睛說:“我剛纔和人打了一架,傷了一個叫蘇金山的人。”
“蘇金山?”韓楓皺着眉頭說:“他是不是想欺負你?”她說:“他想包養我,我已經和他結仇了,若他找上門來,讓我去解決。”
韓楓說:“我會幫你解決的。”田星空搖着頭說:“我已經是道上的人了,即使解決不了惹出的麻煩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有行動,我必須參與。”
韓楓聽到田星空說她已經是道上的人了,問她“你不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嗎?”她笑着說:“我不喜歡它,它還是找上我了,逃不了,就打敗它!”
韓楓笑了,對她說:“你有鬥志就好。”她說:“記得有行動要叫上我,我不要當一個被保護的懦夫。”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