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姐,你聽我的指揮。”
“好大呀,夫君,我緊張…”
“深呼吸,放輕鬆,沒事的,就算搞砸了,相公也不會怪你的,畢竟都有一回生嘛,這次就當給你練手了。”
“謝謝相公,你說吧,我該怎麼做?”
“握住它。”
“啊,我握啊?”
“肯定是你呀。”
“這…不好吧?這畢竟是相公你的…”
“快點!”
“唔,握住了,然後呢?”
“跟着感覺走。”
“一上,一下,一張,一馳,誒,對,非常好,保持這個節奏,近了,近了,慢一點,這個時候一定要慢。”
“相公,可以用法力嗎,用法力應該會容易點吧?”
“淨問廢話,當然不行了,你可千萬不要胡來啊,會死掉的,它那麼脆弱,哪禁得住你大帝級別的法力啊。”
“嗷…”
“快,別說話,來了,要來了。”
“啊,好好,我準備好了夫君。”
“接住!”
“…”
一條普普通通的小草魚,被姬青靈釣了上來。
“嘻嘻,釣魚也沒相公說的那麼難嘛。”
姬青靈一手抓着小草魚,一手握着魚竿,臉上的表情啊,別提有多得意了:比當初晉級大帝那會兒還興奮呢。
“看把你給能耐的。”
寧凡沒好氣地白了姬青靈一眼:
“感情剛剛那個緊張的不是你了唄?”
“賤人,你說什麼?”
姬青靈霜眸一凝:“又想挨鞭子了?嗯?”
一句話。
寧凡夢迴昨夜,老臉一紅,趕忙轉移話題,道:
“處理魚去,中午吃水煮魚。”
“哼,廢物,晚上再收拾你。”
姬青靈啐了一嘴,傲嬌地揣緊小草魚,又在寧凡的右臉上淺印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地扭着窈窕妖嬈的腰肢…
走進廚房。
“真是個妖精。”
寧凡摸了摸微微溼潤的臉頰,搖頭一笑,繼續垂釣。
小院恢復靜謐。
…
就這樣靜了一炷香的功夫。
寧凡忽然像做賊似的左右環顧了一圈。
確認四周無人後。
他將神識探入須彌空間,取出了一條…
褶皺的黑絲。
幽香悱惻,瀅洄指尖。
出於常人不可理喻的偏愛。
寧凡小心翼翼地將襪子,擡置於鼻尖…
如癡如醉!
它太香了!
玉足的馥郁芳香。
世間唯劍祖獨有。
儘管這是一件非常難以啓齒和驚心動魄的事情,但寧凡的動作十分嫺熟:顯然,他並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這襪子倒挺新鮮,以前竟沒見過,你自己做的?”
寧凡正享受着人間極樂。
身後兀然響起一道充滿疑惑意味的聲音。
白袍公子嚇得一激靈,慌忙將黑絲揉成一團,丟進須彌空間,回頭:卻見身後,俏生生地站着位紫衣美人兒…
“你這道姑何時冒出來的?怎地連動靜都沒有?”
“嚇死個人知不知道?一點禮數都不懂,真是!”
惱羞成怒的寧凡率先質問道。
“來好一會兒了,看你太投入,不好意思叫你。”
俏道姑寧冰清泯嘴輕笑,比昨天活潑了百倍,喜人格實錘了:“寧大公子,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癖好呢?”
寧冰清說的自然是寧凡嗅襪子的事。
剛剛那一幕她都看在眼裡了,之所以沒有打擾,就是存了心要寧凡難堪:不過不含惡意的,只是想逗逗寧凡。
寧凡也清楚她的意圖,故作鎮定道:
“什麼癖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剛剛是在檢查襪子質量,看看有沒有瑕疵之類的,你可別誤會我了。”
“哦~是這樣啊~那看來是貧道誤會了呢~”
望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寧凡,寧冰清忍俊不禁。
想了想。
她疏忽繞到寧凡背後,伸出玉手,搭着寧凡的肩,朱脣湊到寧凡耳畔,輕啓之間,盡是蘊含惡趣味的…戲謔:
“貧道還以爲寧公子…想把襪子塞嘴裡呢。”
“…”
寧凡瘋狂搖頭,欲哭無淚:說起來,這俏道姑的喜人格也挺有趣的,就是太過古靈精怪了點,他有些受不了。
“行了,不逗你了。”
好在寧冰清也曉得分寸,見好就收:
“那襪子給貧道一雙。”
明明是命令的口吻,寧凡卻不敢有一點意見。
甚至還謙卑地賠着笑,毫不猶豫地從須彌空間,取出一條嶄新的黑絲,遞給寧冰清:“寧道長,您掌眼兒。”
“喲,您字兒都用上了,還說沒鬼?”
寧冰清擺袖攫取,打量了一番襪子,意味深長地瞥了寧凡一眼,語氣隨意地問道:“劍祖姐姐的腳,香嗎?”
“額…香吧…”
“哈哈哈,算你誠實。”
“那道長,剛剛的事?”
“剛剛?剛剛什麼事?”
寧冰清把襪子收好,滿臉不解地望着寧凡:
“剛剛怎麼了?貧道什麼也沒看到呀。”
他媽的,人才!
太他媽會做人了!
再來幾個這樣的人才,何愁大業不成啊!
寧凡越看寧冰清越順眼:“小道姑,我怪中意你的,要不咱倆挑個好日子,歃血爲盟,結爲異姓兄弟算了?”
“噗。”
道姑讓寧凡給逗樂了:“誰要跟你結爲兄弟啊?”
“去去去,上一邊玩兒去,貧道要吞吐朝氣了。”
朝氣就是日之靈氣,等同月之精華,可用於修煉:不管是哪種人格,寧冰清的那顆問道之心,都始終如一。
“誒,寧道長。”
一聽寧冰清要修煉,寧凡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道:
“你先別吞那什麼什麼氣了,先幫我個忙唄。”
“嗯?什麼忙?”
“陪我…打一架!”
…
沒有愛情的我文思如旱地。
等待愛情送上門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