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一團火圈在天守閣的四周炸開,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呃…”藤林保武口吐鮮血,被炸得倒飛出去。
“殺啊!”下面的細川足輕蜂擁而至,但是…面對着這塊兒難啃的骨頭,真是無從下嘴。
“一二、撞!”“一二、撞!”既然從外面翻不進去,那還得從大門突破。
咚!咚!咚!大門發出沉悶的響聲,但是卻紋絲不動,後面都被亂石給封住了,難以破入。
“落石!”“金汁!”津川守軍連番打擊,石頭用完了就用金汁,反正只要有人就有吃喝拉撒,就有源源不斷地金汁。
轟隆隆…嘩啦啦…屋檐的石落口簡直就像是垃圾傾倒一般,什麼白的、黃的、黑的、紫的,一股腦兒地全都倒了下來。
“哇啊啊!”一名撞門足輕哀嚎着捂着臉,能很清楚地看到手背、臉頰上鼓出了燙傷的膿包。
嘣!啪的一聲,一塊兒石頭砸碎了一名足輕的腦殼,腦漿飛得到處都是。
“射擊!”
砰砰砰!敵我雙方鐵炮互射,完全靠感覺射擊。
噗噗噗!幾聲悶響,幾名細川足輕中彈倒地,現場有幾處散落的火矢出賣了他們的位置。
“射擊!”鈴木重秀的大筒隊快速進入院中,隱藏在黑暗之中。
嘣!火光乍現,比鐵炮的亮度要大好幾倍。
嘣!噼裡啪啦!噗噗!“呃啊!”幾名津川鐵炮足輕被密集的鉛彈打中,直接就倒飛了出去。
“射擊!射擊!往剛剛的火光那裡!射擊!”龜森光廣看着隔壁倒下的手下,立馬就知道了有重武器在下面,趕緊指揮足輕尋找。
但…夜色太黑,今晚陰天無月,剛剛又是突然亮起的,現在要找,只能是一個大概位置。
砰砰砰!砰砰砰!津川鐵炮足輕僅憑感覺射擊。
BiuBiu…全部都打在了空地上,那裡已經“人去樓空”,那組大筒隊一槍撤離。
嘣!在另一處昏暗的角落,再次一霎亮光炸起。
噼裡啪啦!噗噗!再度擊殺數人。
“可惡!找!”Biu,Biu!龜森光廣剛要說話,面前的窗框就被擊中,嚇得他趕緊躲避。
“射擊!射擊!”除了細川大筒隊,還有細川鐵炮隊呢。
“快!把明火踩滅!”下面的細川足輕在進攻的時候,順帶踩滅了地上着的箭桿。
“火矢!火矢!快射!”龜森光廣看到下面漸漸的開始迴歸黑暗,立刻命令弓足輕再度射箭。
呼…火把拿來,津川弓足輕開始點燃箭頭上的易燃物。
“瞄準亮光!射擊!”伊賀崎道順大吼一聲,他的鐵炮隊一直埋伏在櫓屋頂上,上面的亮光正好替他們照亮了敵人的具體位置。
砰砰砰!砰砰砰!今夜是鐵炮足輕的主場,細川軍光是鐵炮足輕就出動了三個備隊,投入將近三千人的兵力。
噗噗啪!“啊!”這一輪齊射猶如當頭一棒,打得津川守軍像割麥子一般,倒下一排。
“可惡!快滅掉明火!滅掉明火!”三木直鄉低着腦袋,躲在窗臺後面,剛剛的損失怕是不小。
“滅火!滅火!”現在輪到津川守軍手忙腳亂了,所謂點火容易滅火難。
“射擊!射擊!快!”細川鐵炮隊趁着還有火光,開始瘋狂射擊。
砰砰!砰砰!噗噗!
“隱蔽!快隱蔽!”津川武士們大聲吆喝着,守軍們緊緊躲在牆後。
噗!啪!一名津川足輕被跳彈一槍擊中後腦,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噼裡啪啦…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打在天守閣上。
“關上窗戶!關上窗戶!”三木直鄉看到仍有不少火把未熄滅,甚至有的還掉到了地上,開始燃燒起來。
譁…譁…譁!窗戶被很快拉上,原本透光的窗口很快就被遮擋了,而且還起到一定的防禦。
“該死!停止射擊!”津田照算恨的一跺腳,敵人又像烏龜一樣縮起來了。
“把着火的地方滅火!火把就不用滅了!笨蛋!點起來!再點起來!”天守閣內也是一團糟,關上窗戶沒有亮光就是漆黑一團,衆人還未來得急適應黑暗,想走路都難。
“少主,敵人縮入天守閣了,我們該怎麼辦?”衆將圍着細川聰明丸,這天守閣建的太變態,忍者都爬不上去,大門處好像被什麼給堵住了就是撞不開。
“用加長版的撞門木!趁着現在,遠距離撞門!”聰明丸也沒什麼好法子,只要先用老方法。
“是!”衆人領命下去了。
“把撞門木擡上來!快!”山內一豐,率領清州備接替進攻。
“喔!”十幾名足輕擡着大撞門木,奔向天守閣的大門,由於上面的守軍沒有阻止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門口。
“一二、撞!一二、撞!”細川足輕又開始奮力撞擊着大門,不過卻收效甚微,用不上力氣,反而不如小型手持的撞門木。
這是因爲這座天守閣的大門並非是坐落在平地上,而是離地有兩米多,通過十七步臺階的三角形石垣相接。再加上兩米多高的三人寬大門,正好與四周的屋檐齊平。
“該死!勁兒往一處使!往一處使!”由於沒有平臺緩衝,導致前面的人在臺階上,後面的人在臺階下,十分的彆扭。
“快!快!把金汁擡上來!”大門上方的守軍又擡上來一桶滾燙的糞汁,對準下面的細川足輕傾倒而下。
“後撤!”山內一豐一直在觀察着上面情況,一看到守軍有所動作,連忙示警。
嘩啦啦…金汁劃出一道瀑布,直直的砸在地上又濺起朵朵糞花。
最前面的幾名足輕跑得慢了點,被澆在了後背上:“呃啊啊!啊啊啊!”疼的直在地上打滾兒。
“快!快澆冷水!”左右足輕拎着幾個水桶,澆在了上面,這樣可以減輕疼痛,減少腫脹出水泡。
“擡下去!快擡下去救治!其他人繼續撞!”山內一豐在現場協調指揮,他想要趁着夜色破門,哪怕是付出一點兒代價。
“嘿!”幾名足輕補充上去,咬了咬牙,上去擡起撞門木,繼續努力撞擊着。
“倒!”猶如催命符一樣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